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肉麻的情話,随着趙辰瀾的親吻,一句接一句地鑽進徐昭希的心裡,令她止不住地顫動。
她學着她說出那些話時,既害羞,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侵襲着她。
聽到她說這些話,趙辰瀾毫不躲閃,目光微動,眼中的情意滿得快要溢出來,讓她臉紅耳熱。
再次覆下來的吻,用了些力,沒多久,她的唇瓣麻得不行,酥得不行。
也爽得不行。
跟溫柔的吻比,用了些力道的吻,多了一些痛感,過電的感覺一陣又一陣。
都說辣味是痛覺,而不是味覺,它比酸甜苦鹹更有層次,給人的感覺更綿長,是痛感蔓延又慢慢消失的過程在起作用。
力道有些大的又咬又舔的吻,也跟辣味一樣。
她喜歡吃辣,也知道辣味對人體不太好,但就是想吃。
這樣的吻也一樣,容易弄出傷口,給病菌可趁之機。但她就是想她那樣吻她。
她回應她一樣的吻,她感覺到她身體的顫動幅度比之前要大,她和她一樣也喜歡這樣的吻。她們有了第五個共同點。
下午的時光在房間度過,晚上吃了飯,下樓去公園散步,回來洗漱,再看一場電影,聊聊三年前她們相遇之前的事。
身體的交流,占據的時間稍微長一些。方式、花樣都是商量着來,做的過程裡,互相詢問,不好意思用嘴說的,就用身體的反應回答。
不好意思的人,不隻是徐昭希,有些時候趙辰瀾也會這樣,用輕哼或者抖動身體回答。
趙辰瀾沒想過徐昭希會這樣大膽,會願意嘗試,在黑夜露天的陽台,摟住她,在她懷裡。
夏末的深夜,風中透着涼,她們一人扶着一邊,像兩株野草被風吹在一起,纏繞,搖曳,飛舞。
四周一片黑寂,隻有房裡的那盞星空燈在轉動,繞着被照亮的那一塊地方轉動着。
接下來的一天,她們跟前一天那樣度過,按照她們本來的生活節奏,做着她們想在一起做的事,除了出去跟遊人混在一起。
她們都喜歡風景美的地方,但那些地方要花的時間太多,而她們沒有太多時間。
徐昭希擔心趙辰瀾悶,問了幾次,趙辰瀾每次都說不會,說跟她在一起,做什麼事都有趣,說完就來親她,不一定都是嘴唇,嘴唇在昨夜過度使用,有些腫了。
而且一沾上嘴唇,就沒完沒了,不難以呼吸,不罷休。
徐昭希看着她同樣紅腫的嘴唇,問她不痛嗎,她摸着嘴唇笑着說痛啊,痛快更多。
徐昭希也是這麼覺得,她們有了第六個共同點,加上愛逛風景好的地方,就是第七個了。嚴格說來,她們不算是完全不同的人。
徐昭希打算以後都不刻意比較了,就算是不同的人,也有相同的地方,她在意這個,是自尋煩惱。
目前她要煩惱的是時間,又相隔兩地,沒有足夠時間見面。
徐昭希的煩惱并不多餘,接下來的一周,急診室太忙,就算兩班倒,除了睡覺、吃飯、去廁所的時間,再擠不出别的時間。
到了休息日,很不湊巧的,發生了交通事故,她交班出來,跟趙辰瀾沒說上幾句話,就被叫回醫院。
至于劉醫生那邊,兩周過去,她隻去了一次,跟她之前想的一樣,光傾訴作用不大。劉醫生覺得她的防備心太強,無法全然信任她,雖然她覺得該說的都說了。
姜教授找過她一次,主要問她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她照實說了,還說了她的建議:人手再多一些,大家的身體都會好很多。
不用她提,姜教授也看在眼裡,她知道,還是想提,想看看過了這麼多年,姜教授有沒有相應的權力去促成這件事。
姜教授笑着回複她,說她還有心情操心别人,看來适應的不錯。這件事不用她操心,她要操心的是怎麼通過劉醫生那關,回到手術室。
她說沒時間去劉醫生那裡,把問題又抛回去。
姜教授扶了把眼鏡,定睛看她,說她好像變了,以前可不會為難人。
嚴格來說,為難的是她呀,沒有時間怎麼去劉醫生那裡,不去劉醫生那裡,就回不去。
她還要再說,湊巧地來了電話,姜教授邊聽電話,邊揮手趕她。
好在第三周沒有那麼忙,急診室的同事們總算有了喘息的時候,她也有時間跟趙辰瀾聊天。
趙辰瀾回去的那天,陳昕遙很嚴肅地問她,不會為了徐昭希,連她和餐廳都不要了吧。
趙辰瀾反問她,會為了周世霄,不要她和餐廳嗎。
陳昕遙搖頭,看到趙辰瀾也搖頭,她拍着她的肩膀,說還是她以前認識的趙辰瀾。
雖然她們都确認對方不會改變,但心裡還是會為不在一處的愛人可惜,而且還是沒什麼時間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