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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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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總有人認為錢是萬能的,但那其實隻不過是明面上的一般等價物,卻在暗地裡成為一些罪惡源頭的載體。

————

老闆娘一聽到女人說要報警,連滾帶爬地挪到女人的身邊跪下,用粗糙的手扯着她的衣袖,在精神有些恍惚的同時乞求她,毫無之前半分賢惠的氣質。

她散落的發絲已經沾滿汗珠,一根粘着另一根。

女人一開始聽到這個并沒有說什麼,隻是怒視着老闆娘那張讓人厭棄的嘴臉。

即使金錢充滿誘惑,可仍有人是清醒于世的,對此嗤之以鼻。

不是所有人都會與錢買來的幸福同流合污。

“錢?你以為錢還有用嗎?我的丈夫和孩子被你們害成這樣!你竟然還敢和我提錢!你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自己和警察解釋去吧!”

女人直接将衣袖扯了回來,絲綢衣料果然經不起拉扯,被老闆娘的指甲刮到後,出現了脫絲的情況。

看女人露出了更加厭惡的表情,她應該再也不想穿這件衣服了。

她撥通報警電話,“喂?您好,這裡是文澤警局,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喂?你好警察先生......”

留下老闆娘一人紅着臉,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風扇吹起她零亂的頭發,垂落的手臂不禁發抖起來。

她倒在陰影之下,無法自救。

窗簾遮擋了正要透入的光線,形成一團黑暗的磁場。

她成為磁極,吸引着其他人的針鋒相對。

她被一群人所包圍,受着他們的謾罵,被絕望和無助所覆蓋,暗無天日。

“就是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你們這店必須倒閉!”

“真不知道以前的人是怎麼吃了你們的飯還沒事的。”

人多力量大,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淹死一個人。

那股力量強大,仿佛一記重錘,直擊痛處。

衆人對她的唾棄在她腦中炸裂,她想為自己辯解,卻發現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充足的理由。

一切都是無用的。

老闆娘受不了他們噴出的唾沫,硬着頭皮沖向前,低頭用手推開面前的層層屏障,蹲下身子,拿起碎裂的手機,用手指将手機上的髒東西抹去,但她一時不知道該打給誰。

“嘿!你怎麼還推人呢!”

“店裡出事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撥出了那串号碼,聲音顫抖,帶着些許哽咽,與随後傳出的意料之中的無情罵聲映襯着。

論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們的關系。

原本被害怕惹得渾身通紅的人,竟咬了咬牙,默默攥緊拳頭,然後又伸手抹掉眼眶裡要流不流的淚水,仿佛在思考些什麼,欲說又止。

她想說的所有話都因衆人的圍觀而憋在了心裡,沒有得到釋放,隻能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再傾瀉而出。

......

文澤警局一接到報案就立刻先派了幾位警員前去現場,并将此事上報。

警局内也一如平常,腳步聲不停,該做筆錄的做筆錄,該打印資料的打印,該出警的出警。

直到一個身影的出現,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

在檔案室中,“梁隊今天竟然被局長叫去了,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一個小警員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對身邊的同事小聲嘀咕着,眉頭一皺。

一陣腳步聲略過,另一個小警員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又被風推回了檔案室内。

“感覺他好嚴肅的樣子。”

“正常,我進警局雖然不久,但卻是沒見過他不嚴肅的時候。”

那可能确實不太了解他。

“但他真的好帥啊。”

“别說了,小心餘隊又說你不好好工作了。”

梁澤舟快步走在長廊中,沒有人敢叫停。

他并不在意周遭以他為話題的談論聲,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前往不遠處的局長辦公室。

梁澤舟,文澤警局刑偵第一大隊隊長,商業巨頭梁氏集團董事長的長子。

作為一位集團董事長的長子,他本是繼承這個位子的最好人選,但他并不想參與商界的紛争,向父親提議,讓弟弟成為集團的第一繼承人,而自己做一名警察。

當然,大部分人可能都相信豪門中兄弟為争家産而不顧情誼,大打出手的戲碼,但你隻需要親身體驗過,就知道不是所有家族都是如此重利輕義的。

他能從一名軍人到刑偵第一大隊的隊長沒有也不可能依靠家族所帶來的加持,他從沒因這層身份而驕傲,也從沒有動用過集團勢力。

光明即将落幕,暮色投射在白牆上映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怔在原地,若有所思。

這個時間很好,他遠見一位身材瘦削的男人向他走來,不,不是向他走來,那個男人隻不過是剛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準備回法醫室而已。

二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梁澤舟微微低頭,看着那個男人從他身邊略過,即使有日光的加冕也仍舊深邃到無法窺見的黑眸不曾看過他一眼,除了他剛入職的那晚。

雖然曾是一隊的人,卻從未見過面,是不是很奇怪?

他還比梁澤舟更早來到文澤警局工作,本來一隊的人都商量好了入職時間。

彼此之間并不熟悉。

但人總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可他卻是個例外。

追求刺激的人天生就和上了瘾似的,對這些事物不隻是渴望,甚至願意為此獻出靈魂。

因此,當他被以談案子為由的騙局所吸引時,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奔向局長未曾向他介紹過的角落裡的那扇門。

他打開了這扇未知的門。

不知是夜深的關系,還是鬼節所烘托出的氛圍,法醫室今晚尤為可怖。

陳列的一瓶瓶器官标本,似乎仍沾着新鮮的血,快要将瓶中的液體染紅。

福爾馬林的氣味濃重,堵住氣管,難以呼吸。

解剖台上刺眼的燈光仿佛能映照來者的痛楚,甚至是反射燈光的各種解剖器具,輕易地就能讓人想象到刺入人體皮肉時所流出的鮮血,浸染雙手。

梁澤舟像是被絲線牽引着,走近了解剖台,欣賞那個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分割屍體的模樣。

皮開肉綻的聲音似乎也沒這麼刺耳了?

“屍體有什麼問題嗎?”沒等對方放下手術刀,梁澤舟就等不及地打破了沉寂。

他無法再向前,總感覺有一根絲線觸碰到他的脖頸,下一秒可能就是血濺大地。

他觀賞着那個男人細長的手指,淺笑了一下。

梁澤舟的眼睛如大海一樣深不見底。

那個男人并沒有回答,緩緩拿出屍體中的器官,放入準備好的器皿中,觀察是否發生病變或是其他異常,好似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

“咔哒”一聲,門被鎖上了。

那個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緩慢拿起切割過屍體還帶血的手術刀,帶着笑意撫摸它,像是在欣賞一件珍藏多年的寶貝。

法醫室隻有一扇窗,但緊閉着,被深藍的窗簾擋住。

他猶如暗夜中的殺手一般,不會将逃跑的機會留給獵物。

他深愛玩弄獵物的感覺。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早已無用的手術刀,與手術刀上的血相比,他的皮膚顯得更沒有血色。

他冷血至極,也美麗至極。

手術刀上不時會有反光映射出梁澤舟的模樣,他雙手抱臂,背對着那個男人。

黑夜中,梁澤舟借燈光的襯托,試圖看穿他的内心,但連他眼眸都看不太清。

“梁隊長——血的味道是不是沒這麼難聞啊?要不要來一管?”那個男人開口道,看向了桌上的試管。

來一管?

試管中的血液似乎在沸騰,在流動。

梁澤舟的目光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兩根試管,試管中除了血液沒有多餘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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