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人又出手了?他......”李易眉頭緊蹙,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
路上的車還挺多的,不會都是上山遊玩的人吧?
“前不久的楚晉,還記得嗎?也是莫名其妙就被殺的,兇手我們到現在也沒找到。”路桐第一秒想到的就是那個人。
“但她和陳芃芃之間會有什麼聯系或者交集嗎?”葉子彙在他們安慰白子青的時候已經與李易大緻了解了情況,況且,他上次也臨時去過冷州,參與過那邊案子的部分事項,所以這兩個案子他都略微知曉多少,便自然地加入了他們的分析局,“一個文澤人,一個冷州的人,按理來說不太容易産生關系。”
“這種事情要查起來,時間上是很難把控的,隻能說,在這種短時間内,幾乎不大可能查清。”路桐歎了口氣,“他們在過去的能夠産生關系的場所中,例如學校方面,我之前就查過了,有交集的可能隻有百分之十二。”
宋南行開口:“但她們有一個共同點。”
“南行哥你是說,她們都是各自事件的受害者嗎?”路桐側身坐在位置上,扭頭看向宋南行,他的眼睛告訴自己,他說對了。
宋南行進行了簡單的解釋,“對,楚晉,她的親人因為吳曉的侵犯,失去了生命,而陳芃芃,因為校園欺淩,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但......好像還有誰和他們一樣?
“雖然這次這個案件的兇手還并沒有正式确認,但......”葉子彙表面上有些猶豫,心裡卻像是已經有了個确認的答案。
“她應該就是了,陳芃芃她......說自己通過一個日記本知道另一個人格幹的那些事情,還把那個本子交給了姐姐,現在應該在姐姐的桌上放着,裡面記錄着另一個人格幹的所有事情,上面有寫着受害者的名字,而且已經被一個個劃掉了。”白子青回想起那一頁紙,黑字是名字,紅色是劃痕,像是生死簿,她像是在以一個制裁者的視角,決定他人的生死。
宋南行想起自己的那份報告,“我還在三名死者的手中和身上提取到了陳芃芃的DNA,可能在被嵌入牆體前,她們之間已經見了血。”
“受害者......現在,成了加害者......”梁澤舟歎了口氣,将雙臂交疊放置腦後,“楚晉殺了吳勤鐘,陳芃芃殺了欺淩她的人。”
“我們已經要上山了,大家集中注意,”李易的一句話讓大家都開始聚精會神地觀察窗外,還順手打開了車頂窗。
葉子彙起身,探了個腦袋在外面,“如果這條路上還沒看到他們的車,我們就直接去醫院看看吧,說不定他們已經在醫院了。”
“沒有啊......旁邊都是下山的車,沒一個是局子的車牌,”路桐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對,如果是抛錨什麼的,他們應該會打電話聯系我們或者聯系修理廠的人,如果是出現别的問題,也應該會有人發現,然後及時報警,畢竟上山的人這麼多,但現在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接收到,這......不可能啊......”
白子青捏緊手機,微微皺眉,說道:“我之前有問過醫院那邊,他們那邊說今天并沒有接收到新的病人,剛剛也沒有看到我們的人過去。”
梁澤舟想到了最可怕的結果,俯身看向窗外,“那就隻有,讓這輛車跌出所有人視線的可能了,在什麼情況下,一輛車會在盤山公路上憑空消失?”
“跌下深淵......”葉子彙實在忍不住不去想那幅畫面。
他們現在正行駛在這條公路的中段,文澤山并不高,盤山公路旁的樹木也少,他們的左手邊是一個稱不上是山谷的兩山之間,底下是涓涓細流和清晰可見的石子。
“隻會有這一種可能了,車子從缺口處翻下去了。”梁澤舟看向正趴在車頂窗外觀察四周的葉子彙,“葉子,你觀察一下,兩座山中間的位置,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所以......這麼高的地方,他們......從這翻下去?”白子青的聲音在顫抖。
他們處在黑暗的陰影下,想要去尋找一切的真相。
路桐攬過她的肩膀,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動,安撫道:“局裡的車材質都是極好的,不容易損壞的,裡面的安全氣囊也是會有定期檢查的,這裡的坡度并不大,受傷的概率不高的,别擔心,子安姐會回來的。”
“那是什麼!車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