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帶着花豹回了道觀。
看到老爹又在喝酒,整個院子全是酒香。
蔣芙走進院子,徑直在老爹對面坐下,“老爹,問你個問題。”
蔣平看到她,想說什麼,但難得見蔣芙臉色嚴肅,他不由地放下酒瓶,“回來了?那你先說吧。”
“這裡的妖不能投胎嗎?”
“這裡?”蔣平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琢磨着她的話,“妖能不能投胎我也不知道啊,你出去這兩天,遇到了什麼事?”
蔣芙哦了一聲,心想也是,問錯人了,老爹就隻會畫符,讓他抓鬼是不可能的,鬼抓他還差不多。
蔣芙苦惱地皺起眉頭,蔣平又問道,“到底怎麼了?”
于是蔣芙将花豹不能投胎的事說了。
蔣平聽完,倒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因為它們是妖,有幾百上千年的壽命,享受過了一切,飛升不了,又來搶占人的生存空間,對于人來說,不公平?”
蔣芙手托着下巴,滿臉思索,“這個可能,也能說得過去。”
“我們人哪能管妖能不能投胎的事,先别管這事了,”蔣平打斷她,“你猜猜這兩天有誰來這了?”
蔣芙看着老爹的臉,兩日不見,老爹的臉此時氣色紅潤,财帛宮光滑潤澤,有情況!
她盯着老爹問,“誰給了你錢?還不少呢!”
蔣平嘿嘿笑,“還記得老王嗎?他大女兒親生父母今天找上門來了,給我們送了不少東西,不止有米面糧油,還有酒,上好的酒。”
怪不得。“還有呢?”她看着老爹。
蔣平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酒,這才說,“他父母臨走前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懂抓鬼~~”
他把人的胃口吊得特别高。
蔣芙一把搶過他的酒,“搶我酒幹什麼?”
“說正事!”蔣芙不滿地瞪他一眼。
蔣平:“他有個領導,家裡孩子剛出生,孩子滿月後,就一直哭,動不動就發燒,醫院去了無數次了,但好了就又病了,醫院的人都建議他找人看看。”
“這次認親,他聽老王說了你的事後,就試探着問我了,問你能不能解決,能解決的話,錢肯定不少的。”
這事聽着挺簡單的。蔣芙點頭,“必須接啊,我沒錢了,讓他包路費,我去郵局請個假。”
“這你就放心吧,路費這點錢,他們肯定不會缺你的。”
出去兩天,蔣芙都沒給郵局說,她去了郵局,找到王主任,剛說明緣由,就聽王主任說。
“正好,不用請了,縣裡殡儀館鬧鬼了,你去幫忙看看,解決了事情再回來就成,到時候回來的時候你再去縣裡郵局看看有什麼鎮上的信件和包裹,一并拿回來。殡儀館說事情解決了,給你3塊錢報酬。”
“啊?”蔣芙震驚地看着王長勝。
後者點頭,他也沒想到,他一個郵局,竟然幹起收鬼的業務了。
“殡儀館的陳館長也是牙山鎮的,還是我初中同窗,前幾天回到牙山鎮,和我說起這事,我就向他推薦了你。我覺得你肯定能解決。”
蔣芙哦了一聲,沒有猶豫就點頭答應下來,“行,我去殡儀館看看。”
蔣芙的目的地是省城,不過去省城也經過縣裡,所以殡儀館一行就是順道的事,不耽誤事還能把錢給賺了。
蔣芙帶了些幹糧,就直奔青陽縣城的安甯園殡儀館。
殡儀館前,蔣芙擦了擦臉上的汗,牙山鎮和青陽縣的距離遠得有點離譜了,她從牙山鎮一路催動法術疾行過來的,都花了一個小時。不過,能堅持一個小時,說明她的法術又恢複了不少,等全恢複,一個小時汗都不帶出的。
擦了汗,蔣芙走進安甯園殡儀館,一進去,蔣芙就看到大堂中坐着一位70歲左右的老大爺。老大爺身旁還跟着一個同樣年紀的老大娘,看着他們手拉手感情好的樣子,反正不是夫妻,那就是各自死了原配後另找的對象。
重點,老大爺老大娘都不是活人。
老大爺的整個魂體沒有黑氣,說明沒有害過人,沒有深紅的怨氣,說明死時很安詳,也不是被人害死的。
那怎麼回事?
“這個姑娘挺好看的,我們不去吓她了吧。”
“聽你的,先休息會,我們等下一個人。”
聽到這兩句對話的蔣芙一臉莫名,“???”
蔣芙視線從大爺大娘身上滑過,又觀察了一下殡儀館,發現整個殡儀館沒什麼人,不過這殡儀館很亂,地上很多水,還有玻璃渣子,很多爐子也很久沒起火了,但那些爐子的門敞開着,看着還怪恐怖的。
她看完後直接找到陳館長。
陳館長聽到蔣芙是同窗老鄉幫他找來的幫手,連忙激動地握住蔣芙的手,“大師,你可算來了,那鬼今天剛鬧過一場,好多同事不樂意來上班了。”
蔣芙點點頭,“我看出來了。”
陳館長期待地看着蔣芙,“能解決嗎?”
蔣芙點頭。
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堂處坐着的老大爺老大娘也飄過來了。
正好聽到蔣芙的話。
“館長,你們館最近有沒有收到過70歲左右的逝者?男的或女的?”
陳館長一番思索,重重點頭,“有!還真有!”
“一個月前的事了,一男一女,上了70歲的就他們兩個,前後差幾天送來的,聽他們各自的子女說,他們是再婚夫妻,所以他們的骨灰各自的子女拿走了。”
蔣芙身後的老大娘看了眼身旁的老大爺,“這個姑娘,說的好像是我們,我們就是一個月前死的。”
老大爺看得更準些,“她看得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