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梁澤舟疑惑道,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些什麼不同。
“我也沒什麼感覺欸?”路桐在旁邊接話。
“我都好久沒見到你們了,當然能感覺的出來,”文行嘉湊上前去,對上梁澤舟的目光,“有情況?”
梁澤舟沉默着,卻并沒有反駁,隐藏了自己現在的想法,因為過去的文行嘉,可是有一些令人煩惱的小心思。
“行嘉哥,澤舟他沒……”白子安看出了梁澤舟的想法,想要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尴尬。
“這不難看出來吧,子安?”文行嘉輕松地問道,“我已經訂婚了,你們就别擔心了。”
“行嘉哥,你訂婚了?”李易的瞳孔微睜,看了看文行嘉的手,确實是有一枚訂婚戒将左手的中指圈住。
“是啊。”文行嘉歎了口氣。
“可是你不是——”宋南行剛插上了話。
“家裡的要求,沒辦法,況且這個女生确實挺不錯的,是個良配。”文行嘉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戒指映出了宋南行有些不太好的臉色。
“這真的會是良配嗎?”宋南行喃喃道。
“會有很多種原因,讓你認為這就是良配。”文行嘉搖了搖頭,回答了宋南行。
其他人見這個氣氛越來越奇怪起來,想要打破它,隻聽見國家調查組派來的人在外頭大喊,“快去!叫救護車!”
“怎麼了?”衆人聞聲後,立刻沖了出去。
“吳勤鐘有危險!”一個警員急着說道。
吳勤鐘倒在地上,冰冷爬上他的四肢,黑暗籠罩着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直到再也不見光明,一切都變得渺茫。
這比作黑夜的囚徒還更加輕松,死亡并不會給他帶來未知的恐懼,他早已知曉自己的未來,畢竟自己幹了這麼多事情,哪一件不是傷天害理,哪一件不是在掩蓋真相。
過去,他估計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的他卻是這副摸樣,用自己的身份謀私利,用自己的權勢欺壓無辜的百姓。
“隊長!澤舟哥!楚晉上天台了!”國家調查組的人喊道。
楚晉是由冷州警隊和末城區警隊的人一起看管,結果不料楚晉掙脫了末城區警隊警員的桎梏,狂奔向樓梯間,往天台的方向跑去,可她并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
“你們來了,”楚晉坐在天台的邊緣,看着來到天台的人,從中找出了極為亮眼的兩個目标,“你們倆就是梁澤舟和宋南行?”
“你認識我們?”梁澤舟上前了一步。
“不是我,”楚晉在警惕的情況下搖搖頭,“總有人會認識你們。”
“是誰?”梁澤舟趁着這個時候,問出從這件事情開始就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你肯定知道,對嗎?”
“他說,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楚晉不明白那個人的用意。
“那你能下來嗎?我們好好聊一聊。”白子青果斷地問道。
“我終究還是一死,況且我現在還背負罪名,隻有死亡能夠終結一切,它能讓我洗脫罪孽。”楚晉喃喃着,沒有人聽清她在說什麼。
“你難道不想看到真相嗎?你有什麼苦衷都可以和警方詳談。”白子青看到梁澤舟的眼神示意後緩緩走上前。
“真相不都已經擺在我的面前了嗎?吳勤鐘這個衣冠禽獸,他害死了我妹妹,我難道就不能讨回公道嗎?我不想再回憶起這個日子,它從我的生活中奪走了我的妹妹!”楚晉吼道。
這話,他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在害怕。”
楚晉側過頭淡漠地看着通向死亡的道路,她不是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隻是在那件事之後,她開始覺得死亡是一個贖罪的最好方式,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手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為什麼想要從這跳下去?”白子安用溫和的語氣問道。
“因為是他告訴我的,他說一切複仇都可用一死來抵消,”楚晉答道,“本來我也不相信這些奇奇怪怪的說法,但是……如今的我,竟然相信了。”
“吳勤鐘會得到制裁的,死亡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下來吧,和我們回去,我們把事情解決掉。”白子安平靜地走上前去向她伸出手。
她并不畏懼。
“我……”楚晉開始猶豫了,她曾也是不用顧忌任何事情的女孩兒。
“我也是姐姐,我懂得你的心情,妹妹陷入這種困境,論我也會失控,”白子安微微一笑,繼續安撫道,“但在你妹妹的眼裡,你肯定是一個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