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些未來的規劃,關于工廠選址,巫師界的未來招工以及售賣産品的确切時間,零零碎碎勾勒出未來的圖景。
“那麼你将來是打算政商兩手抓啦?畢業之後是直接進魔法部還是經營公司?”艾博有些好奇,他這位好友似乎從沒明确表達過職業願望,總是喜歡在背後操縱一切。
“我想,把框架搭起來之後,可以讓多洛霍夫和諾特他們接手,這應當不難。不是誰都有一位秘書長的消息渠道,前期應該沒什麼競争。”湯姆和艾博對視,官商勾結的兩人無聲地笑起來。
“至于我,”湯姆看着酒杯中微晃的透明液體,槲寄生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影子碰撞破碎,“我會去世界各地轉轉,瞧瞧别處的魔法。既然要做結合的産品,之後,或許會去美國獲取麻瓜大學的學位。至于我的職業...”
湯姆垂眸看着這個奇幻宏偉的禮堂,學生們歡歌笑語,老師們卸下往日的嚴肅,加入青春的海洋,仙子們扇動翅膀,灑下愛的祝福,角落盔甲哐哐作響和着樂隊的節拍,幽靈兩兩成對,在上空盤旋。
這是他第一次找到歸屬感的地方,一個類似于家的住所。
“霍格沃茨的教師是個不錯的選擇,教書育人的老師傳遞思想,是發展信徒的好位置。”
“沒人能拒絕你的求職,全優的學生,就算鄧布利多也不能,”艾博沒有對此提出異議,斯拉格霍恩的成功讓他不再小觑這份職業,“隻是你真不需要多個伴相互照應嗎?全球遊曆可不輕松,雖然你一貫獨來獨往。”
“我什麼時候成功過?”湯姆無奈地笑,他總被春張盯得死死的。
說完湯姆才發覺不對,春張似乎已經很久沒瞧過他了,這個認識讓湯姆跟生吃了跳跳球莖一樣難受。
“哈,我忘了她,這麼說你必須得帶着春啦?”艾博一拍腦袋,從記憶中找出那個東方女生,“老實說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跟着你,而你也不怎麼反抗,就算是紳士品格...”
也巧,艾博随意一找,就瞧見了不遠處角落裡的兩人,他眼睛一亮,拍上湯姆的肩,示意他往那兒看。
音樂舒緩,光線昏暗,兩人氣氛暧昧,牆壁的槲寄生複蘇,伸展枝桠,落下白色的花苞。
偏偏艾博還在火上澆油,他興高采烈地說,“我想你自由了,如果一切如常,春大概會一畢業就嫁給那個外國小子,定居到德國去,畢竟以她的出身,這是個不錯的歸宿。”
“不,她會跟着我,”就算是為了那四個寶物,春張也隻能跟着他,而且這場黏糊的感情根本就長不了,湯姆憤憤地想。
湯姆臉色不悅地結束了對話,朝角落的兩人走去,那個蠢貨頭低的都能吻到春張的唇了,哦,不對,他那邪惡的念頭就是這個!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不雅的舉動!
還沒等湯姆召喚金盤或酒瓶狠狠砸在索瑪頭上時,十點的鐘聲敲響了。春張如夢初醒,她慌忙從索瑪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抱起有些累贅的裙子,歉意地微笑,
“抱歉,我忘記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得走了。”
春張站了起來,随手整理着頭發,她忽然一愣,摸到了頭上觸感嬌嫩的花朵,春張将它摘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着本不該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的海棠,她問索瑪,
“這些花朵是?”
索瑪十分不舍,他握着春張的手沒有放開,随意瞥了一眼春張手心的花,有些不解,
“你一直戴着的,非常漂亮。可為什麼要這麼早回去?還沒到十二點。”
春張忽然心領神會,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看得索瑪十分疑惑,
“那就是那個嘴硬的家夥幹的啦。可我得走了,因為一個魔法,我的衣服可沒有這些花朵持久,明早我會告訴你,但現在,請讓舞會圓滿結束吧。”
春張眨了眨眼睛,踮起腳尖,在索瑪臉頰側吻了一下,刹那的失神足以讓春張抽回手,她轉身離開,穿過相擁的情侶,消失在門廳處。
索瑪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撫摸被吻的位置,直到艾博來到跟前,舉杯打着招呼,
“英國魔法部的官員,艾博。”
“索瑪,德姆斯特朗的。”索瑪不知道這個高傲的英國官員為什麼來找自己,他匆匆拿了一杯黃油啤酒就算碰杯。
“請原諒我的無禮,你跟春是?”艾博饒有興緻地問。
“男女朋友。”盡管不算正式,可索瑪認為這就是事實意義上的情侶了。
“那你知道湯姆和春是什麼關系嗎?”
梅林的襪子,湯姆的失态讓艾博有了隐約猜測,他好奇地向當事人求證。
“一個觊觎别人女友的可憐蟲,”索瑪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他問艾博,“怎麼,替你們的勇士宣戰?”
天啊,艾博絕望閉眼,隻想把自己溺死在酒桶中,他驚覺自己的遲鈍,居然當着頭兒的面祝他的情人和别人百年合好,他掙紮起來,勉強為好友撐回面子,
“不,你不值得。你該知道你和春張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場易碎的愛戀将随着畢業而結束。而湯姆是最适合她的人。”
“我才不是你們這些懶散的英國貴族,靠着聯姻維持體面,”索瑪有一瞬的慌張,但很快酒鎮定下來,找出了破綻反擊,“我不需要中間人,讓裡德爾自己來。”
艾博一時語凝,他總不能說湯姆早早就跟随春張離開了禮堂了吧?勾引他人女友不是個光彩行為,可在漠視規則的斯萊特林看來遠不值得批判。
作為好友和追随者,艾博非常樂意為偷情行為争取時間,于是他面不改色地撒謊,
“他早早回地窖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閑,湯姆還有下一關的金币要研究。”
湯姆是在門廳追上春張的,她正打算上樓,湯姆叫住了她,他微微喘氣,仰頭看着春張,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我們走走?”
“可我的魔法沒有你那樣持久,大概隻能維持兩個小時。”春張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