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熱融化的蜂蠟用蠶絲布過濾,之後使用冷水浴,加快凝固的速度。
入夜,天色黑了。玄用藤條門闆擋住洞口,化成獸形,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山林裡。
山洞裡用了夜明珠,明亮如白晝,柔和的自然光線,朦朦胧胧,比白熾燈更讓人舒服。
風淺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把凝固了的蜂蠟二次加熱,融化,再次過濾。
他看着跳躍的火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遺憾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異能什麼時候能恢複。若是恢複了異能,今晚他就可以和玄一起出去教訓那個闖了他家山洞的小賊。
風淺把過濾好的蜂蠟放在牆邊一處石闆上,自然冷卻,明早再加熱過濾一次,倒進麥籽樹細枝做的細竹筒裡定形,就算完成了。
風淺回到獸皮窩裡,拿起一團已經處理好的窩窩絨撚線。
撚好的線纏在一截木棍上,木棍上的線最粗的地方已經有拳頭粗了,這是他這段時間的勞動成功。做蠟燭芯是足夠了,但距離能織布還差得太遠。
撚線織布都是慢活兒,風淺想着,或許等到雪季封山的時候,他可以請部落裡的亞獸人幫忙。冬季不需要采集,大家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跟着他賺點兒外快,他付肥皂當工錢。
“我回來了。”
聽到玄的聲音,風淺兩步迎了過去。
深秋的涼氣卷着玄進了山洞。
“這麼快,順利嗎,有沒有受傷。”風淺問。
“沒事兒,人已經揍趴下了,應該不敢再來了。”玄回頭把藤條木闆合上,轉身,胳膊從風淺膝蓋下一抄,将風淺打橫抱回了獸皮窩。
他剛剛出去不僅揍了闖山洞的賊,還把紅月的幾個獸人伴侶一起揍了。
不能揍紅月,那就揍紅月的獸人伴侶。紅月這個亞獸人他忍了很久了,從換鹽集市回來就三番兩次的找風淺麻煩,實在礙眼。
且說羽族,第一日交易就換出去大半的貨物。若非明天還有人來送貨,根本堅持不了三日。
“這肥皂……” 商隊的領頭翔掂了掂手裡的肥皂,沉思片刻,對一旁的獸人空說,“你領兩個兄弟帶飛羽去附近找條河洗洗,看看這肥皂,是不是真的像黎山部落說的那般有用。”
飛羽是商隊裡另一位亞獸人。商隊這次出來一共帶了兩個亞獸人,一男一女,女的是下午風淺給編頭發的那位,男的就是現在這個飛羽。
一個多小時後,空一臉偷了腥的老鼠樣,和幾個獸人帶着飛羽回來了。
洗過澡的飛羽猶如一枝洗去塵埃泥土的鈴蘭,皮膚白淨細滑,及臀的蒼灰色長發瀑布一樣披散在身後,他跪坐在地上,發梢便輕柔的堆在細白的腳腕上。
嬌軟無力的亞獸人面色微紅,含羞帶俏,蒼灰色的眼睫随着呼吸輕輕顫動,整個人像出了水的精靈,身上都是清新舒爽的水氣,哪有一分之前蓬頭垢面、風塵仆仆的樣子。
翔大喜,一把将跪坐在面前的亞獸人拽到腿上,在那潤如凝脂的皮膚上揉了一把,贊歎道,“這肥皂真是個好東西,若是族裡所有的亞獸人都這麼洗一洗,那兄弟們可有福了。”
一旁的空附和,“可不。我今個兒一進黎山部落,眼睛都不夠用了。亞獸人一個個幹淨漂亮的,我覺得這裡空氣都是甜的。”
“哈哈哈。”
“哈哈哈。”
“說起來,今兒換肥皂的那個亞獸人可真帶勁,那小腰扭的,真讓人想一把給他掐斷了。”山洞裡一個獸人一錯不錯地盯着翔和他懷裡的亞獸人,眼紅着咽了口口水,繼續道,“聽說還是個兔族的。兔子乖順軟乎,狐狸騷浪,這兩族的亞獸人可是個頂個的極品。”
空也想起這麼個人了,剛要張嘴說兩句,又憋了回來。那個亞獸人旁邊跟着的獸人實在讓他有些打怵。白天的時候,他就多往那亞獸人身上瞟了一眼,就被那個獸人瞪了,那一瞪,他手腳都涼了,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甚至以為自己要死了。
有人大笑,“要是把這個亞獸人拐手裡了,那還用和他們換肥皂嗎。哈哈哈……”
翔眯了眯眼睛,好像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沉了沉聲說道,“這個人不能輕易動。他身邊的那個獸人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