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賽第三場,孫翔對上于鋒。
在看到比賽名單的瞬間,孫翔站起身,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戰意,唇邊也不經意間咧開一個笑容。
粉絲熱烈的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場地。
三個字,“打敗他”。
“加油啊。”我對孫翔說道。
孫翔挺直腰闆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
他回頭,一雙眼睛執着地看着我:“如果我赢了,是不是就能證明,我是聯盟第一狂劍了?”
“你這麼理解也無所謂。”還沒等我說什麼,一旁觀戰的孫哲平呵呵一笑,“如果能打敗我。”
孫哲平是作為教練觀戰的。
看到他,孫翔的眼裡閃過了惱怒,哼了一聲又轉身,留下一句話:“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抛下這句話之後,孫翔傲然地昂着頭,走上台。
而于鋒已經站在對面了。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步伐堅定地邁入比賽室。
孫翔-落花狼藉VS于鋒-鋒芒慧劍。
我突然有了種不真實的荒謬感。
如果按照未來的趨勢,其實于鋒很可能會接手落花狼藉。
而現在,這兩個狂劍卻是要來一場PK了。
比賽用圖沿襲了前兩場比賽,仍然是這張城鎮圖。
雙方同時刷新在對立兩面,一齊往中心點走去。
觀衆席上很安靜,都在等待着兩人交戰,兩個解說也沒多說什麼。
落日的餘晖下,兩個狂劍士正奔赴戰場。
鋒芒慧劍的負重要比落花狼藉輕,此刻的行走速度也是超過了對手一頭,提着重劍很快的就來到中心點位置。
隻見角色一閃,竟然是站在了第一場索克薩爾站過的地方。
“隻見鋒芒慧劍站到了一個角落……很明顯,那是第一場喻文州曾經挑選過的隐蔽站位。”說到這裡,潘林疑惑,“可是這個角落,應該已經被知道了,為什麼于鋒還是選擇了這裡?”
說完,其實大家都明白了:這個地方,還另藏玄機。
“孫翔很不妙啊。”我有些擔憂地說。
“怎麼?說說你的看法。”作為我的戰術師傅,孫哲平倒是格外關心我對這方面的見解。
我簡單思考了一下,娓娓道來:“現在,于鋒選的那處位置不可能是簡單的隐蔽了。如果按照我第一場比賽的觀察來看,上方的木闆,恐怕就是一個賽點。”
孫哲平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
“呃……還有?”我抓了抓頭,隻感覺頭發又掉了幾根,“沒有了吧。”
“還是觀察不到位。”孫哲平又下了結論,沒什麼好氣的扭頭,“回去加訓。”
“啊靠。别啊。”加訓,那是人幹事?
然而任由我怎麼哀嚎,孫哲平還是繼續去看比賽了。
“大孫,師傅!總得讓我死的明白吧。所以還有什麼啊?”這麼一說,我卻被挑起了好奇心。
“别裝沒聽見啊你……”
“師傅師傅……”
“安靜一點。”孫哲平皺着眉打斷我,頭也不轉的敲了我腦袋一下,“怎麼跟黃少天那話痨似的。”
張佳樂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飄了過來。
我立馬坐端正,卻還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你就說嘛。”
“你再仔細看看那木闆。”張佳樂卻突然注意到了這點,說道,“有貓膩啊!”
“嗯?”我把目光投向了屏幕。
在我纏着孫哲平讓他說戰術的這段時間,兩人已經開打了。
孫翔對這麼一手偷襲倒是早有準備,此刻落花狼藉揮舞着重劍葬花,倒是分毫不落于下風,甚至壓過了對手一頭。
“等等……孫翔,好像在被于鋒帶着走。”我此刻也意識到了。
“對。喻文州手底下這群人,個個都是掌控節奏的高手啊。”張佳樂說道,“而上面那摞闆子,已經快掉下來了!”
……真的。
我的目光不由得盯住了廢墟建築上那摞岌岌可危的闆子。
“想讓闆子掉下來需要持續的攻擊,但這是于鋒一個人無法完成的事。”孫哲平說道,“上把的鄭軒,以至于再上把的喻文州……他們都在為這個做準備。”
“這幾個人,恐怕隻是想讓于鋒勝率更大吧。”張佳樂說着,心裡卻五味雜陳起來。
藍雨的……隊友情嗎?
我深吸一口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落花狼藉已是進入了闆子落下波及到的範圍内;鋒芒慧劍卻仍然在安全地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