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不必勸我。”狐雪真起身一拜,“自我成為聖女,守護靈狐族便是我唯一的使命。不論如何,隻要能拯救狐靈族,即使是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到狐雪真的決心,路清淮被打動,眼裡浮現敬意,将早就想好的對策告知對方。
他心下不忍,不論是系統任務還是狐雪真所求,這是唯一一個能把傷害最小化的對策。
最後規勸了句:“你一旦做此決定,便無法回頭。”
“雪真不悔。”狐雪真眼含熱淚,懷念到,“他們本也是良善之人,不該受此苦難。”
——
主殿前的空地中央,無數的靈石堆聚環繞成一個圈。以陣基為底、陣紋為脈、陣石為源、陣旗為眼,濃郁的靈氣均暴力地湧向陣眼中心。
路清淮站在祭祀陣法的外圍,雙手掐訣,自身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向聚靈陣送去。槿紫色的靈力擰成一股繩緊緊地套在聚靈陣四處。
每個陣腳各自安置了枚高階銅鏡,四枚銅鏡的鏡面都對着中心,在太陽地照射下彙聚成一道強烈的光束打在陣池處,射出耀眼的光芒。
路清淮目光一淩,陣紋顯現。
繁雜明燦,四道光線順着陣紋以中心為點迅速覆蓋每一寸地面,似重塑了筋、骨、魂,天地之力盡在其中。
路清淮轉頭,望向不遠處的狐雪真。
狐雪真收到路清淮的視線,微點頭,高聲:“我以聖女之名,向狐神起誓。”
“一是,嫁于自己。
二是,靈狐族衆人皆被逐出族外,唯我一人。”
天幕破開,厚重的雲層避開兩旁,一道耀眼的光柱打在陣中央,叫人無法直視。祭祀陣法顯然是承認了狐雪真的話。
狐雪真堅定地走向陣法中央,嫁袍疾飛,目光虔誠是悲天憫人,守護衆生的聖女。
她留下無聲的口型:“多謝聖君。”
原文的祭祀陣法有上千人的靈狐族人支撐,饒是路清淮修為強大,面色也漸漸蒼白。
而藏在暗處的蕭玄卿看在眼裡,早就想明一切,他的胸口被狠狠撞了下。
現在的師尊才是他這一世相處的師尊。
魔氣注入四面銅鏡,與槿紫靈力交織,靈力暴虐,在兩道極強大的靈力灌注下,銅鏡瞬間浮現出繁雜的狐紋。
很快,祭祀陣法的每個薄弱點都被蕭玄卿的魔氣一一補上。
槿紫與墨黑洶湧,空間波動扭曲,靈波陣陣,似乎随時會被撕裂。
更何況陣法中央的狐雪真,承受着巨大的撕裂之痛,她的神情卻比以往更坦然:“雪真願以身祭陣,懇求狐神還其心智,重返安甯。”
從天空深處傳來低沉的應諾:“允你,我的孩子。”
銅鏡承受不住,鏡面似裂開的冰湖,無數的碎紋布滿鏡身,直至“梆”的一聲,四面銅鏡同時泯滅,随風飛揚。
與此同時,血花四濺,狐雪真完全消失在陣法中,隻有一顆晶瑩的珠子掉落在陣中央。
路清淮和暗處的蕭玄卿同時吐出一口,兩人的靈力都透支到極限。
路清淮走到陣法中央,撿起地上的珠子,竟未沾染半滴血色,如狐雪真一般至純至臻。
原來靈狐至寶一直在聖女體内,難怪無人獲得。
珠子飛向半空中,路清淮一指靈力,瞬間化為千萬碎片,飛往靈狐族衆人。
“狐雪真,我完成了對你的承諾。”
做完這一切,路清淮突然痛苦地彎腰,身上似有熱潮一陣陣襲來,彙聚在一處。
他心底泛起不好的念頭,跌跌撞撞地向一處去。
床榻上,周遭都安靜得吓人,路清淮細細密密地喘息聲便越發明顯。
“靈力使用太過,這具身體的發/情期居然提前。”
身為狐族,即使修為強大到路清淮的程度,也無法完全避免發/情期。
原文中,原主不是沒發作過,但他主修無情道,為了不破壞修為,會尋個地方閉關修煉。
而路清淮卻是第一次面對,他的額間開始冒汗,咬牙伸向欲望處。身子忍不住微微戰栗,神思混沌到不知自己在做什麼,隻有重複,情/欲似乎才有了宣洩口。
可發/情期來勢洶湧,單純簡單的摩擦無法完全緩解。
路清淮咬着身下的被子,不想讓羞恥的聲音溢出。越是壓制,便越發難熬。
“哈~好難受。”
吐出一口熱氣,路清淮隻能加快動作。欲/望幾乎席卷了全身,腰腹繃緊,他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助他。
可神智清明,不被情/欲裹挾的間歇,路清淮卻又從内心升起深深的恥意。
他幾乎是整個人弓身在床榻,緊緻的蝴蝶骨從已被汗浸濕的衣衫顯露出形狀。平日裡清淺的玉蘭花香不自覺濃烈,幾乎是勾着人地邀請。
在來到此處前,路清淮已幾乎撐不住,僅僅憑着強大的意志力,因此在過程中掉落一隻鞋,不知何處。
赤裸的足背繃緊,踏在被上,有錦線的花紋印在其上,是一隻靈狐。
與此同時,路清淮身上的妖紋也無法控制,逐漸顯現。
腳踝處,是狐尾纏繞。
——
蕭玄卿為了保護路清淮,使用了更多的魔氣,傷也更重。
他擦去唇角血漬,變了身幹淨的衣服,想要趕到師尊先前約好的彙聚點。
但他再往祭奠陣法中看,師尊已不見,獨留一隻白靴。
蕭玄卿神色一凜,以師尊的性子,斷不會做出如此不端的事。
但須彌空間之大,他要去何處尋師尊?
此刻,他已無法多加思考,師尊身受重傷,他要早些尋到。師尊也會去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蕭玄卿起身,賭了一處。
還未走近,千年玄鐵門仍坍塌着,便有壓抑細碎的悶哼聲從地下行宮傳來。
那一聲,充斥着痛苦歡愉,是蕭玄卿在相生夢境中曾聽到的。
行宮内,蕭玄卿見到師尊,如原文般。
清冷仙尊被發現時全身汗津津的,似經曆了場極慘烈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