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幸運,那就是正确的鑰匙。
“尤迪特!”藍胡子怒吼。
“尤迪特,看,我的城堡蓬荜生輝,是你聖潔的手帶來這一切。你的雙手多麼神聖,過來,把它們放在我的胸口。”阿黛爾的歌聲與藍胡子的怒吼聲交疊在一起。
池錦從來沒有覺得阿黛爾的歌聲如此動聽。他喘了口氣,接着唱歌詞:“還有兩扇門沒有打開,把最後兩扇門打開。”
阿黛爾看向池錦的目光中已經從之前的一點驚訝,變成了濃濃的殺意與惱怒,顯然,池錦能闖過這麼多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還有最後兩個地獄房間。阿黛爾壓下情緒,遞給池錦一把鑰匙。
池錦深呼吸,接過鑰匙插.進鎖裡。當鑰匙在鎖中轉動時,傳來了深沉的啜泣聲。
房門打開,一湖白色平靜奇怪的死水出現在衆人面前。
池錦:“我看見一湖死水,一湖白色平靜的死水。這神秘的水是什麼?”
阿黛爾(藍胡子):“是淚水,尤迪特,淚水。”
池錦:“多麼寂靜,多麼奇怪!”
他按照劇本彎腰凝視那由淚水積聚的湖水,水面倒映出他的模樣,仍像剛上台那樣美麗,連發絲都沒有亂,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卻多了許多的疲憊。
一道黑影從水中慢慢凝聚,最後變成熟悉的人形。帶着白面具的歌劇魅影一點一點靠近池錦的倒影,最後吻上了那倒影。
池錦被吸入湖水中,再睜眼,竟是穿着那件蕾絲睡裙,躺在那有些熟悉的,由布匹鋪成的,歌劇魅影的床上。
“克裡斯汀,你不能去和拉烏爾用午餐。”眼中含着淚水的歌劇魅影将池錦的手綁在床頭。
黑色的鐵鍊與池錦嫩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手指纖細指尖微紅,垂在床邊。
歌劇魅影的面具已經被摘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眶中掉落,眼睛和鼻子都泛起紅意,看着可憐極了。
然而那可憐的人兒,此刻卻是跪在池錦的身邊,拉開自己的領子:“求你,再嘗一嘗我,一定比拉烏爾的午餐更美味。”
他的鎖骨下方還留着深深的牙印,是池錦之前刺激他,說他不如拉烏爾的午餐時咬的。
池錦用舌頭頂頂犬牙,口腔中似乎還有着歌劇魅影那血的滋味。
充滿腥味,帶着鹹意。
“我不咬第二口。”池錦拒絕了他的請求。
歌劇魅影的淚水啪嗒滴在池錦的鼻尖,從他的鼻尖滑落,流淌到唇邊。
池錦用舌尖卷走那顆淚珠,勾唇:“哭的真好看。”
歌劇魅影将大腦袋埋在他的頸間,啜泣:“既然克裡斯汀不咬,那隻能我來咬了。”
尖牙咬住大動脈,隔着皮膚,似乎能感受到血液源源不斷流過大動脈。
那條人類最重要的動脈,被牙齒叼起,在牙尖一突一突,敲擊着綁架了它的綁匪。
池錦:“刺穿它。”
他說話的時候,喉嚨處震動,連帶着整個整片脖頸震動。咬住大動脈的歌劇魅影一麻,身體顫抖。
微小的顫動被池錦捕捉,他笑出聲,接連的震動帶起歌劇魅影更大的反應。
“膽小的歌劇魅影。”池錦嘲諷。
歌劇魅影任他嘲諷,牙齒輕輕摩蹭池錦的大動脈,愉悅地眯起眼睛。
池錦無情的用手腫重擊他的臉,成功讓他松了口:“不見血,就不要咬。”
一絲血從歌劇魅影的唇邊流下,他一抹血迹,将自己的血,印在池錦的心口。
歌劇魅影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真想将血,融進你的心髒裡,這樣,克裡斯汀就不會嫌棄我了吧。”
他摸出一把刀,有些粗糙的手覆蓋住池錦的細膩順滑的手,牽着他摸上那胎記與疤痕,另一隻手拿着刀,抵在自己的心口:“克裡斯汀,摸摸這代表詛咒與不祥的胎記,摸摸這讓人害怕的疤痕,不用嫌棄我,不要憎惡我。”
“因為我們,終将融為一體。”
“你隻能是我的。”
刀子插.進胸膛,血與淚交織,卑微的囚禁者,祈求着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