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董思成嗎？不會是冒牌的吧？”聞歲杪皺着眉頭确認了一遍手機備注。

“我在酒店停車場，你要不要下來？”手機那頭的人語氣很平靜，有些無奈地停頓了一下，“是我，董思成。”

……

直到在海底撈的角落坐下來後，聞歲杪都在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對面的人，“你怎麼也在巴黎？”

“拍戲。”董思成看了她一眼，就低頭去看菜單了。

“打電話給我就為了吃海底撈？”聞歲杪剛動手想拆餐具外面的塑料包裝，就被對方接了過去，三兩下，拆完後又送還到她面前。

“辣鍋和番茄鍋。”董思成甚至沒有問一下她想要吃什麼，自己已經點單完畢，甚至還起身去調了一大碗肉醬，放到了聞歲杪的面前。

“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他們倆雖說認識的年數也不少了，甚至也短暫的交往過，再加上之前一起拍戲相處過挺長時間，但是也不到這樣異國他家單獨約海底撈的情分。

“這麼明顯嗎？”

“是。”

“前幾天我做夢了。”

“嗯？”聞歲杪往嘴裡塞哈密瓜的手頓了一下，插在牙簽上的半塊哈密瓜掉落在她的衛衣上。

“夢見你……飛機出事了。”董思成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眉毛、嘴巴，手的細微動作無一不是在看聞歲杪的眼色，雙手撐到後腦勺也是他緊張時就會不自覺帶出來的動作。

聞歲杪的視線從他身上收回，有點事不關己地将自己衛衣上兜着的哈密瓜切塊撿起來，扔進了一側的白色磁盤，然後慢吞吞地用濕巾擦了擦手，她右手手背抵着下巴，再次看向坐在她對面的董思成，“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他被吓醒了，大半夜給經紀人打電話發瘋一樣地查她的航班信息。

“打你電話都沒接。”說到這，董思成停頓了一下，随手拿起桌上側邊的透明玻璃杯，往嘴裡灌了幾口檸檬水。

董思成緊張的時候會用喝水來掩飾，這還是當初他自己告訴她的。

“前段時間出了點事，手機号換了。”說到這，聞歲杪反應過來不對勁，“你剛才不是打我新電話了？你哪裡知道的号碼？”

“問了俊輝哥。”

“我死了嗎？”聞歲杪又拿了一塊西瓜，“在你的夢裡。”

“聞歲杪。”董思成的脾氣很好，所有跟他接觸過的人都是這樣評價過他的，但是聞歲杪一直不這麼認為，她曾經跟鐘辰樂吐槽，那家夥其實隻是懶得生氣罷了，看着好像沒有脾氣似的，但真要觸碰了底線，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性格。

“隻是夢而已。”将那塊本打算自己吃的西瓜，伸手怼到了董思成的面前，“我不是還好好坐在你面前嗎？”

董思成生氣了，他皺着眉頭蹬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捏着她的手腕移開了她拿着西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