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我也。”
“算我一個。”
“我也要。”
有了女性亞獸人領頭,紛紛有人冒出來搶着跟風淺定肥皂。還好玄昨天做的多,不然怕是要不夠分了。今晚回去繼續熬豬油,煮堿水!
“一個不能生的傻子要那麼多窩窩絨幹什麼?有機會用嗎?”人群裡有人嫌棄地嘀咕道,“傻子做的東西你們也敢用。”
風淺一瞧,這不是沙漠裡搶他獸皮袋,被他卸了下巴的亞獸人紅月嗎。
紅月是新結契的亞獸人,最近才加入采集隊。許是在黎山部落生活的不錯,氣色比在沙漠時好很多。
芽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氣沖沖地對着紅月,“誰說風淺不能生的!你是鼠族又怎樣,風淺可是兔族!你不服也不行,兔族就是比鼠族更能生!麥苗也是兔族的,麥苗可是一年生過兩次蛋。風淺也一定可以年年抱窩的!”
年年抱窩。
風淺差點兒被芽的豪言壯語砸泥裡。
殺人誅心啊。
年年抱窩,他屁股還要不要了。
雖然知道芽也是為了他好,但要不要這麼咒人啊!
雪晴将芽和紅月隔開,有些不滿地看向紅月,“都是一個部落的人,有多大的仇怨,你怎麼可以罵一個亞獸人不能生呢。”
“風淺願意用肥皂和你們換窩窩絨,想要肥皂的就拿窩窩絨和風淺換,你情我願的事,沒有誰掐着你的脖子逼着你換。”
這場鬧劇結束的時候剛好有狩獵隊回來,不是玄的那隊,别人去看獵物了,風淺提前回了山洞。
隔日,正式開始他的“肥皂外交”。
窩窩絨易得,一塊肥皂一袋子窩窩絨,這基本等于白菜價了。
部落裡亞獸人的數量不足百,風淺拿了五十塊肥皂被一搶而空。風淺負責交易肥皂,玄把換來的窩窩絨送回山洞。往山洞送隻是遮掩,最終都被他收在空間裡了。
祭司雖然不滿意風淺和玄利用早晨的時間交易肥皂,但大家都很自覺,為了交易提前來了山谷,并沒有耽誤狩獵和采集的時間。事實上,在祭司眼裡,玄的存在就是錯誤、罪孽,不管玄做什麼,哪怕隻是呼吸都會讓祭司不滿。
風淺突然找到對付祭司的辦法了。他和玄過的越好,祭司就難受,祭司越難受,他就越開心。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也不怕哪天氣着氣着就氣過去了。
“風淺,你說的那種梳子真好用。前天一回去就讓我家獸人給我摳了一把,梳頭梳毛都是一頂一的好用咧。”一個來換肥皂的年輕男性亞獸人贊不絕口。
部落裡年輕一代的獸人、亞獸人對玄的抵觸比較小,來換肥皂的大都是年輕的亞獸人,偶爾還有一兩個愛美愛幹淨的獸人。
風淺瞥見站在大樹下的祭司,祭司黑着臉,臉都要拉到地上了,風淺一陣高興,越發熱情地和來換肥皂的年輕男性亞獸人打招呼。事後風淺才知道,這個年輕亞獸人是祭司孫子的伴侶,而祭司似乎相當看不上這個“孫媳婦”。
“梳毛?”風淺笑着問眼前的年輕男性亞獸人。
亞獸人笑着點頭,“是啊,前天,我家端化成獸形給我摳梳子,做完了,我随手就拿梳子給他梳毛,本來隻是想試試梳子的手感,結果我家端就梳上瘾了,賴着不起來。家裡的小崽子也有樣學樣要梳毛。唉,我這手累的,今早起來給自己梳頭都沒力氣了。”
“呐,你今天回去用肥皂把頭發洗幹淨了,再梳就更容易了。”風淺建議道。他面上沒顯,内裡卻抓心撓肝。
他怎麼沒想到梳子還能梳毛呢。玄獸形那麼大一隻虎,這梳起來才好玩呢。貓一梳毛就放扁,變成貓條貓餅,不知道虎會不會。
晚上回了山洞。
玄一回來就被風淺直勾勾地盯着,那眼神熱情是熱情,卻不是平日裡求歡纏人的樣子,硬要說的話就是憋着一股壞。
這是要幹什麼?
玄被自家亞獸人盯得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