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臨想了一會都沒想到到底要說什麼。

“不行嗎？”太宰又重複問了一次，仿佛在禮貌地征求意見，“你也不是對我完全沒有好感吧，隻是試試而已。”

祁臨：“跟你的話，一旦答應了就不是‘試試而已’這種級别程度了吧。”

太宰又笑起來：“你看，祁臨很了解我嘛。”

“唔，我倒感覺是你有意地造成的這種了解，”祁臨定定地看着他問，“剛才關于世界是虛假的話，你是真的那麼想嗎？”

“這個問題我有點意外，”盡管這麼說，他臉上沒有看到驚訝的痕迹，“你才因為這個都要揍我了。”

“是麼，”她摸摸下巴，“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既然都說出了一起做完這場夢這種承諾，她總得是要給個機會的。

就算她知道一旦答應之後或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而且，她在心裡猜測，太宰應該覺得她在這個節點答應的概率不太大，更多地是想了後手吧。

她也想看看太宰這時的反應。

太宰的表情稍稍停滞了短短一瞬：“诶。”

“你是不是其實超不擅長應付直球的？”這下變成了祁臨湊近了觀察他，盡管他的表情似乎沒什麼不對，祁臨還是滿意地點頭，“嗯嗯，我覺得是呢。”

“沒有啊，直球大歡迎，把我砸死就最好了！”太宰即答，“祁臨不會明天就反悔吧？”

祁臨糾正他：“如果我明天不想試了，也不能叫反悔哦，隻是嘗試中止。”

可是太宰似乎沒有聽進去她說話的意思：“沒有關系，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答應！”

太宰又用那種亮閃閃的眼神看她了：“那剛才的貼貼，可以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