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四個字，卻是多少搭檔不可及的高度。

雙鬼試過，卻頂多能到個理解對方意思的程度，還會有一些小纰漏。

……那，雙彈藥組合呢？

他的視線又轉向戰鬥中。

逢山鬼泣突然轉身，一個抽冷子竟是飛快的扔出一個炎陣。同為鬼劍士，吳羽策自然知道這個操作的含金量有多高，完全可以當做陣鬼教科書的内容。

可昭陽飛燕隻是輕飄飄的轉身，伴随着幾聲槍響，彈藥專家舉着銀武捉與，靈活地飛槍起身，閃.光.彈在逢山鬼泣和她之間炸開。

而這一刻，逢山鬼泣卻是掉了不少血量。

要在正常人的眼裡看，這個閃.光.彈是昭陽飛燕為了迷惑對面視野放出的。

然而吳羽策看得很清楚。

——那分明就是百花缭亂扔的。

但接下來，最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就僅僅是下一個操作，百花缭亂卻是轉策應為主攻，獵尋不斷地突突冒着火光，子彈密集成網鋪天蓋地的沖逢山鬼泣撲去。

昭陽飛燕接着一個CD剛好的煙.霧.彈，反而就這樣給百花缭亂打起策應來。

他們轉換的是如此完美，風格也是那麼一緻，就像是趁着沒有人看見，偷偷把兩個角色的名字調換了一下，但吳羽策看見了。

……沒有死角。

起碼是在這十多分鐘内。

在得出這個結論後，吳羽策實在是被驚了一下。

如何打破這對搭檔的配合？吳羽策壓根兒就沒有頭緒。

同為打搭檔的選手，吳羽策清楚地明白要達到這個程度是多麼困難。

而據他所知，就連廣為稱道的炮矛組合，都是沒有達到過“無”的境界。

難能可貴。

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吳羽策的眼裡有了些深意。

能達到這種配合水平，這兩個人的确是應該有了什麼。

可物極必反，凡事是有個看不見的界限的。

……

吳羽策的眉頭漸漸蹙起。

就在此刻，畫面上的逢山鬼泣，終于在雙彈藥的圍攻下倒下了。

團隊賽，虛空戰敗。

百花vs虛空，10：0。

……

在回去的飛機上，吳羽策百無聊賴的翻着雜志，而身旁的李軒卻是仰躺着，似乎在閉目養神。

飛機上一片安靜。

“喂，你說這倆人是不是有鬼啊。”足夠小不被别人聽見的聲音，在吳羽策的耳畔響起。

吳羽策面色不改：“你才發現？”

“唉喲，”李軒忍不住坐了起來，“我說他倆……嗯。”

李軒欲言又止，“你……”

“怎麼？”

“有沒有感覺他們兩個，有點奇怪？”

吳羽策笑了笑，輕輕合上雜志，學着李軒之前的樣子躺了下去。

“沒有。”

“怎麼可能。”

“我勸你還是别管别人的事了，李大隊長，還是先看看我們虛空能不能進季後賽吧。”

說完，吳羽策閉上了眼睛，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言盡于此，李軒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他摸摸鼻子，又躺了回去，大腦卻還是在運轉着。

是啊。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檔，李軒和吳羽策，到底誰才是最優勢的鬼劍選手？

這個問題，就算是李軒自己也不可避免地會思考一下。*

但反觀雙彈藥……

李軒用手遮住窗外的陽光，默默地苦笑了一下。

那兩個家夥，還真是，恐怕都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吧。

兩人都想給對方最好的，都想讓對方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耀，登上最高的頂點。

在這件事上，到底是誰會做的更絕對極端一些？

李軒沉默了一下。

或許，一些明白人，心裡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