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夜明珠……收起來……”
夜明珠是照明的,不是讓他看自己是怎麼被玄**的!
風淺羞憤地想罵人,出口的話卻零零散散,帶着鈎子似的撩人,好像狂風暴雨肆虐過的海棠,顫顫巍巍,抖落一地的雨露和花紅。
逗夠了風淺,玄到底摘了洞頂的夜明珠。反正他夜裡能視物,有沒有夜明珠都能把風淺看的透透徹徹,連根汗毛都不會露。
失去了夜明珠的光亮,山洞頓時一片漆黑,視覺的缺失,讓其他感官更靈敏。風淺隻求着自己能快些暈過去。
沒用過幾天的床吱吱呦呦,嘎吱嘎吱……
傍晚一醒就去部落山谷收窩窩絨線了,還沒來得及給床加固。
還有,他有些想不起來了,剛剛給玄擦背的時候,有沒有把玄背後的肥皂水洗幹淨……
“咔嚓!”一聲,風淺一凜,瞬間清醒。
緊接着,“嘩啦”一陣亂響,風淺隻覺得自己突然被兩隻毛茸茸但又硬又堅實的爪子抱了起來,大腿上還纏着一條尾巴,懸在半空?
毛茸茸?
玄仗着他夜裡看不見,想背着他玩人獸?還把床壓塌了?
風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玄這是想弄死他啊。
原始人都這麼野的嗎。
還好床塌的及時。
突然玄一聲悶哼,一聽就忍得不輕。
風淺的心一顫,動搖了,要繼續嗎……
要不……
或許他真的天賦異禀?
再難還能有生蛋難嗎?
“嗯……”玄又是一聲悶哼,聲音裡藏不住的痛苦,風淺一愣,立馬覺察到不對了。
“玄?玄……”風淺急切地抱住大白老虎的脖頸。
夜明珠突然落在風淺的胸口,洞内瞬間亮如白晝,風淺瞳孔驟大,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忍住劇烈的頭疼,玄用盡最後一點兒理智,抱着風淺,落到坍塌的床面上。小山一樣的大白老虎,軟軟地倒在風淺的身上。
“玄?!玄!玄!”風淺失聲大叫。
-
三天三夜後。
風淺不眠不休地抱着昏迷的玄三天三夜,從一開始的慌亂,到之後的鎮定平靜,可玄一直一直不醒,風淺堅持不住了。
他摸了摸男人三天前陡然長起來的長發,俯身,浮在玄的脖頸處,聲音悲戚近乎哀求,“玄,你醒過來好不好……”
三天前,兩人正如膠似漆,風淺聽着嘎吱嘎吱的床響,想着有時間了,得讓玄做兩個斜撐給床加固,正考慮着,床突然就塌了。
他被化成獸形的玄接住,玄拿出夜明珠的一瞬,他看到了玄背後竟然生出了一對純白的羽翼。靠山洞壁一側的翅膀因為有牆擋着微微合攏,另一側的翅膀幾乎覆蓋了整個山洞。
玄把他放到已經塌了的床闆上,整隻虎就突然暈了過去,隻是一瞬又化回了人形,但原本齊耳的短發如瀑布一般,長到腰間。
玄緊皺着眉,一臉痛苦,額頭全是汗,無論他怎麼喚怎麼喊玄都醒不過來……
慌亂中,終于想起玄現在的狀況很像末世的時候異能者覺醒異能,可玄都有空間異能了,難道要二次覺醒……
風淺忐忑不安,摸了摸玄的脈搏,總算暫時安了心。
末世的時候,植物系異能者基本都在後勤種地,基地和僵屍群戰鬥後,有時人手不夠,他們也需要跟着老醫生老郎中們幫着受傷的前線戰士處理傷口。
不過,他隻學了個皮毛,斷不出複雜的毛病,隻知道玄現在的脈象不錯,不會死。
風淺總算冷靜下來,耐心地等着玄醒,可一天兩天的過去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玄還是不醒……
他雖然現在沒有了異能,但對植物的感知力還在,那靈芝不可能有問題。更何況,他和玄一人用了一半,真有問題,不該隻有玄出事。
風淺俯身,蹭了蹭玄的臉頰,若是今天玄還沒醒,他就去求祭司,或許獸人的身體與藍星人不同,他把脈把錯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之間早都算不清了,你得給我醒過來……”
風淺抽了抽鼻子,咬了咬玄的脖頸肉,忍住眼淚,“你不醒,我就去找别的獸人,我這麼多事,這麼能折騰,這麼能吃肉,估計得找好幾個……”
“你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