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死者讓你來找我?他認識我?”
蔣芙一臉疑惑地看着來人。
王月點頭又搖頭,她一臉哀求,“我也是求助無門了,要是再找不出兇手,隻能結案了,但沒想到我丈夫托夢給我,他想把害死他的人繩之以法,讓我來找你,應該是認識你的,他說你能幫我們。”她看蔣芙沒有趕人,連忙将丈夫任志書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牙山鎮半個月前出了一樁命案,死者是一個姓任的水庫工人。但這個工人出事地點不在水庫,而是在鎮上離家隻有500米的巷子口。
事發時,正是夜裡,大家隻聽到一聲呼救聲,等大家出來,人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呼吸,但一查看沒有發現任某身上被打傷的痕迹,地上更沒有血迹。
但任某臉上的驚恐并作不了假。而且從那一天後,巷子裡每到夜裡,就會聽到任某的呼救聲,驚恐,哀傷。
報警了,但幾經調查,也調查不出原因。住在巷子裡的住戶,隻能忍着。
而任某的妻子,追兇無望,慢慢地都快絕望了,突然就被任某托夢了。
“大師,我想為我丈夫找回公道,隻要你願意幫我,你盡管提條件!”王月将手上的東西遞出去,是一塊五花肉和一兜水果,“我打聽過了,大師你幫人看事,要一塊錢,我願意給的,錢不是問題。”
蔣芙看向王月的臉,是一張即使臉色蠟黃也能看出很年輕的臉,騰蛇入口,法令紋深長,心直口快脾氣急,是屬于是非比較多的人。眉間藏着疲憊和一股青黑之氣,說明她丈夫去世原因并不簡單。
一般青黑之氣明目張膽地挂在眉間的,都是将死之人或者說,有些鬼魂有所圖故意接近人。
蔣芙盯着王月看了又看,看得王月心中忐忑,“大師,你一直看着我,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你最近接觸的死者,除了你丈夫,還有别人嗎?”
王月搖頭。
那就是别的鬼魂接近她。蔣芙看着王月眉心的黑氣,具體還要她看過王月丈夫的遺體後才能得出結論,“你丈夫的遺體,如今在哪?”
王月:“在派出所,已經解剖了。”
“帶我去派出所看看。”
王月連忙點頭,“可以的,我這就帶你去。”
兩人來到派出所,經過王月溝通,公安同志允許蔣芙去見任志書的遺體。
“解剖後的遺體很難以入目,蔣同志要有心理準備。”蔣芙看了眼提醒她的派出所同志,這一看,愣了一下。
“公安同志,你叫什麼?”
“我姓許,許青柏。”
蔣芙又看了眼他的臉,最後又看了眼他的腰:“你最近的運氣有點低迷,今明兩天出警要注意一下防護,我看你會被利器傷到,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許青柏聽聞笑了一下,知道蔣芙是玄術師,雖然不知道本事如何,但他還是點頭,“我身手不錯,不過還是多謝。”
……
蔣芙跟着許青柏來到了存放死者任志書的遺體,許青柏想了想說,“昨天我們法醫解剖了屍體,也檢查過了,得出結論,他并不是死于食物中毒,更多的是死于驚吓過度,但被誰吓就不知道了。”他們懷疑吓死死者的是和死者有過節的人,許青柏在心裡說,蔣芙畢竟不是辦案人員,不好直說。
“任志書并不是被人吓死的,”蔣芙說,“但他确實是死于驚吓過度,他被鬼吓的。”
遺體的皮膚沒什麼變化,但被解剖的切面,發紫發黑,大片的黑色附在切面的皮肉上,都看不到骨肉痕迹。蔣芙目光落在其腿上一個類似手印的痕迹,久久沒有動。
許青柏看她目光一直留在死者的腿上,解釋,“這個手印不是我們法醫留下的。”
蔣芙點頭,“我知道,”她轉頭看着許青柏,“這是想占了他身體的鬼魂留下的,而且,”
她在許青柏懵圈的眼神中說道,“你們最近要倒黴了,負責解剖他遺體的法醫還有公安同志都有誰?你最好跟你們領導說一聲,通知他們到派出所待着,不要留在家裡。”
看了死者臉上的手印,她大概知道是什麼所為。
解剖切面發黑,是因為陰氣。不論是人還是鬼還是妖,做什麼都會留有痕迹,尤其還是強占人身體的鬼,其氣留存在了死者皮膚上會造成發黑腐蝕。
而且,從發黑的面積來看,這鬼十分厲害,比羅刹還要更厲害些,任志書應該是被這鬼活生生吓死的。近距離接觸人,一接觸即死,這鬼的級别應該是鬼王。要真是鬼王,鬼王出來作惡,這地府的治安如此之差嗎?
“這,我……”
蔣芙看他沒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出了房間,去找派出所的孫所長說清楚情況。
“……你說,那個害人命的鬼王想要一個身體,所以可能會找解剖任志書的法醫下手?”
“經手過這個案子的都有可能,”蔣芙說,“先将他們叫來派出所,會比在家裡好。”
“是不是因為這是派出所,邪不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