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上一個副本買他隊友死的全賠了,這一隊人有點邪乎,再多觀望觀望!】
……
四個人分站在棺材的兩邊。
越喜看了一眼鐘祺白,感覺自從認識了這位大哥,自己的生活就在過山車的鐵軌上“簇遛”一下飛了出去,什麼“平靜”、什麼“劃水”,從此再也與她無關。
看着這麼理智的一個人,做的決定卻永遠都那麼瘋狂、直接!
玩的就是心跳,搞的就是一個主動出擊!
不過……
她摸摸後腦勺的短發茬:就——她還挺喜歡這種跟副本對幹的态度!
“咱們……開棺嗎?”
鐘祺白果斷按住棺材:“開!”
随着話音落下,棺材蓋被幾人合力推開。
付嘉穎訝異地“哎”了一聲:“怎麼也套着頭?”
确實!躺在棺材裡的屍體跟昨晚見到的少爺一樣,身着壽衣,被一個土陶制的圓花盆包裹住腦袋,隻能從身型上看出是個女性。
鐘祺白屏住呼吸,緩緩取下套在屍體頭上的陶花盆——
什麼也沒有發生。
花盆下是一張正常的四十來歲大姐的臉,已經生出了屍斑,散發出難以忽視的臭味。
鐘祺白若有所思。
他轉身看向放在靈棚正前方的供桌:被貢品簇擁在中間的那盞長明燈,也一如他們今早看見的一樣,正燃燒着古怪綠色的火焰!!
又是綠焰?
難道這具屍體也和昨晚的“少爺”一樣,會夜半起屍?
他盯着随風晃動的火苗,卻總覺得又有哪裡不對勁。
“沒有靈魂。”身邊的邱小悅突然說道。
鐘祺白回頭:“沒有靈魂?你的意思是說這朵火焰裡不像今早的長明燈燈芯一樣裝着鬼?怎麼看出來的?”
邱小悅淡淡道:“直覺。”
鐘祺白:……
越喜一聽,立刻道:“那就是真的沒裝鬼了!小悅悅的直覺從來不會錯!”
……
開了棺材看過屍體,衆人把棺材蓋子給大姐蓋了回去。
幾個人在小小的一進院子裡翻翻找找大半天。
房子的所有窗戶都對着衆人來的那條小巷子的方向,後院的一側是其他人家的院牆,修得有兩層樓那麼高,沒有任何别的出路。
目前,唯一有可能的逃生通道,就隻剩下從院子的另一邊翻牆了。
……
越喜扒在房門門闆上側耳聽了一會兒,不确定地道:“沒動靜了!會不會那些人已經散開了?”
鐘祺白想了一下,從房間裡搬出一張高背凳子,踩在上面透過牆頭往外下一看——
一雙雙沒有神智,隻空洞地大睜着的眼睛,也同時擡起來望向他。
整個巷子裡,黑壓壓的全部都是瘋化的鎮民!
他們正一起擡頭,像河裡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魚那樣,定定地盯着鐘祺白看!
鐘祺白眉頭一挑,随手撿了塊瓦片往下一抛。
灰瓦劃過一道抛物線,正好砸在其中一個鎮民的額頭。
血迹從被砸中鎮民的額頭一路蜿蜒而下,然而他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依舊伸長了脖子。死魚一樣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着鐘祺白,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動!
鐘祺白跳下凳子,把外面的情況告訴了其他夥伴。
付嘉穎揪着書包帶:“那怎麼辦,真的翻牆!?”
“翻牆吧,從那邊出去。”鐘祺白道。
也沒别的辦法了……
大家搬來了屋子裡所有的桌凳,大的桌子放在最下層,用兩張寬一些的高背椅子做為第二層,最上面放了一張獨凳,搭出一座簡易的樓梯。
越喜穩穩地握住桌腿,鐘祺白爬上了桌面,大手一拖,撐着最瘦的付嘉穎上了第三層的凳面。
付嘉穎顫顫巍巍,抱住了隔壁屋子的牆頭,費力地爬上這家人鋪着黑瓦的屋頂。
有了一個人在上面搭手,後面的夥伴們輕松的多,很快地全部在房頂彙合。
隔壁的人家比剛才那一戶要富裕的多,院子就有兩倍大,還用茅草搭了一座雞舍。
“哎?這雞舍裡怎麼還睡着人呢?”越喜忽然道。
衆人定睛一看!果然,一個身穿破舊麻衣的幹瘦男人正從雞舍鋪地的茅草裡坐起來。
這個人——竟然還是個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