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州!我心心念念的冷州!若水市也可以!”白子青抽出紙團并将其打開,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答案,“冷州市!”
“确定了嗎?”
“姐姐,易哥,你們覺得呢?”
“聽你的。”白子安笑道。
“我都可以。”李易放下報告說道。
“那我們就确認了!”白子青将紙團完全展開,攤在手心。
“那我向局長彙報一下。”梁澤舟打開手機,用report系統給局長發了申請。
沒過多久,審批就下來了。
“隊長,審批過了嗎?”
“過了。”
“我們局的效率簡直不要太快!”白子青在心中對着系統裡的局長豎了個大拇指。
“出去玩!出去玩!”路桐差點兒就可以在辦公室公然跳舞了。
“今天下午14:00的票,明晚20:00回來。”
“隊長你這速度簡直比路桐還快。”白子青說。
“說什麼呢!”
“那是必然。”
“不過——這次怎麼這麼短!我盼望已久的假期!”
“最近市裡小偷小摸的事情發生的有點多,我們隻有這麼多的休息時間。”
“算了,能玩就行。”
衆人都回家收拾行李。
待到下午時,他們又在文澤郊區高鐵站集合。
“小青青你這大包小包的,搞得我以為你和子安姐要舉家搬遷。”
“你懂什麼,女生出門在外要多帶點東西,有備無患,你懂不懂?”
“那也不至于帶兩大箱吧。”路桐指了指一旁的兩個行李箱,聳了聳肩。
“你個大直男!”白子青恨不得将路桐敲打一遍。
“我咋就直男了?”路桐不明白。
“這是兩個人的量好嗎?我們可不像你這個大老爺們兒,就帶個小行李箱。”
“我不服,你看看其他人,帶的比我還少,易哥和南行哥都也隻帶了小行李箱,還有隊長,竟然隻背個旅行包。”
“咳,我這叫輕裝上陣,你不懂。”梁澤舟拍了拍路桐的肩膀。
一旁的宋南行笑了笑。
“文澤市到冷州市的列車已經進站,請即将上車的乘客提前在站台等候。”一串英文跟随着傳入衆人的耳朵。
一群人一齊向站口走,列車駛來,停于眼前,路桐轉身向他們微笑。
宋南行從他身邊略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别忘了你的'小'行李箱。”
輕笑聲将路桐拉回神,“南行哥!你也嘲笑我!”他緊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入列車。
“幹得漂亮!”梁澤舟給他豎了一根大拇指。
“小孩子,逗逗才好玩。”宋南行的嘴角受到牽動。
他不再像過去的那般冷淡。
他覺得他找到了值得信任的一群人。
“确實,下次再來一遍。”梁澤舟拍了拍他。
“逗小孩是不是不太好?”宋南行問出了讓梁澤舟難以置信的話語。
他不像過去那樣被排斥。
“怎麼會?路桐開心還來不及。”
“隊長,我可全都聽到了啊!你和南行哥說我壞話呢?”路桐在他們中間探出頭。
“沒有,在和你南行哥說你‘可愛’。”
這個“你”就有些微妙。
“我怎麼能用‘可愛’呢?起碼是帥氣啊!”
“額——你還是站那等高鐵吧。”梁澤舟無話可說。
列車在即,路桐拖着他的“小”行李箱進入車廂,也早已看到落座的另外五人,唯有李易身旁空着一個座位,他瞄了一眼車票上的座位,即使沒有看清座位号,但他還是順理成章地坐下。
成功對号入座。
梁澤舟與宋南行相鄰,手肘很容易碰到對方。
一些肢體接觸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小情緒。
宋南行用大拇指和食指摁了摁兩邊的太陽穴,靠在扶手上。
“頭很痛嗎?”梁澤舟瞥到了他的動作,側頭問道。
“嗯,有點。”宋南行放下手,呼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要喝水嗎?”梁澤舟擡了擡手,示意乘務員,“你好,麻煩倒一杯溫水。”
“好的。”乘務員扭身去乘務間倒水。
“其實不......”宋南行的拒絕被遞來的水杯沖了回去。
“喝水,可以調整你的身體狀态。”
“好。”
“我先補個覺。”梁澤舟将雙手放于腹前,側頭偏向列車窗外,沉入外界的山水,眠于寂靜的車廂中。
宋南行也偏頭看着窗外推移的景色,玻璃中倒映出梁澤舟的面龐。
即使在安靜的環境中,他依舊收不住自身強大的氣場。
希望你不要食言。
“南行哥,你要吃糖嗎?”白子青攤開手,手中有十幾顆水果糖,橙子、葡萄、哈密瓜、草莓,沒有一個他特别喜歡的。
“我要我要!”路桐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過大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向周圍在幹自己事情的乘客連聲道歉,“抱歉抱歉。”
說完,他便從白子青的手中挑走了一顆哈密瓜味的糖果,“我先拿走了啊。”還沒等白子青反應過來,他已經将硬糖扔入口中。
糖漿化在他的味蕾上,甜而不膩。
這班的乘客并沒有在意,隻當是一群孩子,并沒有理會。
“路桐,你的聲音真大。”梁澤舟扭過頭來看他,一臉怨念。
“你醒了?”宋南行轉過頭剛好對上梁澤舟的眼眸。
似乎有些不耐煩?
“嗯,沒睡着過。”梁澤舟抓了抓頭發說道。
看來還有些睡不着的小脾氣?
有點可愛。
宋南行突然覺得自己聞到了些橙子的香氣,同他之前在法醫室中所聞到的氣味幾乎一緻。
“你想要吃什麼糖?”宋南行指了指白子青手中的水果糖,還伸手拿走了唯一的橙子口味。
現在似乎能做出選擇了。
“葡萄吧。”
是梁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