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在剛到這個世界時,曾和連城璧見過一面,當時覺得他不僅樣貌出衆,還彬彬有禮,讓人不好意思對他說重話。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南宮瑜在這個江湖也混了一年多了,多少見過些世面,自然不會被男□□惑,她态度強硬道:“饒他性命可不成,我們的朋友可被他害慘了。”
“可我的妻子如今下落不明,我也非常焦急。”連城璧語氣依舊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二人誰也不讓,氣氛逐漸焦灼起來,這時蕭十一郎居然充當起了和事佬:“魚丸姑娘,軒轅三缺的命得留着,他或許也知道冰冰姑娘的下落。”
南宮瑜白了他一眼,聽他說的冠冕堂皇,心裡最擔心的怕不是沈璧君。
于是南宮瑜看向了風四娘:“四姐,你覺得呢?”
風四娘一向有仇報仇,不過她也知道蕭十一郎放不下沈璧君:“魚丸姑娘,不如先放了他,等找到了冰冰姑娘和沈璧君,再報仇也不遲。”
“好吧好吧,聽你們的。”南宮瑜恨鐵不成鋼,把人丢了回去。
“澆盆水他應該就能醒,等你問完了,人還是要歸我們。”南宮瑜說着,挑釁地看了連城璧一眼。
連城璧颔首:“自然,不如幾位一起到舍下坐坐,無垢山莊久無客至,今日幾位的到來,倒是令寒舍蓬荜生輝。”
他管自己這像宮殿一樣的莊園叫寒舍?南宮瑜突然看連城璧很不順眼,這個人怎麼這麼裝,比剛開始的西門吹雪還要裝!
她皺着眉看向西門吹雪,如今的西門吹雪氣質更加内斂平和,不似初見那般淩厲,他察覺到了南宮瑜的目光,也朝她看過來,眉眼含笑。
南宮瑜的眉頭由此舒展開來,還是她的雪兒更順眼,更好看!
不過來都來了,南宮瑜當然也想進去看看,于是朝蕭十一郎和風四娘使了個眼色,一行人便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連城璧當即吩咐下人準備茶點,他們在大廳坐下後,軒轅三缺也悠悠轉醒。
此時軒轅三缺被繩子綁得緊緊的,再也使不出什麼花招,南宮瑜便逼他說哥舒冰和沈璧君的下落。
“我勸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不然的話我可是會用各種辦法折磨你的,像什麼撓腳心啊,夾手指啊,保證讓你生不如死!”南宮瑜吓唬他說。
軒轅三缺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然後慫慫地開口:“讓我們兄弟對付蕭十一郎的人是花如玉,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花如玉?”風四娘驚呼,顯然她認識此人。
“聽這名字,倒像是個美人啊……四姐認識他?”南宮瑜摸了摸下巴問道。
“呵,豈止是認識,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滿腦子全是陰謀詭計,魚丸姑娘,如果背後主使是他,咱們可要小心了。”風四娘鄭重地說。
聽風四娘的描述,這花如玉是個類似于小公子的人物,南宮瑜心下便有數了。
“所以西門莊主到姑蘇,也是為了天宗的事?”連城璧轉移了話題,他對西門吹雪的來意十分好奇。
西門吹雪搖頭:“隻是恰好碰上了這件事而已。”
他依舊維持了自己的高冷人設,對外人不解釋那麼多。
二人同為劍客,連城璧原本想和西門吹雪交流一下,但見他并沒有想要和他探讨的意思,便也不再自讨沒趣。
南宮瑜接着問軒轅三缺:“那沈璧君呢?她的失蹤也和你們有關嗎?”
“這……”軒轅三缺看了一眼連城璧,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吞吞吐吐做什麼!”南宮瑜拍了拍桌子,虛張聲勢道。
“哼,我憑什麼聽你這臭丫頭的話!”軒轅三缺脾氣一上來,倒是有了幾分骨氣。
“喲,現在倒是硬氣了,可惜已經晚了!”南宮瑜露出反派的笑容,并且往卧在她懷裡的系統233身上薅了一把,抓了一手毛,就朝軒轅三缺走去。
軒轅三缺跛着一隻腳,于是南宮瑜便盯上了他另一隻好腳,打狗棒一挑,他的鞋子就飛出去了。
“你……你這丫頭做什麼!”軒轅三缺老臉一紅,活了幾十年了,他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嘿嘿,你不說我就要撓腳心了,越癢越撓,越撓越癢……”南宮瑜把手裡的白毛攢成一束,吹了一吹,嗯,這撮毛軟硬适中,剛剛好!
“停停,我說……”軒轅三缺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小丫頭,隻好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江湖皆知,無垢山莊沈璧君和蕭十一郎同困玩偶山莊的事情,二人關系非常,若是抓住沈璧君,自然就能引出蕭十一郎了。”
他說完這話,還後怕地朝連城璧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