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哥”字兒還沒喊出來,就聽前面的玄喊,“晴姐,紅羊叔叔,可以過來一下嗎,有些事需要和你們商量。”
雪晴負責管理部落裡的亞獸人,而獸人和亞獸人的結契儀式一般是部落裡的祭司負責。
蘋心裡一喜,更高興了,玄竟然這麼重視他。他聽部落裡的人說,風淺跟玄的時候可是連結契儀式都沒有。他有的,風淺卻沒有。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風淺比他先認識玄又如何。沒有結契儀式,嚴格的來說,風淺都算不得玄的正式伴侶。等他和玄結契了……
玄把蘋帶走了,風淺終于舒了口氣,覺得空氣都變甜了,都是蜂蜜和麥籽的甜香。
芽偷偷跑過來,“你還笑,碰上這麼個不要臉的死狐狸,你還有閑心笑。”
“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玩意兒,你救了他一命,他還想搶你的獸人!真是人心随獸形!”芽狠狠地呸了一口。
風淺揪了一塊餅塞芽嘴裡,“甜甜口。我倒真希望他有獸形了,正好可以做條狐狸毛的圍脖。”他趕人的時候蘋不走,現在落在玄的手裡,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呀,你這又是什麼新鮮吃食?又香又甜的。我剛剛在河邊,大老遠的就聞到咧。”芽驚奇。
“麥籽磨成粉做的,抹了蜂蜜,叫餅。”風淺解釋。
“麥籽還能這麼吃?你們兔族真是能把麥籽吃出個花兒啊。”芽感歎。
風淺笑道,“誰讓兔族麥籽多呢。等到了新部落,咱們也種麥籽,成片成片的種,大家敞開了肚皮吃。”
“對哈,兔族會種麥籽,有風淺你,咱們也可以種麥籽。”
芽安慰完風淺就走了,風淺自己把剩下的餅都烙了,他和芽吃了三張餅,還剩四張,留給玄。
玄隻出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呐,吃吧,溫度正好。”風淺把烙好的餅推到玄面前。玄是老虎,貓舌,怕燙,吃什麼都得涼一涼。
“老婆烙的餅,就是老婆餅。”風淺看着吃餅的玄忍不住唠嘴,“獸神大人,您的老婆好吃嗎。”
玄捏着餅的手指緊了緊,今晚住集體山洞,什麼也不能幹,風淺這是故意撩撥他呢。白天被蘋惹着了,現在找地方撒氣呢。
自知理虧,玄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吃餅,配合風淺,“好吃,我老婆最好吃。”
說着,吃着,後槽牙就有些癢,白淨的甜餅溫溫熱熱,柔柔軟軟,經過風淺的手,好像就有了風淺的溫度和氣息。他的老婆餅裡有老婆。
山洞寬闊,足夠所有人随意挑選位置,玄挑了個靠近石壁的位置,他化成獸形睡在外側,把風淺圈在裡側,埋在毛茸茸的肚皮下。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剛睡醒,便聽紅羊祭司清了清嗓兒,說道,“今兒呢,天氣晴朗,春風和暖,是個好日子。咱們部落也有好消息。”
“昨天加入咱們部落的亞獸人蘋,經過一下午的友好相處,決定和鹿山、馬速、虹、百、強幾個獸人結為一家人,以後共住一個山洞,吃一個鍋裡的飯,一起養育幼崽。”紅羊祭司樂呵呵地宣布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為了慶祝,今早的早飯大家慢慢吃,多加兩個菜。”
風淺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但結契不是逼人為“娼”,獸人大陸的婚姻模式就是如此,大都一對多。紅羊祭司這樣安排,頂多就算是包辦婚姻。
他們部落不是善堂,沒有責任和義務養一個半路撿來的亞獸人,蘋想加入他們部落,勢必要和他們部落的獸人結契。蘋也是知道這點才盯着玄不放。現在給蘋找幾個獸人做伴侶,也算是求仁得仁,讓他得償所願了。
更何況也不是現在就逼着蘋和幾個獸人圓房。要是讓人現在圓房,隻怕幾個獸人還不同意呢。沒人願意養别人的幼崽。
像蘋這種情況,外來的亞獸人,又沒有守宮砂,嫁入部落之後大都要過一兩個月,确定沒有懷孕之後才會圓房。
如今說是結契,也隻是先把蘋許給幾個獸人,讓幾個獸人約束、照顧蘋,等過一兩個月,确定蘋沒有懷孕之後才會考慮真的結契。他們有培養感情的時間,結契前也有反悔的機會。
足足五個獸人,蘋應該沒有精力再出來勾搭别人家的獸人了。
風淺看看身邊一臉慵懶、起床氣還沒過的玄,他毫不懷疑這是玄的主意,溪山部落那邊一堆缺老婆的單身獸人,玄和紅羊祭司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風淺狠狠揉了把大白老虎後頸的長毛,一抓一大把,“最近掉毛掉的厲害,是不是要換毛了。”
玄擡了擡半閉着的眼皮看風淺,“嗯。”
說完,甩甩尾巴站起來,化成人形。春天可不隻是換毛的季節,獸人們雖然不像動物一樣有發情期,但也還保留着一些獸性,比如,春天會比較躁動。
“雪季的時候,你不是說想要織件毛衣嗎。今天晚上咱們單獨搭個帳篷,或者找個山洞,我化成獸形讓你梳毛。”玄一本正經地對風淺說。他的老婆餅,昨晚吃了餅,今晚該吃老婆了。
說起毛衣和梳毛,風淺可就高興了,老攻牌的毛衣和大貓餅,誰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