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進步真的很快。”我說道，說出我心中的想法，“微草，未來可期。”

幾個小孩愣住，又忍不住同時笑。

一向腼腆内向的高英傑卻主動說：“謝謝姐姐。我們……會的。”

“當然。”劉小别說道，“你們百花，也不差嘛。”

我笑了笑，沒有對此多說什麼，隻是把頭轉向一直沉默的袁柏清，“新生代的小治療，剛才看的很認真嘛。”

袁柏清吓了一下，下意識說：“還好吧。”

“加油，我看好你。”我禮貌的拍拍袁柏清的肩膀。

袁柏清還沒有說什麼，周圍幾個人的目光卻是齊刷刷的向他投來。

……

又和他們聊了一會後，我便要去赴約了。

“我來送你。”劉小别主動說。

“我我我也要去。”柳非舉手，“兩個女孩子一起走才溫馨。”

高英傑怯怯地說：“我也……”

還挺熱情的。不過……

我搖搖頭，然後對着喬一帆說：“小喬，我有點話想單獨跟你說，你和我一起吧。”

柳非沉默了一下。

她這次沒有接着安靜下去，而是說：“為什麼姐姐總對他這麼特殊啊？”

柳非這話一出，衆人的目光一齊看過來，包括喬一帆本人。

看起來，他們都很好奇啊……

我沉吟片刻，倒沒有因為這種冒昧的問題發火，而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想法說：“因為一帆是個溫柔過頭的孩子，某些地方的天賦也并不遜色于正式隊員。我挺喜歡他，想幫助他，僅此而已。”

說完，我拿起大衣，帶着有些怔愣的喬一帆走出了訓練室。

十二月，夜晚B市氣溫很低，我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把臉埋進圍巾裡一些。

為了保護選手的個人隐私，訓練室離大門很遠。

我和喬一帆并肩走在路上，喬一帆沉默着，似乎有什麼心事。

“你覺得不可思議嗎？”我輕聲問道。

“啊，不是……”

“微草已經有一個陣鬼了，你是不是覺得很自卑，認為自己的水平永遠也趕不上他？”

“……”喬一帆陷入沉默。

果然。微草，不适合喬一帆成長。

不僅是因為葉修選擇了他，其實也是他選擇了葉修的戰隊——在我的夢裡，那叫作興欣的戰隊。

陣鬼，一寸灰。

他最後還是拿着陣鬼登上了職業的舞台。

然而現在呢？既沒有一支叫興欣的戰隊，也沒有喬一帆的伯樂。

現在，我也說不了什麼了。

我隻能拍拍他的肩膀，有些無力的拍拍他的頭：“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根據你自己的心意來吧……”

“不。”喬一帆卻說到。

“能為我做到這步，我已經很感謝姐姐了。”

……該說這孩子，的确聰明。

他頗為認真的看着我，眼裡閃爍着細碎的光：“姐姐能喜歡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接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下去的，姐姐不用為我費心了。”

夜風習習吹過。

看着少年稚嫩卻堅定的面龐，我的心不禁顫了一下。

小天使。真的。

“那麼，加油啊！喬一帆。”

“我會的。”喬一帆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