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諒行臉上的疑問慢慢消散了，左不過又是因為聞曆，陳憑還真是好朋友的标杆啊，為了聞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劉總一看到就醒來了，立刻哭爹喊娘的甩開陳憑的褲腳，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走，“柯總！盛總！救救我，救救我！這瘋子不是人，報警，我要報警！”

柯諒行在劉總抓住他腳之前往旁邊錯開一步，跨進酒庫裡，走到陳憑面前，冷冷地反問道：“把人打成這幅鬼樣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姓劉的氣夠了，沒人在乎他沒人管他，他現在一整個人就是放空的狀态，靜靜地感受身上的疼痛。

陳憑後槽牙都快要碎了，胸膛劇烈起伏，好像揍人并沒有将他的怒氣都沖走，柯諒行将他的火氣又挑了起來，比剛才揍人更難受更火大。

在剛聽到姓劉的說和柯諒行有關系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在說謊，柯諒行人是壞了點，脾氣差了點，睚眦必報了點，但是絕對不會害與他毫無利益關系，隻是見過幾面的小孩。

可下一秒，他想起了小黑屋滿牆的照片，幫助曹澤奪得與他暧昧的女生的芳心，又有些不确定了。

柯諒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被玩弄在鼓掌裡的不自知的例子。

他不由得想，聞曆礙了他什麼事呢，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傷害，如果，如果柯諒行是因為他而這麼做，那他也是加害者，他還有什麼顔面再去見聞曆！

“我知道，賠錢、坐牢，不管怎麼樣我都認。”

陳憑的腦袋快要炸了，六年前柯諒行站在自己病床邊毫不在意的模樣，聞曆的哭聲和絕望，那一張張檢查單，都跟放電影似的在眼前不斷閃過。

慢慢的，聞曆的臉和他的臉重合了。

“你認？你怎麼認，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這麼沖動的人。”

“那你呢，柯諒行，你敢說你沒有錯，你知道不知道你對聞......做了什麼，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下。”

柯諒行此刻最恨的就是一聽到這個名字，煩躁地說：“你除了那小子還能說什麼！怎麼，鬧到這個地步就是為了那個小子，她是有多招你喜歡，你是不是和他上...”

啪—

“你閉嘴！”

盛辛：“······”，好響，好疼。

劉總：“······”，這瘋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見誰都打，連柯總這樣背景的都敢不留情面的給一嘴巴子，到底是背景深還是腦殼硬啊！

臉被打的偏向一邊的人怔了好幾秒，慢慢轉過頭來。

他半邊白皙的臉瞬間紅了，不難想象陳憑這一巴掌有多用力，眼睛裡的光芒越來越暗，幽深的眼底迸發出一絲瘋狂。

盛辛剛準備出口調節一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周圍聚集人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兩口子要吵架回家躲着被窩裡吵。

“消消氣，有什麼事氣消了再...”

砰！

門被從裡砸上，盛辛的鼻子差點遭罪。

“盛，盛總，我手機還在裡面，你快幫我報警吧。”

盛辛眼皮跳了跳，裡面的兩個人倒是清閑了，把這麼大個燙手山芋扔在他面前。

“小劉啊，我都看不清你的臉了都，快快快，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