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看這家夥又在解她扣子,她按住了太宰的手:“好啦好啦,總要有人在水上的吧。”
太宰難得對這個表示了不理解:“水上和水下有什麼區别嗎?”
“對你而言或許是沒有吧,但是,”她頓了頓,語氣溫和,“你又沒有體會過,說不定呢。如果有一天你想要上船的話,我會盡量把你撈起來的,就看你想不想了。”
“……在說一些像是年長的人會說的話呢,所以祁臨還是很想當我的姐姐嗎?”太宰沉默了一會,手上又開始動了。
祁臨斜眼:“你不好意思了嗎?害羞了可以直接跟姐姐說……喂太宰!都說了不要再解了!”
加上了特殊服務之後,現在的日子可以說是比較像是在包養剛成年的男孩子了。
祁臨:“我是大富婆,這是我包養的小白臉……才怪咧!才三個月不到,這隻貓又開始不回家了!”
不過她知道其實橫濱又又又出事了。
“哎,”祁臨呆在家裡歎氣,“隔三差五就來個什麼戰争,普通人也還能在這裡繼續生活,這麼想想還真是辛苦又了不起呢。”
因為卸下了對非日常的那種别扭的執念,她飛速就學會了怎麼使用槍械,并且,準度還不錯。
太宰的評價是:“是會讓組織不少人為自己的射擊技術流淚的程度了。”
雖然她好像确實是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但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畢竟她隻是個普通的有錢人。
就在她度過普通一天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太宰他回來了。
“太宰?”祁臨打着哈欠,“你回來了啊,那應該戰争要結束了吧。”
不對,太宰不對勁。
首先,最大的區别是他右眼的繃帶不見了。
祁臨收起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其次,他現在的表情實在太像一隻迷路的落湯貓了。
好狼狽,這家夥也許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吧。
她預見到太宰身上有什麼重大變化即将發生,但祁臨隻是走過去環抱住了他:“想哭的話,也是可以的。”
太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祁臨後來才知道太宰的朋友去世了,但那天晚上太宰隻對她說道:“本來不應該來找你,會給你帶來麻煩,有了前車之鑒,之後不要随便亂撿人回來了。”
這個樣子乖得簡直不像太宰治。
他跟祁臨說了這句話就走了,祁臨知道她這第一次養貓最後還是養沒了。
太宰口中的麻煩在日後體現了。
至少祁臨身邊的保镖從沒看到過mafia帶着一隊人到她家門口的陣仗,差點就想讓她逃命。
“沒關系,”她随口道,“我大概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帶隊的是中原中也。
祁臨:“port mafia的各位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中也:“打擾了,清水小姐,最近太宰他有沒有來過你這裡?”
中也的态度還算友好,祁臨遺憾地搖搖頭:“他沒有,我還想問問他到底去哪裡了。”
中也直白地道:“他叛逃了,所以如果有那家夥的相關線索的話如果能告訴我們一聲那就最好了。”
這相當于是來自黑/手/黨的警告了。
“這樣麼,”祁臨愣了愣,然後側了個身,“他之前有時會在我這裡住,如果能找到他的相關線索的話,我很樂意協助搜查。畢竟我們隻是在橫濱做做生意,窩藏mafia叛徒這種事可是絕對不會做的。”
中也頗為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要是場景不對,或許她會因為這個眼神而笑出來。
祁臨想,太宰這個搭檔還真是跟他的性格好不一樣,工作的時候一定雞飛狗跳的。
中也:“不必了,隻是例行問詢。”
話是這樣說,祁臨還是發現了mafia在她附近分布的人員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