第二天,王大伴出了宮,回到了自己在城東的私宅,他一進門,他的侄子立刻迎上來說道:“大伯,您可回來了,今天一大早,有一位沈先生來找您,他說,他是大皇子的幕僚。”
王大伴臉色就變了變,問道:“他可有留什麼話?”
他侄子說道:“那位沈先生說,大皇子讓他過來,傳一句話。”
王大伴問道:“那是什麼話?”
他侄子說道:“沈先生隻是說,三殿下,東莊,鐵衛。”
王大伴臉色大變,抓住了他侄子的胳膊,問道:“他可還說了别的?”
他侄子忍不住痛的皺眉,說道:“大伯,沈先生就說了這些。。。”
王大伴松開了手,說道:“我馬上要回宮,你趕緊走,回老家去,告訴你父親,就說我說的,躲起來,把家裡的細軟金銀都帶着,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以後再說。還有,你不要再進京,知道嗎?除非我找到你們,派人去接你,否則,不要進京,記住了!”
他侄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王大伴聲色俱厲,也吓到了,馬上說道:“我這就收拾東西,回老家去。。。”
王大伴想了想,進到内室,拿了幾張銀票出來,對他的侄子說道:“這是五萬銀票,你拿着,給你父親,讓他好好過日子,等事情過去了,我再想辦法聯絡他。”
他侄子就收好銀票,東西也不帶,直接走了。
王大伴回到了宮裡,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心腹,對他說道:“有一件事情,得找你去辦,不過,有點危險,你要小心應對。”
心腹說道:“總管,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一定誓死效忠。”
王大伴一笑說道:“去,找人查查三皇子,看看他和他的内眷,還有他内眷的娘家,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心腹心中暗暗吃驚,但是什麼也沒說,行了禮,直接去了。
王大伴回到宮裡的住處,想了想,沒有告訴皇上,還是照常在皇上身邊伺候。
後宮裡,還是一片風景如畫,齊妃娘娘如願的,和林妃沈妃一起晉封了貴妃,李妃和段貴嫔,隔了一日,這才正式晉封為貴妃,李妃還是一片從容,段貴嫔卻是摔了兩個茶杯。
恭王府特意給林貴妃和李貴妃送了厚禮,林貴妃看着歎息了很久,還是讓人賞了鳳玉和鳳湘一人一對金如意,李貴妃見了,也賞了一摸一樣的金如意。
段貴妃知道了,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那兩個賤人能得什麼好。。。”
青玄第二天就收到了娘家的傳話,說是段貴妃的娘家母親,親自登門,送了禮物,隻說是恭王府家教嚴謹的話。
青玄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來是這個意思,她也很奇怪,問身邊的丫環:“那段貴妃和鳳玉鳳湘難道有仇?”
丫環笑道:“段貴妃怎麼會和二少奶奶,二少夫人有仇,要說有仇,必是和李貴妃和林貴妃。。。”
青玄就明白了,第二天就讓鳳玉在院子裡等了半個時辰,這才慢慢起身,鳳玉恨得咬牙,但是沒辦法,隻得陪着笑臉,在青玄的面前又伺候了半個時辰才罷休。
鳳玉一回屋,就派人去打聽,結果一無所獲,也弄不清青玄發什麼瘋,但是她馬上就聽說,鳳湘被叫去,說了一上午笑話,鳳玉就猜測,是不是青玄自己鬧情緒。所以無事生非。
這一鬧就是半個月,鳳玉簡直要抓狂,鳳湘也覺得奇怪,而青玄忽然又正常了,他們兩個也是莫名其妙。
這半個月裡,簡嫲嫲沒有再聽說别的有用的消息,三皇子如願和一個侯爵之女定了親,又要娶側妃了,原來那個林側妃已經報了急病,香消玉殒了。
三皇子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大皇子卻聽說,林家忽然遷走了,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就是林家的親戚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隻知道他們話也沒留一句,忽然都不見了。但是院子打掃的很幹淨,屋裡也沒有任何血迹或者打鬥的痕迹,就連家具都是好好的在那裡,家裡的細軟和金銀不見了,僅此而已。
大皇子沉默了半天,對沈先生說道:“我是不是太小瞧了老三,他居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沈先生說道:“這個事情是很蹊跷,可是我們抓不到三殿下的把柄,林家看起來,就像是出了遠門,可是從主子到下人,一個不剩,這個也是太詭異了,不過,我們也沒有證據,說明林家失蹤,是和三殿下有關,三殿下的手腕确實高明,一點痕迹也沒有,讓人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