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臭酒鬼,離我們遠點,知道我們是誰家的不,在這十裡八村你敢招惹我們,到時你們死定了。”
秦紅霄立刻站起來,伸開雙手,把言今與柳珂護在自己身後。
然後她對着幾個男人,又是好一通的臭罵。
但這些男人,卻笑得更歡了,還有一個伸出手,就要去摟秦紅霄。
好在秦紅霄靈巧兒,一個彎腰從男人的腋下鑽出來,尖叫着躲開了。
回過身,她就忙喊道:“你倆還愣着幹嗎呢,還等着吃菜那,趕緊跑啊。”
柳珂是吓懵了,此刻哭着站起來,就要去拽言今一起走。
言今根本沒站起來,還扯住了柳珂。
“老闆娘何在,難道你要放任不管嗎。”
言今用足力氣,喊出這番話後。
就見櫃台後身的門簾一挑,紅胭脂笑意盈盈的走了出來。
“原來是熟客登門啊,言今妹子叫你受驚了,快坐着,有我在呢别怕啊。”
紅胭脂上前,推開幾個男人,單手掐腰的瞪了他們一眼:
“幾位爺兒怕是喝醉了,但我這店門雖小,進了我的店,卻要守我店裡的規矩,否則我若報官,别說王縣令不會放過你們,就算是秋府尹我也是認識的。”
府尹是管轄一州的封疆大吏,小小一酒鋪,竟然還有府尹做靠山,難怪能屹立不倒。
但這八個醉漢聽完,互相看了一眼,卻放聲大笑起來。
“縣令算什麼東西,至于那個狗/屁府尹,你倒是把他叫來啊,少在這裡扯虎皮,吓唬誰呢。”
“沒錯!正好我們哥幾個還愁呢,三個女的也不夠分啊,這下加上老闆娘你,一人伺候我們兩個兄弟不就夠用了。”
“那不行,我自己倆才夠。”
“你滾!”
幾個男人嘴裡的混賬話,越說越難聽。
柳珂吓得,已經腿軟跌坐回凳子上了,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秦紅霄也怕,但她還是站在最前面,沒往後退半步。
反正她也豁出去了,她從夫家被攆出來,住在娘家這些年,臉面早就丢沒了。
但倆侄媳婦不能出事,真要被霍霍,就沖着她來。
紅胭脂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隐晦的沖着櫃台方向看了一眼,也不再說話,任由那幾個男人越說越興奮。
而一個賴頭瞎眼,幾個男人裡年齡最大的中年漢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又要去摟秦紅霄。
人才湊到近前,滿嘴黃牙露出來一樂,秦紅霄直接被熏得幹嘔起來。
就在秦紅霄以為,今天在劫難逃的時候,一個空碗越過她肩膀,從她身後飛出來,砸中了賴頭老男人的面門。
“哎喲,誰打的我,誰!”
男人都沒看清楚咋回事,捂着臉在那嗷嗷叫的亂喊。
幾個人裡,最為精壯魁梧的黝黑男子,摸了下自己的光頭,目光牢牢鎖定在言今身上。
“真沒瞧出來啊,娘子還是個練家子。”
黝黑光頭男,沖着言今一抱拳,但眼神裡全是不遮掩的貪婪邪念。
言今四平八穩的坐在長凳上,聞聽這話,單腳往凳子上一踩,坐姿瞬間更顯霸氣了。
“好說,家中有兄長與你們一樣,都是軍裡出來的,跟着學了幾招。”
光頭男臉色一變:“誰告訴你,我們是從軍營裡出來的。”
那個大胖子男人也幫腔道:“實話告訴你,我們是附近的土匪,遇到爺爺們算你們倒黴,都老實點,把爺幾個伺候得舒坦了還給你們留條小命,要不然我們可不是官府的人,殺人不眨眼的。”
言今卻仰頭大笑:“瞧瞧你們幾個,高矮胖瘦雖然各有不同,但膚色都偏黑,四肢精壯,虎口有老繭,這是日複一日操練才會留下來的,山匪不過一群烏合之衆,會這樣練兵嗎。”
然後言今又指了指他們的鞋:“一身行頭倒是換了,但大冷天的是怕凍壞腳吧,你們穿的可是軍營供給才有的鞋,所以你們的身份呼之欲出。”
“叫我再猜猜,軍營裡八人為一小隊,設一頭兵管轄。十小隊為一大隊,設一小将管轄,你們八人是一個小隊的吧。”
對于軍營裡這些官銜編隊,言今實在太熟悉了。
但她說得信手拈來,幾個男人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
大胖子男人急了:“頭兒,這小娘/們好邪性,她怎麼都猜對了,咱們身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