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蕭玄卿離得極近,呼吸交織。
路清淮在進入須彌空間前未曾想到這番不堪的情景。
一長劍在手中顯現,路清淮未拔劍鞘,幹脆橫放。蕈藤莖想收縮,路清淮注入的靈力便越多,生生将藤莖撐了開來。
後退一步,路清淮冷着臉:“蕭道友,保持這個距離便好。”
可藤繭受到内裡暴力的撐開,并不打算放過兩人,突然像瘋了般上下左右劇烈晃動。
滑膩的汁液自帶一股異香從藤莖分泌,腳底打滑,幾乎無法站立。
路清淮手中的長劍快速落地,勉強支撐住兩人。
藤莖卻快速從側壁伸出,緊緊纏繞路清淮的腳腕。用力一拉,路清淮摔倒在繭内。
随即,藤莖向蕭玄卿襲去,可未觸及,蕭玄卿秾麗的眉眼輕挑,順勢摔倒,和路清淮滾抱在一起。
又是一陣劇烈颠簸。
長臂在胸前緊緊箍着,路清淮被鎖在懷裡,蕭玄卿語氣裡是抗拒和不得已:“曲道友,抱歉,這藤繭晃得太厲害。”
蕭玄卿幾次想起身站穩,可随着一次又一次地颠簸,反而與路清淮緊得幾乎無間隙。
數根藤蔓再次從四面八方襲來,攀附腰身,纏繞多圈,驟然收緊。
兩人都避無可避地沾滿了汁液,甜香襲人。貼着身子,衣裳已被汁液浸得半濕,對方腰腹的線條清晰可感。
冷白的肌膚染了層紅,路清淮修長的手虛虛搭在兩側,側過頭去,惱怒無法自已。
見狀,蕈藤莖發出桀桀的笑聲,藤繭震動,原本綠色的藤蔓居然通體發粉。
“曲道友,你看頭頂。”
路清淮擡眼,嬌嫩的花骨朵結出,随着兩人不斷地貼近,逐漸綻放。
蕭玄卿索性将藤條斬斷,更緊地捆綁在兩人身上:“曲道友,這蕈藤莖似乎喜人親近,配合我。”
果不其然,看見蕭玄卿的動作,花朵興奮地抖動,嫩黃的花粉掉落,被兩人吸入。一顆通體粉紅的果子懸在繭頂上。
哪裡是喜人親近,分明是毫不知恥!
路清淮一道靈力劃斷身上的藤蔓,伸手去拿蕈藤果,還未觸及,突如其來的光明刺向雙眼。
他下意識眼睛微眯,很快,刺眼的光褪去,有一隻手擋在眼前。
藤繭被趕來的簪花公子一劍劃破,兩人同時往下墜。
路清淮收了保護的靈力,打算在衆人面前僞裝出與蕈藤莖不敵的模樣。
“唔——”
一道悶哼聲,卻是從身下傳來,還未反應。蕭玄卿抱着他翻滾了幾圈,身上皆是被韌草劃去的傷痕。
“兩個廢物還想取蕈藤莖。”簪花公子手拿粉紅果實得意洋洋,“保好你們的小命吧。”
蕭玄卿站起,從乾坤戒中拿出尋常弟子劍:“你這是強取。”
“東西在誰的手裡便是誰的,你若是有能力,就從我手中奪回。”
簪花公子也拿出武器,是一把畫着數朵豔花的折扇。
兩人一連過了數十招,蕭玄卿隐隐有落敗之勢。
路清淮在一旁觀戰,雖然蕭玄卿習劍不久,可以主角的天賦,絕對不止于此。
突然正在打鬥的蕭玄卿的劍式露出明顯破綻,向他看來,隻一眼,路清淮便心領神會。
“蕭道友,我來助你。”
兩人合力,卻在簪花公子的攻擊下節節敗退。
扇面劃過,簪花公子一扇擊中心口。兩人踉跄幾步,倒地。
待衆人趕來便是兩人倒地,簪花公子拿着粉紅果實的畫面。
“不自量力的廢物。”簪花公子的臉幾乎仰到天上去,“就算是撿了些别人的殘羹剩餘,也沒能力守住。”
蕭玄卿的眼底邪氣:“莫忘了這句話。”
圍觀的衆人議論紛紛:“蕭玄卿一行人連蕈藤莖都拿不到,看來真是廢物。”
“還以為那個叫曲夢書的厲害點,沒想到也不過如此,隻是可惜了白姑娘和他們一隊。”
“去去去去,多嚼什麼口舌!”
蘇栩趕來,把衆人趕走,擔憂道,“你們還好嗎?”
卻見曲夢書無視蘇栩拉他的手,幹脆利落地起身:“怎麼你也被騙?”
“好啊,你倆小子,真擔心死我。”蘇栩恍然大悟,“那蕈藤果呢,真被那騷/包便宜了去?”
伸手攤開,蕭玄卿的手心裡正是一顆粉紅果實:“在此。”
“高啊高啊!”蘇栩撫掌,啧啧道,“還好和你倆一隊,讓那騷包引了所有注意,還給他個假的哈哈哈。不過往年來大家最多取得蕈藤莖,蕈藤果是怎麼獲得的?”
聽到這個問題,路清淮下意識看了蕭玄卿一眼,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他。兩人同時撇過眼去,未出聲。
隻有白雅君在一旁面色有些發紅,顯然是知道。但她看出路清淮和蕭玄卿二人間的略微奇妙的氣氛,說了其他話題轉移蘇栩的注意力:“蘇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
果然,蘇栩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摩拳擦掌:“以我們四人的實力,自然是取狐靈至寶。”
狐靈,聽到這個詞,路清淮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