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瞳是一個奇怪的家夥,止水不得不這樣評價。
她的奇怪不在于外表,即使出身宇智波從小見慣美人的止水也得承認日向瞳是個漂亮的孩子,舉止風雅,駐手停足間也自有一股大家風流。
日向翼也是一位不錯的兄長,比起族裡的宇智波兄姊關系,翼是一個足夠坦率、并願意對妹妹示弱的哥哥。
總之,在止水眼裡,翼是一個非常正常、不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歸類于“可以理解”範疇的人。
而瞳的眼睛太冷了,裡面時刻運轉的審視和打量讓止水打一照面就不由想起白眼的洞察之名。
作為瞳術家族出生的止水天生會關注他人的眼睛而勝過容貌,而血繼是“心靈寫照之眼”也讓止水認為眼睛比語言和文字更能夠表達。
但止水是作為天才被養育着長大的,比起一般的宇智波他愛笑活潑,不會為了保持宇智波的威名而時時刻刻闆着臉,他想得更多也更明白,威嚴不單體現在冷酷中,宇智波的傲慢會招來滅頂之災。
隻是止水無法丢棄族人的期待,也甘願把自己禁锢在牢籠中。
他想,自負天才之名而決心背負宇智波一族命運的自己也是傲慢的。
所以他在看見瞳的那一刻,内心深處湧現的竟是由衷的喜悅——太好了,終于見到同路人了。
我不喜歡太甜的食物,也不喜歡生食,我認為用火絕對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進步。
我哥沒有太明顯的偏好,而止水也不像一般宇智波那樣嗜甜,他隻是對烤制類的食物情有獨鐘,比如烤魚、烤魚和烤魚。
所以我們逛完街吃飯算得上和諧,我托着下巴注視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有的不在意地忽視了我,有的則是敏銳地看向我,由此我可以分辨出誰是忍者誰是普通人,或者更進一步看出那些忍者是剛從戰場上退下還是留守木葉的人。
木葉可真是一個物種豐富的地方啊。
我看着路邊跑過去的狗和追着狗跑的貓,一個銀頭發的小孩兀的回首對上我的視線,黑色的眼睛、帶着面罩、6歲晉升中忍的天才,木葉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
他的傳聞很多,他自殺的父親給他帶來的、他新鮮出爐的老師給他帶來的,還有他自己本人的。
我和他幾乎同時移開了視線,他看着自己的狗,我看着他身旁的刺猬頭宇智波。
我發現刻闆印象确實害人,就比如目前和我有過交流的宇智波止水,又好比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隊友,他們看起來除了長相,一點也不宇智波。
刺猬頭宇智波咋咋呼呼的,圍在旗木卡卡西身邊說話的樣子像個熱血笨蛋,還是那種喜歡穿青蛙衣到處跑的熱血笨蛋,和旗木不同,他好像全程都沒發現我在看他,我深入思考了一下他到底是因為邁特戴那樣被圍觀慣了才沒反應還是因為單純比較菜。
我裝作不經意地瞟了眼止水,我覺得刺猬頭大概是熱血笨蛋。
止水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他似乎是認識外面那個宇智波,笑着跟我說:“那是帶土前輩,現在是波風水門上忍的弟子,是個熱心善良的人。”
“你們很熟嗎?”
“不熟,隻是我單方面認識,”止水坦然地說,“我覺得帶土前輩很特别,所以會關注一點。”
我哥對我補充道:“宇智波帶土确實是一個很特别的宇智波,波風上忍會收他做弟子很多人都挺驚訝的。”
我懂了,是不太好的“特别”。
但政治意義大于一切嘛。
我沒見過傳說中的金色閃光、三忍自來也的弟子波風水門,現在想的這些也是基于現狀的一些無根據的推測罷了。
就像沒人知道千手柱間是個什麼樣的人,後人也隻能從他的行為倒推他的想法,為他的行動賦予一些沒必要的意義。
我對止水說:“他看起來和你很像。”
止水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反駁:“是我和他很像才對。”
“你們族裡會排擠他嗎?感覺他就像混進貓咪裡的狗一樣格格不入。”
“現在不會。而且不要把宇智波想得那麼黑暗啊,不管哪裡都會分布人渣的。”
止水努力為宇智波正名,我覺得他在做無用功,就像我覺得宇智波和貓一樣而宇智波帶土是那隻狗,那你得怎麼樣才能拿出宇智波帶土不是狗的證據?
我哥微笑着捏了我桌子下的手指,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說出來了。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止水在我對面,被我說是狗的宇智波帶土湊到了窗戶邊不知道是要捉貓還是想按住被貓追的旗木卡卡西的狗,而狗的主人、被我說狗的人的隊友冷漠地站在一旁,一個臉上有紫色油彩的褐色短發少女正驚訝地看着我。
……有點過于安靜了啊,朋友們。
為了彌補,我迅速而真誠地對止水說:“你不是狗,你隻是想做狗的貓。”
……啊,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
宇智波帶土很生氣地喊:“喂,太過分了吧!說别人是狗什麼的。”
我試圖解釋:“不是說你是狗,啊,好像是說了你是狗,但是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狗,也不是你手裡按着的那種忍犬,是相似點,就是很像狗……”
宇智波帶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好像聽到了什麼新奇的罵人方式。
“‘像’和‘是’有區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