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風之狼的肚皮旁,蒙德的風神完成了一場自我挑戰。
這場與自我的對決對他而言獲益良多,不僅深刻認識到了近戰能力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捏到了小肉臉。
軟乎乎的,手感很棒。
這都什麼血賺不虧的大收獲啊!
……除了……确實挺疼的……
“嘶!”自個兒手賤找揍的詩人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頂着王狼幸災樂禍的嘲諷眼神,從容淡定擦了擦臉上的灰塵,蹭到破了一小塊皮的眼角,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一時氣惱導緻下手有點粗暴的巴巴托斯這會兒消了氣,反倒有點難為情。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被安德留斯看在眼裡,便随意把尾巴掃過去,本應凜冽的北風輕柔拂去了那張臉上沾到的塵土和草葉。
“别理那家夥。你越搭理他,他越不消停。”相當熟悉神主那屑德行的王狼鄙夷地瞥了眼又想騙人的詩人,嫌棄地拍了下尾巴,“找小狼們玩去吧,這家夥還得多晾一會兒。”
詩人扶着頭上那朵搖搖欲墜的白花笑得分外無辜。
被狼尾巴輕輕推了一把的巴巴托斯站在原地猶豫幾秒,慢吞吞走到了詩人面前。
溫迪含笑注視着他,并不擔心自己會再挨揍。
努力闆起臉來的巴巴托斯對上了那雙滿是笑意的綠眼睛,“不許捉弄我。”
微微側過頭來的詩人臉上顯出一種明亮又柔軟的神态,“那你會想捉弄我嗎,小王子?”
巴巴托斯一愣。溫迪根本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屈肘擡手,五指微蜷在臉頰旁,手腕下壓,笑彎的眼睛裡溢出了活潑的光。
“喵~”
詩人發出一聲軟乎乎的貓叫,看着在提示下終于想起自己做過什麼幼稚行為的巴巴托斯逐漸呆滞的眼神,一時忍俊不禁,湊近到人耳邊小聲調笑,“怎麼辦?我對安德留斯不過敏欸。”
耳尖泛紅的千風之子氣惱地一把推開了壞心眼的詩人。
魔力構建的空間轟然碎裂。
瞬間失去控制到處亂跑的風元素力一時迷了眼,有什麼軟的物品被粗暴拍到心口,去接的時候可惜沒能一并捉住那隻帶着涼意的手。
待風平息,眼前已空無一人,羞惱的小王子早沒了身影。詩人垂眸,抻了抻手裡多出的貝雷帽,好心情地将帽子戴回頭上,随手調整了花與帽子的位置。
“怎麼樣?”溫迪翹着嘴角,笑嘻嘻的。
“比你可靠得多。”安德留斯淡定地抖抖身體,灑落滿地冰霜。
“欸嘿,我想問的才不是這個!”
王狼斜眼瞥了沒個正形的詩人一眼,“雖不是……或許也相差不遠。你這樣的家夥,還是和他保持距離吧。”
溫迪悶聲笑,“可戳一戳的反應太可愛了啊!哎呀,小王子果然身份貴重,這讓我都有點慌張了呢……”
“你這家夥……”意識到過于自由不羁的神主真正的想法,安德留斯目光微沉。即使确實對這個不守規矩的家夥好感度有限,但在事态輕重上,安德留斯向來分得很清,“要送他走,恐怕沒那麼簡單。”
“想保護「自己」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哦。”
詩人不在意地用輕松語氣回應了王狼的警告。王狼冷冷凝視了他數秒,最終冷哼一聲,并未阻攔。
“……果然你才是最不守規矩的一個。”
“欸嘿~我就當做是誇獎收下了!”
他們的交談并未遮掩,是以便有風将之捎給了遠處的千風之子。被一群嗚嗚嗚的毛茸茸幼崽包圍的巴巴托斯捏捏手裡的小爪子,本是放松下來的神色重新變得冷淡。
“……愚蠢。”
突然被捏肉墊的小狼:“嗷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