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任務是...”米勒娃轉頭瞧見了和索瑪無聲微笑的春張,看不過去,一疊羊皮紙打斷了對視,“春,你就不能和索瑪有那麼一點分離嗎?你們甚至連開會都要在一起。”
“噢,”春張紅了臉頰,這不能怪她,人們總是容易迷失在初戀中,“主要是我想,這不是什麼保密級别的會議,所以...”
人來人往的禮堂中,用餐的學生們不得不繞開聚集的格蘭芬多長桌,米勒娃為這一系列的學生政治活動焦頭爛額,她在亂糟糟的書包中翻找,試圖找到那張申請表格,
“你提醒我了,我得盡早向鄧布利多教授申請一間活動室。梅林的文件,這簡直一團糟,格林德沃是怎麼做到的?”
“他有一整個團隊呢,巫粹黨核心成員少說有一百人,秘書們會為他整理好的。”索瑪開了口,他解釋自己的消息來源,“德國辦事處有來學校招人,了解了一點。”
“那我就是單打獨鬥了。”米勒娃自嘲,但顯然她并不氣餒,反而鬥志滿滿。
“你為什麼不直接投票給巫粹黨呢?”特裡勞尼并不理解米勒娃的舉動,當初加入也隻是為了支持朋友,“你們的綱領幾乎一樣。”
“完全不一樣,格林德沃的通婚法改良隻是他獲取政治威望的手段,而我不希望被他利用。更何況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别人身上,我總覺得不靠譜,我想開展自己的直接政治運動。”
米勒娃再次重申自己的理念,特裡勞尼沒再說話,可看樣子她還是不太明白。
“非常理想的設想,完全的利他性,大公無私?”湯姆路過加入了談話,可以往他從不從格蘭芬多這邊過,“這樣的政黨幾乎不可能長久,畢竟人人都有私心,完全沒有利益的黏合,會異常脆弱。”
“改革本來就是為了大家過得更好,而不是目的性極強的作秀!”米勒娃不贊同湯姆唯利是圖的觀點,她旗幟明确的反駁。
“别誤會,我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隻是想提一點意見,或許你不該抱有這樣黑白分明的态度,去發展你的力量,你得允許一些目的不純的人加入,他們會熟悉政治的運作,并做一些目的不純的事,讓你能從利益上捆綁住成員。”
湯姆擡起雙手,表現自己并無敵意,并态度溫柔地解釋原因,将斯萊特林追名逐利的觀點軟化為現實主義,
“而你一向聰明,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人們總是難以認同他人觀點,可新事物也在交流中産生,米勒娃陷入了沉默,她咬着唇思索湯姆的話。
“你會這麼好心?”春張挑不出錯來,但她仍舊低聲問湯姆。
湯姆歎了一口氣,低頭看她,似乎非常無奈,“你就不能把我想得好點?喝一杯南瓜汁嗎?”
一眨眼,湯姆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杯南瓜汁,放在了春張桌前。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春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出來,她完全信任地看着湯姆,“我不該總把你想得那麼壞,一切都不一樣了。”
春張才吃了一打克裡比奇巫師小脆餅幹,嗓子幹澀,她捧着金杯就要喝下去——
“湯姆。”鄧布利多不知何時從教師桌下來,打斷了春張的行為,他不贊同地看着高個男孩。
湯姆臉色一下就變得冷漠而傲慢,完全沒有之前面對教師的謙遜溫和了,
“您完全沒有必要。”
他搶過春張手中的南瓜汁,賭氣似地喝了個一幹二淨,轉身就走,順帶一個“不留神”将索瑪撞進了餐盤中。
“天啊,他是在發什麼瘋?”春張氣憤地擦拭着黑袍上灑出來的南瓜汁,“我真受不了了!我要收回那句話,溫柔背後絕對是更大的捉弄!”
索瑪抽出魔杖,企圖用清理一新除去臉上的果醬,他提醒春張,“你是級長,在霍格沃茨,應該可以跨學院扣分。”
“是的,但我從沒試過,”春張感覺有些怪異,但在索瑪的慫恿下躍躍欲試,她清了清嗓子,“湯姆欺負同學,斯萊特林扣5分。”
春張屏氣凝神,嘩啦一聲,斯萊特林的綠寶石落下。
“原則上是可以的,但因為害怕級長們相互扣分,形成循環,況且他們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所以一般不會扣到級長頭上。”
米勒娃好笑地看着兩人幼稚的行為,她剛剛在和鄧布利多商議活動室的事情,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有寫。”
“啊,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段原故,”鄧布利多聽完開心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米勒娃的腦袋,“你解決了我學生時代的疑惑,嗯,格蘭芬多加10分,為你的博聞強識和積極參與公共政治的勇氣。”
鄧布利多真不是偷偷在幫獅院加分嗎?看着因為海格和穆迪快要見底的沙漏重新被紅色覆蓋,春張冒出了從魔法石就有的疑問。
“至于你,春,幫我去查查格林德沃那個改良版牢不可破的誓言,這是關鍵,我們得把它引進來。我一直想查來着,但總沒時間,我記得他好像發表在了...魔法原理上?”
米勒娃繼續向春張下發社團任務。
“好的。”春覺得這沒什麼難的,她答應了下來,歪頭對索瑪說,“一起去圖書館嗎?”
然而魔法原理根本就沒有這篇文章,春張和索瑪翻遍了所有覆蓋着厚厚塵土的報刊,又用搜索咒嘗試了無數遍,可就是沒有結果。
“難道格林德沃用了化名?”春張苦惱地翻着歲月已久的報刊,企圖從那些動圖中瞧出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