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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表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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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煩意亂地擺擺手,沉吟着道:“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為今之計,還是讓表妹先打了胎吧。”

他語氣中,輕描淡寫、不以為意的冷酷讓淑妃吃了一驚,抱着波斯貓的手驟然收緊,那波斯貓吃痛,爪子一撓,險些将淑妃光滑的手背撓出痕子,又猛地從淑妃懷裡竄了出去。

淑妃揚聲:“将這畜生抱出去。”

眼風不經意地瞥過,似乎是一個叫穗兒的小宮人蹑手蹑腳進來,抱走了貓,又忙不疊退出殿外。

“你說得輕巧!”淑妃大怒:“這可是你嫡嫡親的表妹,懷的是你的子嗣!我知道你那點子見不得人的念頭,不就是生怕薛家丫頭知道,與你起了隔閡麼!”

“且不說你七弟兒女雙全,眼下側妃肚子裡還揣着一胎,便是你八弟府上,前日也傳了喜訊兒。”

“再說太子大婚,哪怕今日下了旨意,馬不停蹄地籌備,也得半年,況她受過傷,能否有孕尚未可知。”

淑妃心裡,原就對太後的決定不滿至極,礙于身份不好說出口。

薛辭盈離京之後,兒子眼巴巴地等着,一封一封信往江南寫着,這也罷了,她賜下的司寝宮女碰也不碰,堂堂儲君,為了個女人,守身如玉,過得如苦行僧一般。

淑妃心中忿忿卻也無法可想,見過薛家女那樣的顔色,等閑的容貌,恐入不了兒子的眼。

直到将侄女許思柔接進宮,才解了她的難題。

便是顔色遜了一二分又如何?那欲語還休的含情目,弱柳扶風的姿态,水蓮花般不勝涼風的嬌羞,與對兒子發自心底的傾慕,這種絲蘿般的依附,才是最令男子欲罷不能的。

她從不相信所謂從一而終的深情。哪怕景佑帝對于先皇後的懷念,經過這麼些年不減還增,哪怕他封存她生前所居的關雎宮,永不立後,被天下士子争相傳頌,可,宮中哪一次選秀,不進年輕嬌嫩的新人呢?

這份懷念并不妨礙他的左擁右抱。

她冷笑一聲,先皇後也就是薨逝在一個女人風華正好的時候,才成了景佑帝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昭憫太子和太子妃亦然,若是掉個個兒,太子妃先去了,昭憫太子會生死相随麼。

呵,男人!

這世上哪一個男子,不受用一個美人對你滿腔的愛慕、如水的柔情和低到塵埃的仰望呢,除了你,她的眼裡再沒有旁人。

起先,李忱對自家表妹,雖一向溫文有禮,卻是不遠不近的疏離,她原還揣摩不透兒子的心思,可,不過幾杯烈酒,便試了出來。

李忱倒也不愧是景佑帝的血脈,在女色上頭與他老子一樣的虛僞。

口口聲聲醉酒誤事,毀了表妹的清白,可第一次是醉酒誤事,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不過是食髓知味罷了。

原淑妃亦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待薛辭盈進宮,再徐徐圖之,可許思柔有孕,事情便不同了。

正思忖間,李忱已撩起下擺,跪在她面前,言辭懇切地解釋:“母妃生我養我,為我殚精竭慮,耗盡心血,便是看着母妃,兒臣也會照顧表妹一生。”他猶豫着道:“隻是,盈盈她,畢竟救過兒臣,若不是為了兒臣,她也不會受這流離之苦。”

“在表妹這裡,兒臣已鑄下大錯,對盈盈,兒臣焉能一錯再錯!”

“既你要不負薛家丫頭,效仿你皇兄,一生一世一雙人,”淑妃“呵”了一聲,語氣譏诮;“便是要負了嫡親表妹了。”

“也罷,她被你毀了清白,橫豎也沒有好姻緣,待打了胎,本宮便在京中尋一寺廟将她送進去。本宮親手打掉自己的孫兒,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焉能忝居妃位執掌六宮,自是要吃齋念佛,消除自己的罪孽。”

“兒臣之錯,怎能讓母妃承擔。”李忱清俊的眉目一片歉疚,他壓低了聲音,鄭重起誓:“皇天在上,兒臣在此立誓,待兒臣登上大位,定會好好補償表妹的這番委屈,盈盈為後,表妹便是貴妃。”

“隻除了正妻之位,表妹會兒女雙全,尊榮一世。盈盈大度,表妹和順,定會如娥皇女英一般,孝順母親,讓母親頤養天年。”

“若做不到,便讓兒臣失去這太子之位,廢為庶人。”

“作死!”淑妃捂住兒臣的嘴,生怕他說出更毒的誓言,旋即默然。

便是親生兒子,如今也已成年,還是一國儲君,侄女再重,重不過兒子,兒子雖信誓旦旦,可監國日久,令行禁止,定下的主意不會更改,便是母親,也得退後一步。

“罷了,你且記住你今日的話。”淑妃長長歎了口氣,疲憊道。

“兒臣退下,還請母妃約束下人,勿要洩露了風聲。”李忱起身,想了想,又叮囑了母親一句,方行了禮轉身離去。

淑妃眼見着兒子的身影轉過屏風,腳步急切地出了永和宮,不由有些恍惚。

這一瞬她忽然有些替侄女感到齒冷,也曾同床共枕,也曾耳鬓厮磨,柔情蜜意,便為着那些虛名,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她棄若敝履,毫不顧惜,連直言相告的勇氣都沒有,将一切麻煩推給了自己的母親。

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她這樣想着,也喃喃問出了聲。

“娘娘沒有錯。”名喚辛夷的姑姑堅定道:“娘娘深謀遠慮,是為着許家長久的榮耀,為着表姑娘的一生,老爺夫人在九泉之下,也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

“可,阿忱他……”

辛夷扶着淑妃的肩,安撫她:“娘娘,殿下也是未經人事,才一時亂了分寸,像殿下這樣心地純良的孩子,哪裡遇到過這些。”

“茲事體大,本宮再想想,”淑妃心煩意亂地揉了揉眉心,恨恨道:“薛家這丫頭,不知給阿忱灌了什麼迷魂湯,也怪那老虔婆,說什麼三年之期。”

平白耽誤阿忱這麼多年。

“隔牆有耳。”辛夷姑姑搖了搖頭,勸她,又道:“娘娘但且寬心,那薛小姐進了宮,便是娘娘的兒媳,豈有越過一重婆婆去孝順另一重的,屆時娘娘多多教導便是了。”

“也是。”淑妃點頭,她雖心有不甘,但知這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屬,更何況,無論家世、容貌、性情還是才學,許思柔都無法與薛辭盈相提并論。

再怎樣以挑剔的眼光看,淑妃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隻一點不好,兒子太看重她了。

罷了,待大婚過後,她少不得好好教導她,為正妻,不可狐媚惑君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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