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真的臉漲到通紅,呼吸急促,看起來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時景皺眉看着,失神了一下,沒想到杭真就這樣直挺挺向前栽倒,他下意識去接,抱了個滿懷。
“難道……又是發情期……怎麼會這麼快?”他看起來有着急,有疑惑。
“唔……”
杭真在他懷裡難耐地扭動了一下,“好熱,喘不上氣,我快死了……好嗆……”
時景低頭抿了下唇,不确定他是不是聞到了自己的信息素,那味道不好聞,他自己都不喜歡。
如果真的是發情期,那就跟上次一樣,無論是阻隔器還是阻隔貼在他們兩個中間都不起作用。
不用做檢測也知道他們兩個有多契合。
這方面不會有人比時景更清楚了。
“抑制劑。”
時景接收了杭真身體大部分的重量,他也開始暈暈乎乎,像即将陷入一場美妙的幻夢之中。
他又聞到了屬于杭真的那個好聞的味道,與此同時感覺到自己站到了懸崖邊上。
時景整個人刹那間沾染上了馥郁的花香。
杭真的信息素和他的,兩者結合造就了香甜卻濃烈的迷幻劑。
時景用盡了所有定力才沒有埋在他頸邊主動汲取那美妙的動人心選的氣味:“去拿抑制劑。”他壓低了聲音開口。
“沒有了。”
杭真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尾發紅,眼眶蓄了淚,看着模樣十分可憐。
“我的用完了,你的呢?”
杭真明知故問。
時景用的抑制劑他可用不了,既不是同一款也不是同一型。
杭真在這之前做足了準備,把家裡所有Omega專用抑制劑全都扔了。
時間上也不夠時景出去買。
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送人去醫院,但杭真用的藥發作得又急又快,别說時景了,杭真自己也沒想到。
他們誰也招架不住。這藥簡直是在加深他們互相吸引的天性,如果原來是一,現在就是十。
時景抿緊了唇沒說話,從杭真的角度看到了他額頭細密的汗。
杭真眼神迷蒙,微睜着眼情不自禁地靠近時景,舌尖輕觸,不明意味地笑了。
時景看向他,眼神中有震驚也有掙紮,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因為看起來,杭真已經完全被激素左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杭真幾乎挂在時景身上,不僅雙臂,就連雙腿也是死死地纏着他,大有不可能放開的架勢,像在耍賴。
他想要什麼呢?
時景聽着耳邊的喘息閉了閉眼睛。杭真想要什麼,他很清楚,上一次就很清楚了。
逃得過第一次,逃不過第二次。
時景想,這可能就是他爸總挂在嘴上的命中注定。
不過,有沒有可能是我沒有想要逃呢?
時景趁自己還有意識,還殘存一絲清醒的時候,彎腰一把把杭真抱了起來,放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他還在思考,大腦轉得太慢了,即便如此,時景也還在堅持思考,他發現大概率是激素導緻的,時間流逝在他看來也變慢了。
時景還沒有想好,杭真又纏了上來,他的身體火熱,卻柔軟得不像話,像條蛇一樣纏上了他。
杭真埋頭在時景頸側蹭了蹭,“你的味道變得好聞了……”
時景很懷疑他是不是跟自己清楚知道他是誰一樣清楚知道自己是誰。
但時景沒有問。
細密輕巧的吻一個一個落下,像一朵炙熱的雲在小心翼翼地親吻着他,帶着珍視和不舍。
時景的心動了,并且再也靜不下來。
他咬緊牙關,回應了雲朵的吻,用自己藏在内心深處那熱烈的方式。
杭真氣喘籲籲,沒一會兒就沒什麼力氣了。
他低着頭喘氣,後脖頸處的腺體露了出來,時景離他好近好近,死死盯着那個位置。
那裡依然覆蓋着屁用沒有的阻隔貼,時景擡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燙得他指尖發顫,那個位置比其他地方的溫度更高。
“嗯?”
杭真發出小動物一般的氣音偏頭看向他,時景被他的目光惹得身體發熱,嗓子發幹,心裡發苦。
他在杭真的注視下眨了下眼,重新覆蓋上那個敏感的禁區,撕下了阻隔貼。
昨日重現似的,這場景他似乎見過。
一時之間,這間小小的卧室裡彌漫了香甜的氣味。
外面天寒地凍,時景沒開窗戶,這香味讓杭真自己都有一點反胃想嘔,但時景似乎是這味道的受衆,他的表情相當享受。
甚至趴在杭真身上主動用鼻尖去嗅。
杭真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仿佛能聽到身體裡“咕嘟咕嘟”冒泡泡的聲音。
他勾住了時景的脖子,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幫我。”
時景迷迷糊糊中清醒了這麼一個瞬間。
杭真是不是已經知道他是——
他閉了閉眼睛,不覺得那是個值得在這個時候停下去認真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