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是,奪取彭格列十代目候選的身體,然後摧毀黑手黨。”
“就為了這種荒唐的理由……!”
獄寺猛的将蘭奇亞的衣領提起。
“就為了這種事!你們就讓十代目遭受這種待遇?!”
“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蘭奇亞的眼神很平靜。
他本就是求死之人。
“沢田綱吉現在應該還沒有完全被六道骸依附,但是他自身的精神也因為和六道骸的能力對抗無法回歸身體,才會變成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态。”
蘭奇亞的話讓獄寺暫且忍下了現在就痛揍他的沖動,低啞着聲音問道。
“我們現在……能為了十代目做些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
男人的眼神中帶着些絕望的死寂。
“被依附之後所有交鋒都隻存在于他們的精神世界之中。”
“現在除了相信沢田綱吉本人的意志力以外,沒有任何辦法。”
“!!”
獄寺瞳孔微縮,眼角發紅,一咬牙,放開了蘭奇亞的衣領。
失去了支撐的男人坐在了地上,沒有在再開口說什麼。
“既然已經束手無策了,你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裡包恩突然開口說道。
“隻是告知我們現在的危機是什麼的話,對你來說沒有必要吧。”
蘭奇亞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因為我想知道答案。”
【不要被過去絆住。】
“我想知道他是否能跨越自己的過去,是否能……掙脫苦難的枷鎖。”
蘭奇亞想見證,那将自己從無盡的懊悔中解放的意志是否存在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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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了嗎?”
織田作對着一臉擔心的奈奈說了幾句話後,從奈奈手裡接過了什麼,便關上了房門。
他将手中的熱牛奶遞給綱吉,因為哭泣鼻尖通紅的少年雙手捧着盛着溫熱香甜液體的馬克杯,坐在床鋪上,聽到織田作的詢問後微微點頭。
綱吉用手掌蹭了蹭還帶着未幹淚漬的眼角,被高大的男人輕輕抓住手腕,還帶着熱氣的毛巾被覆在他的臉上,緩解了充血眼眶的疼痛感。
熱毛巾帶走了臉上淚漬的粘稠,當毛巾離開後肌膚上還殘留着溫熱濕氣帶來的舒适感。
織田作将用過的毛巾放在窗前的矮桌上,蹲下身子,讓視線和坐在床上的綱吉平齊。
“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男人深藍色的眸子中平靜無波,像是能讓人放空思緒的大海一樣,綱吉看着這樣的眼睛,想說什麼又把話咽了回去。
看着少年有所顧慮不願開口的樣子,織田作也沒有催促,他站起身摸了摸少年柔軟的額發,确定少年不是在生病後看向了窗外。
“今天天氣很好,一起出去走走吧。”
聞言,綱吉也看向了窗戶外面。
像是被洗過那樣蔚藍澄澈的天空中浮動着朵朵白雲,大概因為昨夜下雨的緣故,窗外傳來的空氣帶着些好聞的濕意。
綱吉沉默了很久,織田作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等待着少年的回複。
過了許久,就在男人認為少年已經不會給他回答的時候,綱吉開口了。
“嗯。”
他露出十四歲少年那般有些羞澀的笑容,暖褐色的雙眸中隐約閃爍水光。
“好,織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