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從春天到夏天涼爽不冷也不熱的天氣,讨厭秋天到冬天一步一步變冷的天氣,和冬天相比,夏天的身體狀況要好得多。我喜歡流汗的戶外運動,因為夏天可以自由活動。感覺身體得到了進一步的鍛煉。冬天,不喜歡。
我讨厭冬天,也讨厭冬天出生的你。但這兩個讨厭,不是一個意思,而你并不想知道。
金珉奎讨厭聞歲杪,從小綠屋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而聞歲杪,好像從來都不讨厭他。
金珉奎是個縮在烏龜殼裡的膽小鬼,在喜歡的人面前喜歡把話反着來說,一遍一遍地把人惹煩,其實他沒什麼壞心思,隻是想讓她把放在另一個人的目光稍微挪一點兒給他。
而聞歲杪是隻将自己埋在沙子裡的鴕鳥,她裝傻充愣的樣子你連指摘都無從下手。
18的初雪,他在首爾,她在紐約。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沒再對她說反話,而她連已讀都沒有。“手機昨天丢了。”他分辨不出那是真話還是假話,隻能自己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然後恢複平時那樣,“你是笨蛋嗎?聞歲杪!你怎麼不把自己也丢了。”一語中畿,後來,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給丢了,而他似乎已經習慣扮演口是心非的路人甲,在原地站着,等着那不會回頭的迷路孩子。
聞歲杪是個讨厭的人,因為她的喜歡可以分給好多人,而這些好多人裡唯獨排除了一個叫金珉奎的。他想問問她為什麼呀?但似乎連問的資格都不曾有。
19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而對于金珉奎來說,更甚。
“她去大邱了?”
“嗯。”
“她為什麼去大邱?”
“珉奎,她跟coups哥交往一個多月了,目前大概還隻有我知道,所以……”
交往後面的字他一個都不曾聽清楚了,誰和誰交往一個多月了?真是!聞歲杪是個瘋子,崔勝澈也是個瘋子。哦,對。文俊輝也是個讨厭的人,不對,比她還讨厭,總之,跟她能夠成為好朋友的人,怎麼會有不讨厭的呢。
那天首爾的初雪是在半夜落下的,而金珉奎的讨厭跟着飄落的雪花融化成水,又凝結成冰。
“聞歲杪,你真的很讨厭。”發送成功後,拉黑,删除,在他的手機裡沒了她所有的聯系,他的心似乎也跟着缺失了一角,大腦裡一次一次浮現出過去所有她的模樣,哭的、笑得,舞台上的,生活中的,金珉奎覺得他有點難受,比在演唱會後台帶着吸氧機大口大口地喘氣時還難受,眼淚砸落到手腕,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才不是因為那個讨厭的家夥,是陽台的冷風把他凍的。
整個20年,金珉奎和聞歲杪幾乎沒有半句話的交流,她回國拍戲了,她換新号碼了,她和崔勝澈還沒有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