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開玩笑,”白子青最終還是忍住了哽咽,“隊長他們來了沒有?”
“快到了,”李易仍舊将電話放在耳旁,聽着裡面的人的對話,時不時回個一兩句,“是,我看過了,傷勢不嚴重。”
“襲擊者是誰?”電話裡響起的聲音,帶着些已經有猜想的語氣。
“楚晉。”李易冷靜地将這兩個字吐出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是——”楚晉大喊大叫道。
她還沒殺死兇手,她還不能進監獄!
她不停地掙紮,想要掙脫,卻一直被禁锢着。
“他不是什麼?”白子青斜了她一眼,問道。
“我以為他是吳曉,所以我才——”楚晉懊悔地說道。
“即使是吳曉,你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白子青拳頭握緊,站在路桐旁邊,怒道。
“為什麼不能?我為什麼就不能!吳曉他都幹了些什麼!你們不是調查得一清二楚嗎!憑什麼他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楚晉聽到白子青的話語後,突然吼道。
“難道你就有能力能掌握吳曉的生死?”楚晉的背後傳來了梁澤舟的聲音,他來了。
“我隻是替天行道,有什麼錯?”楚晉對他叫道。
“南行,你先給路桐包紮一下,”梁澤舟湊到宋南行耳邊說道,然後又繼續了自己和楚晉的對峙,“沒有人有權決定别人的生死,不要打着正義的旗号去審判别人。”
扭曲的想法。
“同樣是正義的,他終歸隻有一死,為什麼不讓我早點殺了他,還能解我心頭之恨。”楚晉冷笑了一聲。
“法律自會裁斷,”梁澤舟丢下了這句話,就将楚晉暫時丢給冷州警隊的人處理,“溫隊長,這個人就先交給你們警隊看管了。”又看着在包紮的路桐。
“呵!梁警官總有一天會感受到,你們所謂的法律之正義,隻不過是一套空殼而已。”楚晉說完,跟着冷州警局的警員走了。
“南行哥……”路桐看到宋南行拿出醫藥箱的棉簽和酒精,想起自己第一次出任務時被歹徒割傷手臂的情景,當時也是在擦酒精,他直接疼到喊天喊地,于是,弱弱地問了一句,“能不能輕點?”
“嗯,先去廁所用水清洗一下傷口。”
“我陪你一起去。”白子青站直後。
“不用,我自己可以。”路桐拒絕道。
“要是你磕着碰着了怎麼辦?”白子青執意要和路桐一起去,他也拿她沒辦法。
“我怎麼被你當作了個小孩子?”路桐笑着問道。
“你不就是個孩子嗎?”
路桐也确實比白子青小三歲,是通過少年班到的大學,成為了白子青的同屆校友,然後再在工作後認識了她。
路桐在年齡上确實被碾壓了,但是身高上是完全壓制着白子青,“我還是個孩子?”他走上前,将白子青攔在了牆角邊。
“好了,廁所到了,要我幫你洗嗎?”白子青推開了路桐的胸膛,指了指廁所說道。
“男廁所,你不太方便,我自己可以的。”路桐讓白子青在門口等她,自己去了廁所,不停地用水沖洗着傷口,沖洗完之後還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搞了點水,往自己臉上一蓋。
本來想着撩一下白子青的,結果自己倒是先臉紅了。
“我好了,走吧。”路桐走出了洗手間,用完好的手拍了拍白子青的肩,并且攬到了自己身邊。
“嗯,現在有疼嗎?”白子青還是擔心地問道。
“不疼,包紮完就沒事了。”路桐握了握白子青的手,讓她安心點。
“回來了?”宋南行擡眸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路桐和白子青。
“嗯,南行哥,麻煩你了。”路桐點了點頭。
“手臂伸過來,我先給你擦點酒精消毒,”宋南行拿着棉簽,用酒精潤濕,碰到了路桐的傷口上,“我看過了,不用打破傷風。”
“嘶——有點點小疼,不礙事。”路桐的眉頭緊蹙。
疼死我了。
“要我輕一點嗎?”
“不用,南行哥你繼續吧。”路桐忍痛說道。
“好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宋南行拿出醫療箱中的繃帶,給路桐開始包紮,順便打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謝了。”路桐向宋南行道了聲謝,擡頭看到了走來的梁澤舟,“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