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道路,宇智波止水有宇智波止水的道路,我們站在自己的道路上交談,最後再收拾好行囊繼續前進,如此的距離,便是最好。
我想,這樣就足夠。
“瞳,你說得對,我應該尋找我的同伴,在這樣的路上行走,我不應該是第一個,也不該是最後一個。”
止水說,他的神情是如此堅定,眼中閃爍着光,恍惚讓我覺得,若我是一顆星,那我當落入他的眼中,那般,我便會找到永恒安甯的夢鄉。
宇智波的容貌不願讓外人打量,他們不在臉上流露内心,若要了解宇智波,你就得看他的眼,宇智波的眼睛無法阻攔他們豎起高牆的心。
止水是愛笑的宇智波,但他慣會用笑來掩蓋自己,所以我就去看他的眼睛。
然而此刻,止水坐在南賀川邊仰望我,讓我一眼就看清他眼底的誠意,他用他黑夜般的寫輪眼蠱惑我:“瞳,和我成為同伴吧!”
“我想,這世界上除你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這樣了解我、看透我了。”
我居高臨下看着止水,他懇求我、邀請我,從他的道路上對我伸出手。
宇智波的幻術不僅體現在寫輪眼中,宇智波止水的幻術也更甚他的眼睛。
他的靈魂本就是引人堕落的幻術,而我隻是被他迷惑的一個可憐的過路人。
千手柱間會這樣伸出手去懇求火之國的忍族停止戰争建立聯盟嗎?他會對宇智波斑說“我們是同伴”這樣蠱惑人心的話嗎?
木葉就是這樣用羁絆、用朋友來捆住一個自由的靈魂的嗎?
如果是曠野的飛鳥,它會認為這雙黑夜便是它的天空嗎?*
止水這樣說着,他有些緊張,有些忐忑,但他更多的是自信,如果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那他怎麼能說動瞳呢?
一個人的路是孤獨的,連他都無法肯定自己能否堅持下去,但若是心中知道有同伴,即便他們行走在不同道路上,也能生出無限勇氣去面對慘淡的人生。
他注視着瞳冷淡的天缥色眼眸,看不清背光處裡面的情緒,瞳的面色如她的白眼一般淡淡,止水隻覺得自己在被看透,在那雙白眼下無所遁形地坦露内心的一切。
然而他卻放松了,他了解瞳,若是契合的靈魂便無需累贅的試探,他們在戰鬥中交付信念,在交談中融化隔閡,他知道如果瞳不願意那她有千百種方法推拒,但她在審視他,在審視他的言行乃至靈魂。
如果就此被拒絕,那止水覺得也并無遺憾了。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而言一切行動在深思熟慮做下後就不會再後悔。
同意還是拒絕?
我想。
同意還是拒絕?
止水想。
如果飛鳥注定要栖息于天空,那我可能會喜歡這樣安靜的星夜。
有的人靈魂是黑暗中的光,會引來迷茫之人的追随。
如果天缥色的眼眸中注定映不下他的存在他也隻能在自己的道路上偶爾擡頭看看這片淡青色的天空。
有的人就連存在都會讓人振奮,足夠撫慰一個蹒跚過客滿身的疲憊。
“止水。”
我靜靜地看着他,在他眼底找到了答案。
我對他伸出了手。
“如果不喜歡,那就改變它。”
止水回應了我,他握住我的手說:“有太多糟糕的事在發生,現實是慘淡而蒼白的。”
“所以我要讓未來變成我喜歡的色彩。”
“所以我想讓人們能夠發自内心相處。”
我們一人一句說,一切的未來都在我們交握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