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進拘留室後,被放了出來,除了在街上逛,還有來過警局嗎?”
“沒有。”
“你知道賈靜的下落嗎?”
“她不是應該在法醫室嗎?我又不是法醫,我怎麼會知道?”
“那條限量款的轉運手鍊是怎麼回事?”
“是,吳勤鐘他買給我的。”吳曉直呼他局長父親的姓名。
“你就這麼直接叫你爸的名字?”梁澤舟挑眉,好奇地問道。
“在家也這麼叫,習慣了。”
看來吳曉可能和吳勤鐘關系并像之前表現的那樣。
“吳勤鐘是不是也有一條?”
“是,他說我這條是他順便一起買的。”
亮的一直都是綠燈。
“好,”白子安應了之後沒有再問吳曉其他問題,又想了想,“澤舟,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什麼了,讓他回去吧。”梁澤舟說完後,走了出去,讓葉子彙将吳曉帶回拘留室。
“我要見小晴!”吳曉不願意讓葉子彙直接帶他走,微微掙紮了一下,卻做了無用功。
“你先過去,我讓她去見你,行了吧?”梁澤舟擺擺手說道。
吳曉并不吭聲,隻是默默地被葉子彙帶去了拘留室。
“子青,你也跟着去拘留室吧。”梁澤舟等吳曉被帶走後,站在白子青的面前說道。
“好。”白子青沒有多問,隻是将事情答應了下來。
這種事并不麻煩,可吳曉确實個麻煩。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路桐看向白子青,擔心地問道。
在那件事情以後,關于白子青的一切都需要小心翼翼。
“不用,你在大廳等我就好了,我怕你又聽到些什麼不好的東西,”白子青甩甩手後說道,“我倒要看看他想要幹什麼。”
“沒事,随便和他說兩句就行了,不用順着他走。”
“好,那我先過去了。”白子青走出了審訊室,迎面碰上了匆匆趕來的一個男人,“請問您是?”
那個男人沒有遮掩自己的情緒,隻是略過了她。
白子青撇了撇嘴。
真是個古怪的人。
她沒有多管,隻是一路走到拘留室。
“有人來了。”審訊室裡本來鬧哄哄的氣氛被打破,任南指了指門口說道。
“開始吧。”吳勤鐘冷漠道。
“進去吧。”梁澤舟等到吳勤鐘進審訊室後,才選擇進入。
“這是誰啊?”任南沉默了幾秒,問道,他并不了解現在的情況。
“吳勤鐘,吳曉的父親,這裡的局長。”路桐解釋道。
“就是那個,無賴的局長。”任南震驚道。
“無賴”這個詞,用得很微妙,但又讓人感覺理所應當。
這個人的氣場還是蠻足的。
“無賴?你知道他幹的事了?”
“我倒還不知道他這次幹了什麼,但是在此之前,他們警局的效率是真的很低,然後一個個都還很……就是,你懂那種别人看不起自己的感覺嗎?”
“不懂,但是估計快要懂了。”路桐說完後,又回想起自己對着一個監控錄像有些犯難的模樣,接了一句。
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肯定是不懂的,但我們基層的人懂啊,”任南突然感歎道,“上次我們警局要和末城區警局聯合辦一個案件,結果呢,我們警局的人都不受他們待見,他們還說案件由他們全權負責,不允許我們插手,還增加了輿論壓力,我們警局隻能先入手别的案子了,都不知道那次的案子辦得怎麼樣了。”
“是個很難纏的人物。”
“看着就像,”路桐堅定地說道,“我相信隊長和子安姐能搞定他的。”
“你們隊長和那位女生看着挺厲害的,應該沒問題。”任南豎起大拇指,說道。
“那肯定。”路桐笑道,可心裡仍是飄到了拘留室。
“好了,可以開始了吧?”吳勤鐘輕松道。
“開始吧。”梁澤舟對白子安點了點頭。
“聽說,吳曉殺了人的那天晚上,你過去幫忙處理屍體了?”
“是的,他畢竟是我的兒子。”
但是你的兒子已經背叛了你。
你的身份可能已經無法支撐他對你的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