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眼珠子一轉,計從心來。
你捂住心口自言自語:“心髒怎麼不舒服……難道是第一回合被突然撲上來的金毛吓的?系統按理來說該給我預警一下吧?哎,身心健康受到了損害,是不是該去投……”
你“訴”字還沒說完,系統音響起:“玩家Mary Su成功預支62積分,解鎖第二輪遊戲通關範本。”
你心下一喜,成了。
下一秒,你面前憑空降下一道巨幅幕布,通關範本以電影的方式在你面前播放起來。
“你”扶着自行車站在盤山道上,觀察了周圍一圈,開始檢查起攜帶的東西。
“你”掃了眼地球環保圖案帆布袋内的所有東西,拿出了手機,翻查了會兒微信聊天記錄。
“你”放下手機,開始檢查淺粉色的自行車。
很快,“你”找到了自行車維修工具箱。打開後,“你”纖細的食指從箱内碼放整齊的一排工具上劃過,最後停在了末尾的尖嘴鉗上。
“你”取出尖嘴鉗,蹲下,眼睛左右橫掃了下,拿着尖嘴鉗的手朝前輪胎用力戳去。
屏幕外的你一腦門子問号。
自行車前輪胎以你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下去,“你”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着癟掉的前輪胎拍了張照片,發給微信對面那人。
Su:「我的自行車輪胎半路被紮了,好像沒法及時趕到了。」
Su:「抱歉哭泣.jpg」
Su:「我帶了備用内胎,但我還沒來得及學怎麼換,你知不知道怎麼換啊?」
畫面一切,一間似曾相識的辦公室,烏黑的辦公桌橫在你的視野前。
伏案工作的西裝男人被一旁的手機震動聲打斷,擡起了頭,與此同時,你認出了這是第三張卡牌裡的辦公室。
屏幕外的你仿佛看到了世界在你眼前毀滅,恐龍現世!
天哪,你死死捂住臉。
微信對面竟然是傅謹言他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上帝啊,你到底幹了什麼啊?
你給學生家長發了什麼?
你泡在浴缸裡……給學生家長發那、樣、的照片!
那張照片……
傅謹言看了知道你在挑釁。
傅謹越看了……那妥妥的明目張膽的擦邊……
老師加擦邊,這是晉江裡寫都不敢寫的東西啊……
你兩隻眼睛、兩個耳朵、被抓亂的頭發,每一個都不敢想象傅謹越看到那張照片時的表情。
難怪傅謹越見你的第一句是“蘇老師,久仰。”
原來久仰不是你以為的虛僞客套,真是“久、仰”。
是嘲諷點拉滿的久仰。
你裂了。
捂住臉的五指也一齊裂了。
你好像沒什麼好失去了,你的臉早就囫囵個丢在傅謹越“久仰”後意味深長勾起的嘴角裡。
你自暴自棄又看起了通關範本視頻。
視頻在你捂臉期間并沒有暫停。
你放下手,又看到了熟悉的盤山公路。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向路旁停放的自行車,最終安靜停下。
暗色的後車窗緩緩降下。
富有光澤感的發絲向下一橫條一橫條拼出傅謹越睥睨看出窗外的冷漠表情。
他漫不經心的視線穿過自行車框架落在路邊低頭嘗試換輪胎的“你”身上。
他沒有說話。
車窗又安靜升上去,“你”毫無所覺,直到下來的司機把“你”請上了車。
屏幕外的你立馬對系統抗議:“不合理!”
你記得傅謹越給你的名片上,他的頭銜是執行董事。
“傅謹越這種級别的人哪有時間專程來接個補課老師;而且他本人看起來和戀愛腦沒有一分錢關系,他最多派個司機來。”你不知道你錯過的劇情發生了什麼,但斷言道,“你們這個通關範本不合理。”
系統暫停了播放。
系統回答你:“每周六中午,傅家一家四口會進行家庭聚餐,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傅謹越會親自前往馥桂茗苑接上弟弟傅謹言,一同前去和父母聚餐。“你”的信息不過是誘發了傅謹越的提前到來,順便查看一下一周未見的弟弟學習情況如何。”
你想到了第二回合門外的李管家也告訴你“小少爺和家人約了午飯。”
無言可怼的你:“他們兩兄弟不是一起住?”
系統:“根據背景資料,傅謹越隻是偶爾會去馥桂茗苑小住,大部分時間馥桂茗苑都是傅謹言獨住。”
你點點頭,怪不得那個家裡的人似乎非常聽傅謹言的話:“繼續播吧。”
傅謹越和“你”先後下車,“你”跟在他身後,他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雨果朝“你”撒歡奔來,受到驚吓的“你”猛地攥住了傅謹越的袖口,整個身子躲在他身後。
他回頭低聲對“你”說了幾句,“你”才放開他的袖口,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和“雨果”打招呼。
傅謹言不知何時,早已走到近前,見到“你”十分有禮地叫了一聲“蘇老師。”
你們禮貌招呼過後,兩條小尾巴一樣一左一右整齊跟在傅謹越身後。
傅謹越上了台階推開門,那盆冷水這次兜頭澆到了傅謹越身上。
傅謹越被淋濕的西服背影在屏幕上久久定格,淋濕的西服勾勒鮮明出他後背繃緊的線條。
好半天,他才轉過頭來朝“你”說了句:“抱歉,我先去換身衣服。”
傅謹越離開後,“你”仰頭打量了一番,調侃傅謹言:“你這裝備搞得不錯啊。”
沉悶尴尬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你”和傅謹言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
直到傅謹言的手機響起。
傅謹言接起電話,聽了沒幾秒,臉色大變朝樓梯方向跑去。
屏幕外的你看到傅謹言慌張推開第二回合困住你的浴室門,盡頭的浴缸旁背光立着高大的傅謹越。
“哥……”傅謹言跑得似乎斷了氣,“你聽我給你解釋。”
“解釋什麼?”傅謹越冷哼,“解釋為什麼往我的浴缸裡灑滿了玫瑰花?”
屏幕外的你:“誰、誰的浴缸?”
你捂住了嘴,掌心盈滿的清冷雪松香瞬間湧入鼻腔。
不止是你的掌心,你想起你一泵一泵不要似的壓沐浴露……
你現在渾身上下都透着雪松的冷香。
沐浴露也、也是傅謹越的……
合着你以為對傅謹言暗戳戳的叫嚣,是張牙舞爪舞到人家正主臉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