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重重咬在周億的下唇上,齒尖不帶有任何技巧的撕咬讓周億的下唇登時冒出三兩血珠,沈珩憐愛的将那些血珠一一舔舐幹淨。他火紅的發絲紮在周億的眉眼上,帶來零星癢意。
周億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把将沈珩揮開,“操,你他媽屬狗的吧?!”
沈珩接住周億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光潔的皮膚,陰沉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周億,恍若原野上鎖定獵物的狼。
“狗鍊子在你手裡呢哥哥。”
周億震驚地看着沈珩,沈珩到底在發什麼瘋,這麼無語的話他究竟是怎麼說出口的?
周億屈起膝蓋頂住沈珩的小腹,卻反被他壓制被迫打開了腿,肢體被擺成一個極其别扭的姿勢。
“滾,聽見沒,我讓你滾。”
沈珩咬着牙,“想讓我放開?容易啊,好哥哥把我微信加回來。”
周億擰眉又掙紮了兩下卻再次被沈珩死死壓住,内心驚訝于沈珩的力氣,明明這個比也沒比他高多少,怎麼力氣這麼大?
操。
“加加加,你把我松開,加個微信讓你整出強搶民女的架勢了,你是流氓嗎?”
沈珩嗤笑了聲,“行,我是流氓。”
沈珩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态度氣得周億的臉冷了三分,“你以為你現在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少爺嗎?你已經成年了,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現在是我無所謂,将來别人……”
沈珩打斷了周億的話:“等等,‘是你無所謂’這句話的意思是?”
周億面色一凜,操,他真是被沈珩氣昏頭了,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
“是什麼意思不重要,”賽場上的強心髒選手立刻調整好了心态,激動的神情轉瞬替換成了平淡與冷靜,“重要的是,你不能這樣随意對待任何人。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周億:“我沒說我不負責啊,問題不是在于你不讓我負責嗎?”
周億轉過頭不看沈珩,“我不需要你負責。”
沈珩:“那我這是屬于白嫖嗎?”
周億:“你!”
沈珩:“不願意啊,沒關系,我願意被你白嫖,你來白嫖我吧。”
周億蹙眉,“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沈珩:“想知道?把我微信加上,我告訴你。”
周億:“不想知道。”
沈珩:“晚了,剛剛你已經答應我加了。”
說罷,沈珩笑着起身,還煞有其事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像剛剛他們真的做了什麼一樣。
沈珩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周億,“密碼是你的生日。”
“換了。”
“别人用什麼密碼你也要管?隻有我老婆能管我。”
周億又被他氣笑了,“行,那我希望你以後的老婆不會吃醋。”
沈珩:“怎麼會呢?我用我老婆的生日做密碼,我老婆不會吃醋的。”
周億:“……”
他現在去跟boon學學怎麼罵人,來得及嗎?
周億打開沈珩的手機,不意外地看到被設置成桌面壁紙的自己的照片。周億的手指僵硬了片刻,才慌忙去找周億的微信,輸入自己新的微信号添加好友,又用自己的手機通過了給沈珩看了眼,而後才把沈珩的手機扔回他身上。
沈珩摸出打火機扔給周億,起身走了。
沈珩盯着那扇被關上的門看了半天,後知後覺想起,他好像應該換個密碼。
人已經起身走到門口,手在觸到門把手的瞬間落下,轉身去了衛生間洗漱。
算了,換什麼沈珩都會想辦法進來的。
沈珩離開周億的房間後并未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上了四樓的小陽台抽煙。
想到剛剛周億幾次因為他情緒波動的模樣,沈珩低頭笑了,露出鋒利的犬牙。
幾年不見,他的哥哥變得越來越可愛了。
轉瞬又想到周億那年奪冠回老家看他,因為他進了青訓營而被迫回到上海,兩個人在黃浦江邊并肩散步。那時周億怎麼說的來着?
好像是:
“沈珩,我一定會找機會跟你在一個隊的,那個時候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寒風之下,沈珩指間的煙燃燒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熱意趨近肌膚時,沈珩才恍然回神。沈珩熄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裡,扭身回了室内。
餘下一句“騙子哥哥。”在風中消散殆盡。
翌日上午,FTG所有成員在影棚内集結,個頂個身邊圍着個化妝師小姐姐正在上妝。
電競選手普遍對化妝這事接受程度不高,何禮在後面是連哄帶威脅的才讓所有人老老實實坐在那不亂動。
餘光一瞥,坐在最裡側的周億倒是沒說什麼不想化妝之類的話,隻坐在那裡抱着胳膊閉着眼補眠,安靜得像個假人。
何禮“啧”了一聲,跟周億的化妝師說:“哎,你别給周億抹這麼紅的口紅啊,這顯得多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