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季老師。一見鐘情。
宋新謹蹲下身子放下宋梧安,眉心緊蹙。
宋梧安看見她臉色驟變,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也吓得往後縮了縮。
程意走過來蹲在一側半擁着宋梧安,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
“阿謹,别吓着孩子。”
從她二十歲認識宋新謹到現在,這十年來,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是跟宋弋影有關的事,她次次都是像現在這樣緊張。
宋新謹察覺到妻子臉上的不悅,松了松眉頭,又朝女兒看去。
“安安,小姨今天不是送你去上學嗎?告訴媽咪,球球是誰?還有季老師又是誰?”
宋梧安依舊低頭抓着程意衣袖,讪讪地不敢回答。
程意見孩子吓得不敢說話,更加惱火地剜了宋新謹幾眼,抱着宋梧安坐到床上。
“安安别怕,我們不告訴媽咪,媽咪壞壞!那安安寶貝偷偷把秘密告訴媽媽好不好,媽媽好想知道這個秘密~”
宋新謹心虛,蹲在地上不再出聲。
經過好一番安撫,宋梧安才願意開口。
“媽媽,今天我和小姨在教室裡面遇見了季老師,她長得可漂亮啦!”
“哦~原來是安安的老師呀~球球呢?是安安的新同學嗎?安安怎麼知道她們一見鐘情了呀?”
程意繼續引導着。
“是小姨自己說的,她一見鐘情了,媽媽不信可以問小姨,安安沒有撒謊!安安知道,一見鐘情就是兩個人一見面一下子就喜歡了,季老師溫柔又漂亮,小姨喜歡季老師,安安也喜歡季老師。但是安安沒有看到球球,是怪阿姨說的。”
宋梧安說完就要掏出電話手表給宋弋影打電話,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但被程意慌忙攔下。
“我們安安真棒!那媽媽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等下獎勵安安吃兩顆奶酪糖好不好?”
“好!媽媽不能說話不算數!”
平時程意怕她吃壞牙齒,嚴格控制她糖果的攝入量。
一聽到有糖果吃,宋梧安眼裡閃着亮光,早把要打電話的事給抛擲腦後。
程意和宋新謹互相看了一眼,球球和季老師還沒搞明白,現在又多了個怪阿姨。
兩個人腦子愈發雲裡霧裡。
...
“老婆,我給弋影打個電話問清楚,你和安安先下樓吃飯,别等我了。
宋新謹站起身,有些着急地擡腿就要去書房,手臂卻被程意拉住。
“等等阿謹!你先别着急,弋影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感情的事她自己會有分寸。等這周她回來吃飯我們再問她也不遲。你這樣貿然去問,又該吵架了。”
程意無奈地搖搖頭,這兩姐妹感情雖好,但争吵也是沒斷過。
父母早年意外去世,宋新謹十六歲便獨自帶着宋弋影來到海城,舉目無親又沒有錢,是宋新謹謊報年紀邊打黑工邊讀夜校供宋弋影上學,兩人才慢慢熬出來。姐妹倆長得漂亮,又無親無故,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被壞人欺負。以至于現在宋新謹都三十四歲了,對這個妹妹的生活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極其上心重視。
聽到妻子的話,宋新謹面色更沉了幾分。
“哼!她哪裡像是有分寸的樣子?這幾年花邊新聞沒斷過,前陣子被人在酒店抓拍,這次又冒出個什麼季老師。我看再不管着她點,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阿謹,先冷靜一點,明天我送安安去學校,去看看那季老師是什麼情況再說。聽話,先下去吃飯,不然安安都餓了~”
軟言細語,料是鐵面神仙也拒絕不了。
程意知道她性子急,軟着話頭勸她,又拿女兒出來哄着她,宋新謹聽完臉色果然緩和了些。
母女三人這才下了樓。
。
宋弋影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空蕩的客廳映射着窗外的霓虹燈火,顯得空蕩又寂寥。
她坐起身來胡亂撥了撥頭發,摸到牆邊打開燈。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讓她眼睛都睜不大開,聞到身上還帶着些中午的火鍋味,肚子也咕噜噜開始叫着。
擡眼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八點十分。
宋弋影一整天身子都綿綿軟軟的,怎麼睡也睡不夠。
昨天淩晨才結束雜志拍攝回來,早上又突然被宋新謹抓去送侄女上學。
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廚房,空落落的冰箱更是擊碎了她最後一絲耐心,隻好垮着臉又癱回沙發上随意點了些清淡的菜。
宋弋影無聊地玩着手機,不知怎麼腦子裡忽然閃過季泛蘇那張臉,又想起許慕輕說過的炸号,一時來了興趣,趴起身子在搜索欄裡輸入自己的名字。
詞條一個接一個的彈出來。
上次和季泛蘇在酒店被記者圍堵的視頻還挂在網上,至今熱度不減。
宋弋影眉心緊擰,點開評論區熱度最高的一條,這才知道為什麼許慕輕會怪自己沒有管好粉絲。
她知道可能會有粉絲罵季泛蘇,身在圈子裡她也無法避免和控制。但這次惡評數量和惡劣程度都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又是哪裡來的野|雞在這玩自導自演呢?攀上了我們弋弋還出來裝可憐!”
“同意樓上!裝什麼白蓮花!”
“哎呀哎呀别罵了,不然等下白蓮花又要躲在弋弋懷裡流眼淚了~本粉絲實名制哭暈。”
“哈哈,我也會哭,我也想被弋弋抱在懷裡~”
“非宋粉絲飄過,特意前來前排圍觀心機|婊~”
“哈哈哈哈哈哈哈撒嬌野雞最好命,居然睡到宋弋影。”
“我賭五毛,這種貨色不夠宋弋影玩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