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在秦昭藝身邊是嗎？”白子青脫口而出的話語讓林琪有些怔愣，“林琪，說實話，待會兒秦昭藝進來後，說的話可能你自己都不敢聽下去。”

你還是這麼相信秦昭藝嗎？

林琪想了想，有些猶豫或是說遲疑，終于還是擡起了頭，看向白子青，“對，我和昭藝關系比較好，平時都是待在一起的。”

“那我再問一遍，你們是怎麼發現牆體裡有屍體的？”白子青将手放在桌子上，平攤着。

“當時我和昭藝有點事情，和别人約在那個小巷子裡。”林琪說了一半，白子青剛剛說秦昭藝的話還在她的耳邊萦繞，“交流的過程中，我們之間有推搡，我被推倒了，撞在牆上，牆體就掉了一小塊，我本來想塞回去的，然後就看到了。”

“什麼事情？”白子青捕捉到了她的模糊點，直白道。

“就是，堵人......”林琪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跟蚊子的叫聲已經沒有區别了。

“聲音大一點，我沒聽清你在說什麼。”白子青假裝嚴肅道，要不是她這麼支支吾吾不說話，聲音還這麼小，她早就問完了。

林琪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堵人。”

“你們堵人？學校不允許的吧？”白子青擡眸看她。

林琪攤手道：“是不允許，但是我們沒被發現過，所以就不管了。”

“和誰一起堵人？”白子青開始順藤摸瓜。

林琪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瞥了一眼門外，“隔壁學校的。”

“隔壁學校？”白子青回想起旁邊好像确實有一個學校，甚至可能翻個牆就能溜進去。“你說的是那個什麼職業技術學院的人嗎？”

“對。”現在，林琪和白子青的狀态就是一問一答，問什麼答什麼，但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白子青擡眸，“什麼原因堵人？”

“昭藝叫我去的，”林琪的回答又開始模糊了，“我對原因也沒有那麼了解。”

“秦昭藝叫你去你就去了？你就沒有想一下嗎？”白子青對上林琪的目光。

林琪突然急切到坐直身子，“昭藝不會害我的，她肯定有自己的考量的。”

“她不會害你嗎？她要是不會害你，那她為什麼現在坐在外面，一眼都不看你？”白子青搖搖頭，滿臉無語，“你應該知道一點原因吧？說說。”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啊，跟錯了人，走錯了路。

林琪愣了一下，身體不自覺地變得僵硬，她才反應過來，秦昭藝從來就沒有幫過她什麼，隻是在她沒有朋友的時候，同她吃了個由自己邀請的晚餐而已，“學姐，如果我所有的事情都實話實說，你們會給我從寬處理嗎？”

“得看實際情況，”白子青低下頭，看着手中記錄的表格，“我可以考慮一下。”

那可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但可以提個建議。

林琪應下來，聲音變得冷漠，眼中沒有剛才那份膽怯，“好，學姐你隻管問吧，我都說實話，我不想幫秦昭藝了。”

這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就是不知道秦昭藝會不會飛走？估計是會的。

“現在不幫她了？倒是聰明的，迷途知返。”白子青對她的心理轉變有些好奇，但還是關注案件吧，“所以秦昭藝是因為什麼決定堵人？”

“原因我确實隻知道一部分，秦昭藝隻和我說了有個女生特别賤，搶别人男朋友什麼的。”林琪如實回答道。

白子青吐槽道，語氣帶了點嘲諷，“秦昭藝這麼多管閑事的嗎？”

“但是我今天堵人的時候，聽說那男的好像和秦昭藝關系挺好的，但是他當時一直說自己确實喜歡的是那個女生，而且從來沒有和秦昭藝在一起過，”林琪回憶着早上發生的事情，“我當時其實對情況也挺懵的，但是秦昭藝就直接把兩個人一起堵了。”

“你認識石溪？是嗎？”白子青換到了另一個話題。

“對，因為她一直和陳芃芃待在一起，所以我認識她，但是不怎麼交流的。”

你們都站在對立面，能有什麼交流，拳腳交流？

白子青終于問到這個問題上了，“你們為什麼要欺負陳芃芃？”

“秦昭藝說看她很不爽，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每天拿着破書在那裝模作樣。”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李易打開了一條縫，“子青，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好，你讓她再等個一兩分鐘。”白子青拿出一張白紙，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寫個電話，方便聯系你。”

林琪老老實實在白紙上寫下了真實的聯系電話，“學姐，我......”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白子青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