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諒行的心都快化了,“不放,不懲罰你,我今晚可睡不着。”
事實證明,懲罰和睡不着是同時進行的,這一夜,陳憑被搞得昏昏欲睡卻又不能睡,身上沒一塊好皮,直到天快亮了,懲罰才結束,他才杯允許睡覺。
日上三竿,柯諒行将他叫了起來。
“幾點了?”,陳憑問道,出口的聲音讓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啞的跟被毒藥毒過似的。
沒有人回答他,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空蕩蕩的。
陳憑坐了起來,發了幾分鐘呆,一瘸一拐的走進浴室把自己收拾幹淨,然後下樓,聽到廚房裡叮鈴哐啷的聲音。
他探頭看過去,柯諒行背對着他,正對着竈台噼裡啪啦不知道在幹嘛,島台上被弄的一團亂,面粉更是倒了一大半在大理石地磚上。
“打仗呢?”
柯諒行聽到聲音轉了過來,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白色的睡衣更是慘不忍睹,糊着一團團不知名的東西,“你醒啦,再睡一會兒吧,才十二點呢。”
“你起來多久了?”
“也沒多久,起來鍛煉了一個小時”,柯諒行不好意思的讓出身後的竈台,油點子還在空中炸着呢,“然後......做了兩個小時的早飯。”
也就是說,他出力忙活的一整夜,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爬起來做餅子,陳憑有些羨慕的想,自己要是也有柯諒行跟牛似的體力就好了。
陳憑走過去将火關了,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白的面還有抹在台面上的紅豆餡,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麼,“紅豆餅?”
“不太成功”,柯諒行更不好意思了。
“沒把廚房燒了就好,而且,光吃紅豆餅怎麼吃得飽。你去換件幹淨衣服,我來做吧”,陳憑就沒指望他能做飯。
他撸起袖子走到冰箱邊,将食材一一拿了出來,對還呆站在原地的柯諒行說:“換完快點下來給我打下手,洗菜總會吧。”
“會!”還以為會被趕出廚房的柯諒行屁颠屁颠的跑上樓,又快速的跑下來,盡聽吩咐。
他這次學聰明了,穿了黑色的衣服,陳憑将圍裙讓給他。
廚房裡水聲和菜闆聲時不時響起,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之間,安靜而又美好的一個早晨。
“今天不上班?”
“不去”,柯諒行洗的很認真,就好像誓要洗刷剛才丢臉的樣子,“說好了要去買房子的,我約了人,下午四點前過去就可以。”
簡單的做了兩菜一湯,吃完飯,陳憑看時間還早還能再睡一個回籠覺,“你把碗收進洗碗機裡調兩個小時的清洗,再把島台收幹淨。我去睡一會兒。”
“你去吧,我來收拾。”
陳憑有些不放心,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自己也實在困的慌,便不管他了,大不了睡醒了自己再來看看有沒有收拾整潔。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陳憑敢到身後的床墊陷下去了一些,然後一個微涼的身體抱住了自己。
“我弄好啦。”
對方說的很小聲,陳憑跟說夢話似的應了一聲,轉過身,在對方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