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送你回去吧。”
“太麻煩你們了——”石溪剛想拒絕。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待會兒送你回去。”
“那,謝謝了。”石溪道了聲謝。
“我們要不去那邊聊?”白子安轉頭看向往外走的路,落地窗旁邊有休息區。
“好。”石溪跟着他們往休息區走。
“梁隊,那我們?”吳甜起身問道,畢竟還是要有人守在病房這兒。
“你們就待在這兒吧,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們。”
時刻觀察陳芃芃的情況。
“好的。”吳甜他們坐回病房外的鐵制的椅子上。
石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玻璃窗外閃爍着的路燈,對面辦公大樓的燈都亮着,能依稀看到打工人在樓中加班,“你們問吧。”
“你是如何得知陳芃芃進醫院的?”白子安早就意識到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衣袖上不仔細看發現不了的血迹。
“姐姐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是我發現的,我報的警,我叫的救護車,但我為什麼剛剛才到醫院,關于這個問題,很簡單,我被宿舍阿姨攔住了,她說太晚了,不讓我出學校。”
“你怎麼發現陳芃芃的?在哪裡?她是什麼狀态?”白子安沒有在晚到的問題上繼續糾纏,她也确實沒有撒謊。
“我當時是想找芃芃出去唱個歌,順帶吃個夜宵放松一下的,我感覺她最近一直有點神經緊繃,可能是因為她下周要演講比賽,有點太緊張了,當時我就去敲她的門,但是沒人回,直到秦昭藝那倆人回來開了門,我在她們寝室的洗手間裡發現她的,手上拿着的是拆快遞的那種小刀,血順着手臂一直在往地上流動,我真的不敢再回想那個場景。”石溪的眼前仿佛又浮現出那血紅的液體,有些呼吸不上來。
“能緩得過來嗎?”白子安看她有些不太對勁。
“可以,我沒事,”石溪閉上眼,将這個畫面揉成一團,深吸一口氣,最後将其扔出自己的腦海,但為陳芃芃出氣的想法還是在那兒的,“繼續吧。”
“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說,”白子安輕聲道,“你和陳芃芃關系好到什麼程度?”
“好到......嗯......和親姐妹快差不多了吧?就是形影不離的那種,我去哪她去哪,她去哪我去哪,還志同道合。”石溪說着說着就笑了,“我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生命是短暫的,每一段相遇都極為可貴。
“你們才認識兩三年吧?”白子青有些震驚。
“就是有種獨特的吸引力,不自覺的那種。”石溪一說到這個就有些興奮了起來。
“陳芃芃的性格如何?”白子安換了一個話題。
“性格我覺得她是那種偏内向,但也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暖的人,就是在你傷心的時候會逗你笑,陪你一起瘋。”
“還有别的特殊的地方嗎?”
“有一點,就是感覺有時候情緒會容易低落,所以我經常拉着她出去玩兒,現在比剛認識她那會兒好很多了,芃芃有時候還挺健忘的,很容易記不住事,然後我就成了她的人形記事本哈哈哈。”
“我去趟洗手間。”宋南行在這中途離場。
“可以留一個你的電話嗎?”
“好的,”石溪接過白子安起來的簽字筆,在白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暫時沒有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等一下南行,他去洗手間了。”梁澤舟沒發現宋南行已經回來站在他的身後。
“南行哥不是已經回來了嗎?”路桐指了指梁澤舟的身後。
“噢噢,你這是想吓我?”梁澤舟才反應過來,“那走吧。”
宋南行突然拽了一下梁澤舟的衣領,迫使他彎下點腰。
但沒有其他人注意到。
“情緒不穩定,或是......”
“或是什麼?”
“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