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卻不看它,她拿出大魚給的雷擊木,碗口大小粗的一根棍子,還是梧桐木。
非常适合做法器。
但做什麼法器呢?
人參娃娃笑得乖乖地提議:“姐姐,你可以用它煉制一個空間法器,到時候我可以住空間裡。”
它抱怨蔣芙的乾坤袋太黑了,而且裡面很冷,它不喜歡待着。
蔣芙聞言将挂在腰間的乾坤袋拿到手上,花豹也說乾坤袋裡待着不舒服,現在人參娃娃也說不舒服。
她揚聲叫了聲玲珑,問她乾坤袋裡待得舒服嗎。
玲珑以為蔣芙是要給它吃的,立馬來到她身邊。
“問你就回答,不用特意過來。”
玲珑一張呆呆的圓臉上滿是失望,“……舒服,裡面很涼快。”
蔣芙揮了揮手,讓她走了。她看着手中的乾坤袋若有所思。
“不知道能不能煉成,不過我會試試的。”蔣芙聽取了人參娃娃的建議,決定試試煉制空間法器。
她擡頭看了眼天,決定下山到村子裡去找王大山把雞拿回道觀,順道買點糧食。
玲珑和鋼鐵也跟着她。她拿了雞便給它們抱着了。
這趟她是特意讓兩個紙紮人跟着她的,為了讓它們練習練習走路。
不過有點吓到了村子裡的人。吓得一個80多歲的老太直接站起來了,以為是自己死了,地府來人接她了。拄着拐杖想走,但是腿腳不利索,再加上害怕,顫顫巍巍地根本走不了。
老太使勁揮着拐杖,“我還沒死呢!我都說了我還要喝我孫子的喜酒呢!别來抓我!”
“我打跑你!不許來!不許來!我要喝喜酒!”
蔣芙往旁邊躲了一下,“老太,您沒死,您還有……”蔣芙想說她還有好久能活呢,結果一看老太的臉,一看就看出端倪了,猛地刹住嘴裡的話,“您别擔心,這兩個就是紙紮人。”
“媽啊,你别激動,先坐下,是小蔣和她紙紮人!不是那些東西!”老太身旁一個中年男人安撫地拍了拍老太的後背。
安撫好自己的老媽,中年男人擡頭問,“小蔣……你身後的是紙紮人?”
蔣芙點頭。
“從哪弄來這東西?”旁邊插進來其他村人的聲音,有人還走近觀察兩個紙紮人。
玲珑看着眼前好奇的幾張臉,轉了轉眼睛,又沖他們笑了笑。
幾人卻是霎時白了臉。完全是被吓的。
蔣芙看了眼玲珑,又看了眼被吓得臉色蒼白的村人,“買的,我帶他們來散散步。”
“别吓着村裡的孩子。”有人說。
這個自然的。蔣芙轉頭叮囑玲珑和鋼鐵。
“他們怎麼跟活的一樣?你繼承你老爹衣缽了?”中年男人又問。
蔣芙愣住,而後很快點頭附和,“是啊,繼承老爹衣缽了,那不是老爹不在家嗎,我買兩個紙紮人,也能熱鬧熱鬧,還能幫我幹點活。”
中年男人看着兩個紙紮人懷裡抱的手裡提的,抽了抽嘴角,确實能幹活。
蔣芙又看了一眼老太,問中年男人:“叔,你家什麼時候辦酒?”
“下個月5号,那天是個好日子。”
蔣芙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老太。中年男人皺眉,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小蔣頻頻看向自己媽的眼神,再加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看到她身後的兩個紙紮人,錢友心頭猛地一驚,驚出渾身冷汗。
他試探着問,“小蔣,你是看出了什麼嗎?”他媽已經82歲了,難道……他緊張地盯着蔣芙。
蔣芙覺得不好說,老太太這個年紀喜喪了,小輩結婚,肯定能等得到的。
她看着男人暗自歎氣,錢家下個月就要辦喜酒了,難道要她說,老太大限将至了,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她搖頭,“放心吧,沒什麼。”
錢友也不敢問,他心念百轉,“下個月5号,小蔣來家裡吃酒。”
蔣芙點頭,掏出一個符遞給他,“給老太戴着吧。”
“這是平安符。”
錢友皺眉,低頭看着符,這符讓他更加确認了心裡的想法。
想了想又說,“我媽前段時間,就跟我說,晚上會看見……”
“放心吧,不會的。”蔣芙直接打斷他的話,“好好準備喜事吧。”
錢友看着蔣芙帶着兩個紙紮人走遠。
“給你媽戴上吧,蔣老道畫符就挺厲害的,小蔣身邊那紙紮人活靈活現的,這符肯定有用。”有村裡人其實看懂了蔣芙猶豫着不說話的意思。
時間很快就到了錢家辦喜酒當天。
蔣芙一早就被錢友叫去了錢家。因為老太要見她。
蔣芙去了才知道,老太身邊還跟着一個拘魂陰差。
老太笑眯眯地問她,“小蔣,你看到那個人了嗎?我看到了,他三天前就來了,但是他一直沒帶走我,是不是在等我喝完孫子的喜酒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