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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銀錄制結束下班，外面的天近乎黑了，但是門口還有許多等着的粉絲和記者。聞歲杪穿着灰色的長衛衣從玻璃門出來，聽到的是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以及“咔嚓咔嚓”的相機聲音，閃光燈的光影一片交錯。

聞歲杪一路盡量地放慢了步伐，邊走邊揮手，直到車開出一段距離，才關上了車窗，靠在椅背後閉上了眼睛。

“累嗎？還适應嗎？”姜素妍從後視鏡觀察着後座閉目休息的聞歲杪。

“還好。”

“嗯，那等會兒就先回公司，打歌效應，音源榜單實時已經連續5個小時的一位了，收聽也破了前兩天的最高紀錄，開個直播吧。”

“好。”聞歲杪睜開了眼睛，正對上前方後視鏡裡姜素妍的目光。

“直播之前我還有事跟你講。”

“什麼事情？”

“到公司再說，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好。”

兩輛保姆車幾乎前後腳到達hybe地下4層，崔秀彬禮貌地打了招呼後就站在聞歲杪身邊一起等着電梯。

“前輩今天的舞台特别棒，現在回公司是還要繼續練習嗎？”後輩的分寸感拿捏的特别好，此刻的崔秀彬就像一個為了打破尴尬而沒話找話硬聊的陌生後輩。

“謝謝，秀彬xi今天的主持也很棒。”有來有往的寒暄，聞歲杪的語氣客氣而疏離。

……

姜素妍雖然在這近半年來跟着聞歲杪一直在中國跑行程，但是hybe大樓還是保留了她個人的辦公室，此時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氣氛漸漸地嚴肅起來了。

“我說過談戀愛的話要跟我報備吧。”

聞歲杪蹙眉擡頭，“不是跟你報備了嗎？”

“你都跟我報備了嗎？你哪個跟我報備了？最明顯的崔勝澈你說是朋友，我也信你了。”

“不要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沒用，什麼時候開始的？”厚厚的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那天琳琳說的男人是Seventeen的全圓佑？”

聞歲杪對于姜素妍的話充耳不聞，手裡的照片一張一張快速劃過，果然，是那天晚上被拍了。

“這個照片，姐姐你也能看出是我和全圓佑嗎？”除了她的車子，沒法否認的車牌，至于裡面坐着的人沒有一張清晰的正臉照。

三兩下，聞歲杪手心又被塞了兩張照片，是酒吧她扶着全圓佑的側面照以及她傾身幫人綁安全帶的照片。她的臉雖然不清楚，但是全圓佑的臉拍的一清二楚。

“勝澈知道了嗎？全圓佑知道他被拍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聽到否定的答案，聞歲杪才稍稍平靜下來。

“是真的在交往嗎？什麼時候開始的？”姜素妍其實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你現在都在合約即将結束的邊緣，這個時候被拍到，你應該知道意味着什麼，而且你還在跟其他人暧昧？”

“沒有交往，那天就有點小誤會。”明明說的是事實，但好像是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服。聞歲杪看向姜素妍，果然對方一臉看你繼續編的表情。

“姐姐知道啊我有交往的對象，但不是全圓佑，那天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姐姐，我希望這些照片到我這裡就停止，沒有必要讓全圓佑知道，可以嗎？至于合約，請你轉告公司，我會好好考慮的。”聞歲杪的話就像一個定時炸彈突然砸下來，讓姜素妍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去直播了，這些照片麻煩姐姐處理了。”直到聞歲杪推門走出辦公室，姜素妍才扶額将桌子上散亂的照片統統重新塞進信封。呀！這丫頭，到這個時候還在跟她死鴨子嘴硬，交往就交往。

【秀彬啊，今晚我們不要見面了，我家附近最近很多記者。】

【勝澈哥，最近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家附近最近很多記者。】

信息發送成功，聞歲杪把手機調成了靜音，走進了小房間，打開了直播。

【“minute!你們好！内，今天完成了音樂銀行的首次舞台，覺得很開心，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都還在，真的，謝謝。”】

【challenge嗎？啊？有拍的，和Wendy歐尼一起拍了，和MC也一起拍了。】

【打歌嗎？下周還會繼續打歌的，打一周，之後的話有别的工作安排，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不要覺得可惜，我們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見面的。】

【MV嗎？當然有看過，後期的制作特别的厲害，跟當時拍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不一樣的，覺得很神奇。我也很感謝TXT的秀彬xi，然竣xi，enhypen的成訓xi，jake xi。】

【創口貼嗎？沒有受傷，因為太久沒有穿高跟鞋了，有一點點不适合，稍微有點起皮，工作人姐姐擔心才給貼上的。】

【和世正姐姐見過面了，一起吃了飯，采妍有電話聯系過，somi嗎？約了下周吃飯來着，内，到時候會上傳的。】

【離開的話也是可以的，不會生氣的，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