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得體朱麗葉塞夫人慷慨地将自己的紅寶石項鍊摘下來讓豔羨的夫人小姐們仔細端詳,明明項鍊沒有離開她的眼睛,可是不知道為何,項鍊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時的克裡普索探長恰巧在附近,他将最後接觸項鍊的三個人留下來談話,雖然最後無功而返,但是克裡普索探長認為自己耽誤了夫人您們的寶貴青春,不僅親自為你們澄清,最後還向你們奉上歉禮。”
“就連項鍊失竊的朱麗葉塞夫人也得到了一條與自己的項鍊同樣珍貴的藍寶石項鍊,是高潔的克裡普索探長認為是自己的能力不行,不能為朱麗葉賽夫人找到項鍊而送上的歉禮。”
“後來的每一場宴會,克裡普索探長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尋找可惡的飾品小偷,這個卑劣的小偷一直躲藏在宴會上,可憐的克裡普索探長拼盡全力仍是被他耍得團團轉。”
“雖然每一場宴會,克裡普索探長都無功而返,但是心存正義的克裡普索探長向我們發誓,他一定會找到那個卑鄙無恥的小偷。”
“……”
段澤安大腦自動過濾掉公爵對克裡普索探長的馬屁,如果說他們三人曾經被克裡普索探長搜過身,按照身份卡上的性别來看,他和夏玉平肯定不如白澤被搜的仔細。
有此看可以排除掉白澤,那麼還剩下三個嫌疑人——
我自己,夏玉平,還有“正義感爆棚”的克裡普索探長。
“打斷一下。”
段澤安打斷公爵滔滔不絕的彩虹屁,公爵眼裡閃過些許不悅,他本來就看不起低等貴族的身份,居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說話,不等他訓斥,穆青冰冷的眼神又讓他清醒。
“夫人,請問。”
克制,克制,身為高等人,不能與隻會動手的卑劣小人計較,要有風度,要優雅。
“克裡普索探長是哪位?”
“你竟然連……”
“嗯?”穆青簡簡單單發出一個鼻音,公爵隻好将對這些小人的不滿又咽了回去,被穆青駭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可不想在平白無故的挨一頓毒打。
“克裡普索探長正在與自己的未婚妻共舞,稍後我會叫他過來。”
“有勞。”
“不用客氣,”公爵皮笑肉不笑,“都是為了抓住飾品小偷。”
嫌疑人之一面不改色的與他道謝,随後問自己身後的穆青:“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穆青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信息太少,不太清楚,有大概的推斷。”
段澤安招手,讓白澤和夏玉平過來,他有一些事情要問他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藏在後面偷偷觀察他們的老管家牙都要咬碎了,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這樣?
這些玩家應該各自分散去打聽信息,将打探來的消息與語焉不詳的羊皮卷相結合,隻有聰明人才能從中看到真正有用的信息,這才是遊戲的真正玩法。
真真假假的信息相互交織,怪盜藏匿于他們之間,他們應該互相猜忌,互相藏匿重要信息,在猜忌中大打出手……最後應該是他們的王子殿下揭露真相,成為最後的優勝者!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對,王子殿下呢?
後知後覺的老管家并沒有在人群中發現熟悉的燦金色,之前他以為王子藏匿在人群中偷偷觀察玩家,可這些玩家聚集在一起那麼久,王子殿下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對王子殿下十分熟悉的老管家并沒有在牆角蹲着的一排人那裡看到自家王子的身影,他有些着急了。
惴惴不安的老管家立刻叫來侍從,讓侍從去王子殿下的寝室查看今天是哪一套禮服被王子殿下寵幸。王子殿下總是擔心老管家的過分保護讓他遊戲玩的不盡興,所以每次加入遊戲會在固定的幾套衣服中随機選取一套。
站在角落的老管家,仔仔細細地在玩家周圍尋找,沒有,都沒有。
我尊敬的王子殿下,希望隻是您新想出來吓唬我們的小遊戲,千萬不能出事啊。
“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花夏貴主動走過來與段澤安搭話。
段澤安向他禮貌微笑,隻是裹住全臉的面具看不出表情:“還可以,就是有些累。”
“聽說你今天很困,”花夏貴主動伸出手,“我的身份是牧師,不知道能不能給你治療一下。”
“累也是種病嗎?”段澤安同樣伸出手,另一隻手拍了拍穆青,讓他别擔心,“你能控制自己的能力?”
“一點點。”
段澤安了然,那就是可以了。
與花夏貴短暫握手之後,段澤安的疲憊感奇迹的減輕了,但是面具下的花夏貴臉卻微微發白。
段澤安以為自己的疲憊是因為戒指,沒想到是因為他的能力,看來是誤會穆青了。
“你沒事吧?”
“沒事,”花夏貴淡淡地收回差點被穆青盯穿的手,“如果再累可以找我,有你男朋友的情況下,我可不想被他揍一頓。”
段澤安艱難道謝:“……謝謝,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