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被他打腫的地方已經看不見了,不過也對,都半個多月了,要真看得見他比個小女孩還嬌貴。
柯諒行看到在架子上的陳憑,擡手跟他打了招呼,用隻有陳憑能看到的探究,眼睛跟會騷擾人似的将他上下打量。
他光着膀子,身體曲線完美,汗水在肌肉上滾動,擡東西時胸肌被擠壓,十分的性感。
陳憑頓覺胸前涼飕飕的,連忙把衣服套上,還戴起了安全帽。
柯諒行沒有和他說什麼,和其他人視察完就離開了。
晚上八點下了工,陳憑肚子餓的快要癟了,他騎上摩托車,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踩,一輛格格不入的豪車這時停在了旁邊。
柯諒行放下車窗,嘴裡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戲谑,“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想見到我嗎,現在這算什麼?”
“算意外”,陳憑用力的踩了一腳,将煙頭踩進土裡,“工作而已,我要出去,别擋道。”
柯諒行提醒道:“你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吧。”
陳憑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所以呢,你要給我穿小鞋?”
柯諒行打開車門,屈尊降貴地走了下來,“我的意思是你态度好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工作機會。”
又是這副有利可求的态度,他還真是沒有變化,陳憑懶得理他,企圖往他旁邊狹小的縫隙裡鑽過去。早知道當初就買個小電動了,現在一溜風就可以跑。
柯諒行沒眼力見的沖到他車前攔住他,“你沒有話說,我有很多話。關于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有多想你,以及我對當初,有多抱歉。”
這裡的路朝前傾斜并不平整,陳憑聽的手一滑,車輪子往前撞到了柯諒行的小腿,軋上了他锃亮的皮鞋。
他眼疾手快的重心向後,将摩托推回原位,避免了輪子從柯諒行腳背上軋過去,但痛是真的痛,柯諒行頓時彎下了腰捂着腳背,疼的憋不住聲音,直抽涼氣。
陳憑看他半天沒擡頭,心裡有點發毛,“誰叫你,叫你要說那種話。喂,是你自己站在這裡的跟我沒關系啊,有什麼事都别找我。”
柯諒行懷疑他的故意的,但轉念一想,他不至于幹這種要賠錢的事,隻能将這個委屈自己咽下去,咬牙切齒道:“早知道我不站在這裡了,讓你撞上我的車賠我錢。”
陳憑問:“真的那麼疼?”
“骨頭斷......”
柯諒行說話的同時,陳憑的手機響了,他背過身去接了電話。
柯諒行抱着腿朝他的方向挪了挪,豎着耳朵光明正大偷聽,結果越聽臉色越黑。
陳憑在安慰一個女的,讓那個女的等着他去接,還問那個女的想要吃什麼。
她什麼東西,自己沒腳嗎要别人去接!女人就是矯情!
陳憑挂了電話擡起頭,正好對上柯諒行幽怨的眼神,“讓讓,我要走了。”
柯諒行皮笑肉不笑,“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個小時,還被你撞了,你請我吃頓飯不過分吧。”
和柯諒行坐在一起吃,陳憑怕自己食欲不佳。
“你要是不請,我就報警說你撞我,我車上有目擊證人,也有行車記錄儀。”
司機放下車窗,十分正經地說:“我看到這位先生故意往老闆身上撞。”
陳憑:“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我幹嘛要撞他啊。”
“碰瓷、仇富、看不慣、報複”,司機一件一件的數過來,“不管是什麼理由,你都是罪人。”
陳憑記得柯諒行以前可不會胡攪蠻纏,通常是他手一揮,自己就會把他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你找個地吧,我等會兒過去。”
“好,給你一個小時,希望你不要找借口說來不了”,柯諒行加上他的聯系方式,重重的砸上車門跟賭氣似的,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