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霁星揉捏了一下出血的後頸,腺體被咬的生疼,深入皮肉的痛感讓段霁星根本就是強忍着撐下來的。
他低頭看着仍然不停顫抖的男人,白憐的情況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不僅沒有任何的好轉,而且……更糟糕了。
段霁星隻能看着獨屬于alpha的壓迫籠罩整個房間,然後盯着那淡色的雙唇被迫染上濃郁的紅。
他撫摸過緊攥着被角的纖長手指,天鵝般的脖頸布着薄汗,燈光之下,那層白皙的皮膚都透着誘人的光澤。
段霁星的心髒好似要從胸腔、穿過肋骨跳出來。
一聲聲如同擂鼓,将所有的情愫調動。
……
段霁星扭頭看向秋野,後背緊繃起來,啞着嗓子低聲問:“那你能做什麼,你不是也是beta嗎?”
“你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和我一樣,隻是beta而已,你憑什麼那麼自信?”
秋野上前拽過段霁星的頭發。
不正常的潮紅印在段霁星的眼白。
“蠢貨,你就算腺體被咬爛了,他也得不到任何的撫慰,反而還要安撫你的情緒。”秋野聲線也顫抖,白憐的那股勾人的味道,對他來說卻是一道過敏原。
雖然成分截然不同,但身體也會被迫産生另外不健康的反應。
“那你想怎麼做?另外找個omega嗎,還是就丢下小白哥不管?”段霁星眼角濕潤,他的語速很快,然後打掉秋野拽着他腦袋的手,站起身雙眸死死地盯着秋野,“上次對你不是有用的嗎?”
秋野抿唇,餘光瞥向段霁星,“那是因為……算了,現在和你解釋來不及。”
秋野走到桌邊,打開自己帶來的冰盒。
裡面是一根注射針管和兩支安瓿瓶。
澄明的藥液被抽拉針管裡頭,秋野很果斷地将針頭對準了自己的腺體部位,回抽後将液體全部打了進去。
“不需要omega,隻要omega的信息素就可以。”
秋野的眸色在注射完之後驟然變深,和身體格格不入的物質強行突破血腺屏障,在他的腺體部分形成一個圓丘,然後被腺體飛快地吸收進去。
“這就是你的解決方法?”段霁星不置可否。
秋野咧嘴笑道:“不然呢,光靠你?那明天白憐是alpha的事情就要上遍頭條了。”
omega的信息素并不屬于秋野,但輕微的改造卻能讓秋野更加徹底地感知到那來自白憐的味道。
他走到段霁星面前,說:“去門口守着。”
“……”
見段霁星一臉不情願的模樣,秋野又道:“那你想在裡面待着就待着,保持安靜就行。”
“媽的,秋野。我可沒你那麼不要臉。”
秋野心想,到底還是讀過書的文明人,說起來話來也隻敢帶一個髒字,隻是臉怎麼那麼紅呢。
段霁星說完,彎腰輕撫過白憐的手。
對,他喜歡小白哥。
這一次,是他沒有準備好。
下次——
不會需要别人插手了。
-
空曠的房間重新恢複了兩個人的呼吸,秋野把溫度稍微調高了一點,他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腺體,大概應該揮發出氣味來了。
“白憐。”秋野走到白憐身邊,捧過他的臉頰,“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憐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清涼的薄荷味道沁入鼻尖,“段霁星?”他不确定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