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柯諒行說了那番話,陳憑當晚下班回家,在車裡糾結了半個小時才走進電梯.
打開玄關門,迎接他的隻有睡眼惺忪的秋秋,他揉了一會兒,小心的走到卧室門口朝裡面張望。
床上有一個黑色起伏起來的身影,看上去已經睡着了,他松了口氣,蹑手蹑腳的推開客卧的門,過了一會兒又打了開來,讓秋秋陪他睡。
他今晚看到柯諒行的時候太緊張了,一是對自己之前跟罵負心漢找小三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二是預感柯諒行的解釋會讓自己動搖而強行打斷。
這樣就很好,陳憑看着睡在被子上的大狗這樣想,兩個人保持這樣的關系就很好,陳岸出事後他好像有些太放松了,和柯諒行之間一定要保持距離,不能再被那張臉蠱惑了。
第二天醒來,他看了眼冰箱裡沒有幾樣的食材,剛準備叫柯諒行去一趟超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己收拾收拾出門。
坐在沙發上,早上十點就舉着一杯紅酒,晃過來晃過去就是不喝純裝逼的柯諒行轉過頭看着他說:“去哪兒啊?”
陳憑回了一句,“去超市買點東西。”
“我開車送你跟你一起去吧”,柯諒行放下了杯子,“中午我想吃海鮮餐,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
“我自己去就行,想吃什麼把錢轉給我”,陳憑說完就推門走了出去。
柯諒行挑了挑眉,掏出手機賺了十塊錢給陳憑,陳憑立刻收了,并且發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包,然後他不急不慢的繞過秋秋,上樓換了衣服,邊整理着袖口邊出來時,玄關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姓柯的!是你把我車弄成那樣的?!”
柯諒行手腕搭在二樓護欄上,好整以暇的往下看着他,裝作不知道,“你的車怎麼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誰準你把我車弄成粉色的!”
陳憑走進車庫的時候都不敢認,要不是那輛亮锃锃的粉紅越野車挂着自己的牌子,他還以為是誰這麼騷包缺德亂停車。柯諒行想了想,雙手一拍,“我想起來了,我本來要改自己的車的,估計是工人弄錯了,要不我把他電話給你,你讓他給你改過來?”
陳憑掏出手機,沒好氣地說:“發過來。”
柯諒行接着說:“可我改裝花了好幾萬呢,現在換回去估計也要這麼多。”
陳憑頓了一下,擡眼不可置信地說:“這筆錢你好意思讓我出嗎,你他喵的報複我啊你,你怎麼這麼幼稚。”
“憑哥為人仗義,為朋友兩肋插刀,大好人一個我怎麼會報複呢,這隻是一個意外”,柯諒行邊下樓邊攤了攤手,語氣酸的要死,臉上的笑意也憋不住,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柯諒行!你有病吧!我不就說你幾句嗎,心眼小成這樣!”
陳憑臉都氣紅了,腦袋就有些發昏,氣的快短路了。柯諒行現在就像個奸詐小人,大仇得報就差叉着腰仰天大笑,
“你那叫說嗎,你根本就不聽我說話。”
“你有什好說的!事實就擺在我眼前!”
柯諒行也不裝了,“你問都沒問過我,為什麼就咬定那是事實,還是你隻看自己想看的,根本不管我是怎麼想的。”
陳憑第一寶貝的是他哥,第二寶貝的就是車,柯諒行昨晚被冷漠了,自然不會真的放過他,從看到狗嘴裡叼着玩具的那一刻,這個邪惡的計劃就在他心裡誕生了。
陳憑的衣服褲子,除了黑色就是有點裝飾的黑色,為了洩憤,他聽到陳憑回來就悄悄地給工人發消息,故意把車弄成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