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泛征途,人活着便要,嘗盡天下罪惡。
他是宋南行預感的源頭,生出無邊根系籠罩在天空,危機即将到來。
衆人告别了Pris上了商務車,商量着對策。
“嚴陵風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結束這一切,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想結束的是什麼,先按計劃行動。”
梁澤舟發布了第一道指令——按兵不動,僞裝成賓客混入酒會中。
“邀請函都帶了吧?”
“帶了。”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我們分頭行動,擴大監視範圍。帶上隐形耳機随時保持聯系,一有情況及時彙報。”
“是!”
“時間到了,我們下車吧。”
衆人一個接着一個從車上下來。
梁澤舟比宋南行先行下車,他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徑直向前走,而是轉過身,向準備下車的宋南行伸出手,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動作,等待他的臨幸。
又是同樣的動作,但是有着不一樣的結果。
宋南行終于是扶着他的手,更準确的是,他抓住了梁澤舟的手腕,到達了地面。
梁澤舟直接接觸到了他的皮膚,冰冰涼涼的,像個天然的冰塊,卻穿着熾熱的紅色西裝,真的想把他的外皮扒下來,近身感受冬日的氣息。
梁澤舟感受到他纖細的手指整緊握着他。
宋南行說:“謝謝。”
“不客氣。”梁澤舟本來嚴肅的臉瞬間舒展開。
“走吧。”宋南行選擇與梁澤舟并肩同行。
“好。”
他們踏着紅毯,由于這是非公開的酒會,沒有媒體會被允許來到現場,在沒有閃光燈的刺眼下,他們依舊能放射出自己的光。
“為什麼電腦不讓帶進去?”剛來就能聽見路桐的質問聲。
“先生,酒會不允許帶有拍攝和錄音功能的設備進入,這是酒會的規定。”門口的保安語氣畢恭畢敬地說。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怎麼了?”梁澤舟走上前去問。
“我忘了帶證件,他們不讓我帶電腦進去。”
“梁少,這是酒會的規定。”
“我們受人所托來調查案件,”梁澤舟從内兜中拿出警官證,“這是我們的技術人員。”
“好的,您請進。”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梁澤舟的這一層身份。
“走吧。”梁澤舟帶着他們去往2号宴會廳。
剛踏進宴會廳,一個人匆匆進入,戴着黑色帽子,藍色醫用口罩,不小心撞到了白子安。
白子安因為穿着高跟鞋,一時沒法站穩,身子向一邊倒去。
幸虧李易反應快,将她扶住。
白子安重新站穩後,她對李易笑了笑,“謝謝。”
“沒事。”李易也對她微微一笑,又皺了皺眉,擡頭去尋找“肇事者”,卻早已不見蹤影。
“我們分頭行動,找到嚴陵風,但是畢竟是酒會,該吃吃,該喝喝,就當我請你們吃大餐了。”梁澤舟揮揮手。
“我要去吃蛋糕!”白子青提着裙子就往甜品區跑,好像已經把任務抛置腦後。
“你這到底是來做任務的還是來吃飯的?”路桐向其他人表示自己不太放心,就緩步跟了上去。
白子青早已拿起草莓慕斯蛋糕,小口小口地吃,要僞裝成賓客真不容易,連吃東西都要克制。
她一邊靜靜地站在一旁吃蛋糕,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耐心地尋找着嚴陵風的身影。
“這位小姐,”白子青聞聲擡頭,是花淨誠,一個品行與名字極不相符的藝人,“混迹”娛樂圈多年的白子青不會連這個人都不知道,“您一個人嗎?”
“有事?”白子青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試圖吓退對手。
“不要這麼冷淡嘛,我來陪你可好?”花淨誠剛想将手搭上她的肩,就被躲開。
“不好。”白子青略有挑釁地說道。
“您可能對這不是很熟悉,我可以帶您走走。”
“不需要。”
幾次周旋下來,花淨誠忍不住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花淨誠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不會和人玩一來一去唱戲的遊戲,仗着自己公司有點實力,經常欺壓其他藝人,在娛樂圈也算是臭名昭著。
真不知道他的粉絲是怎麼想的,看臉嗎?
也不好看啊,還沒路桐好看呢。
但是,她為什麼會想起他?
“就你這種小藝人就該做我的陪襯。”看來他是把白子青當作18線小藝人了。
“我對你不感興趣。”白子青轉身準備離開。
而花淨誠拉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白子青實在忍無可忍,想要出手,礙于禮服不方便行動,剛抽回的手隻能垂于身旁,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她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