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看着眼前的女人,面容年輕,看着40歲左右,但實際年齡肯定不止這個數,這便是修煉的好處了。
她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和師父還有聯系,“我師父說的熟人,就是你?”
“你師父向我提過你?”
蔣芙看着女人驚喜的臉色沉默了一下,“師父說讓我加入超自然事件調查和防控局,說有熟人在這裡,會照顧我。”
女人一臉高興,“她還沒忘我就好,你是她的徒弟,你肯定也很厲害,你加入防控局是防控局的幸事,至于照顧你的事,不用她說,我也會的。”
聽到這,蔣芙點頭道謝。
女人告訴蔣芙她姓晉,蔣芙已經猜到女人的身份,師父從地府來到人間不會無緣無故和陽間人來往,并且來往甚密的。能和師父産生必然聯系的,蔣芙思考再三,覺得便是這修習離魂之術,擁有過陰之體的晉家了。
所以,眼前女人的身份,自然也就猜出來了。
這倒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了。
蔣芙看着晉筠月思緒轉了再轉,後者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可是渴了?喝茶。”晉筠月立馬給她送上一杯茶。
蔣芙接過,直接說,“我昨日進了一個夢境,夢裡遇到一個叫晉羲持的魂魄,聽他所說被困夢中有50年了,我想着應該和你們晉家有關。”
“你說什麼?!”晉筠月猛地攥住她的手腕,蔣芙手上的茶杯拿不穩,直接被打翻,茶水全倒兩人手上了,不過幸虧茶水不燙。
“不好意思,”晉筠月握着蔣芙的手,手上聚光,施了個清潔術,頃刻間兩人手上的水漬都沒了,她解釋道,“我太心急了,羲持是我弟弟,他不見多久,我就找了多久,我實在是心急。”
“他在東昌縣,被困在一個慘死的女鬼夢裡了。”蔣芙說。
晉筠月急忙問,“他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剛見到他時,他在女鬼的夢裡睡覺,喊醒之後言語清晰,看着應該沒什麼事。”
聽到這話,晉筠月提着的心才安穩地落了下來。
她又和蔣芙确認了一些細節,蔣芙:“女鬼說她葬身之處,如今已經變成了河道,來清河,當年死狀太慘,沒有人敢在她家附近住,所以慢慢就變成了一條河道,不過近十年,來清河附近又住了人。”
聽完蔣芙話的晉筠月,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小蔣,我現在要去一趟東昌縣,你們有事便先去忙,”晉筠月看了眼呂斓燭,“等我回來,不論有沒有救回我弟弟,我都會拿謝禮來。”她塞給蔣芙一個通訊符,重重地握了握手,便和丈夫一起快步走了。
晉筠月離開了防控局之後,立馬聯系了兒子和侄子,“你們以最快速度趕來東昌縣幫忙,十萬火急。”
……
晉筠月離開後,立馬就有人來帶他們走。呂斓燭這才想起自己的事。他帶了兩個狐狸來,是要送來關押的。
“快走快走。”
蔣平算是普通人,呂斓燭并沒有帶他一起,讓他先回住處等着他們。
踏進一道黑色的門,眼前又變了樣子。頭頂的燈亮堂堂的,蔣芙站在過道,她的左右手旁都是鐵籠。
呂斓燭:“跟我走,這裡是地籠,籠子都是玄鐵所制,犯事的精怪統一關在這裡,外面的都是修為比較低的,越往裡修為越高,這裡面的每一個精怪每日都要人看守。”
蔣芙跟着呂斓燭走,慢慢地就發現,随着越往裡深入,鐵籠裡關押的妖怪便越多。
“哐啷”一聲,在密閉的空間裡,聲音特别響。
“臭道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蔣芙看過去,一棵桃花樹長得極高大,枝葉繁茂,和鐵籠一比,大巫見小巫,鐵籠像是挂在它樹根上的鎖,令它寸步難行。
呂斓燭擡頭看,可惜地接話,“你怎麼不結幾個桃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桃樹妖受刺激地尖叫着,鐵籠铮铮作響。
在一片嘩啦啦的聲音中,呂斓燭笑道,“别管它,它是妙妙的哥哥,我抓的它,全因它蠢的想要直接跑進孕婦的肚子裡,想要奪了别人孩子的生機,隻能關在這裡了。”
“放我出去!”
呂斓燭看向桃樹妖,“你不知道你妹妹如今多舒服,想去哪去哪。”
“……”
氣了一番桃樹妖,呂斓燭帶着蔣芙接着往前走。
越往裡走,便聞到了血腥味。
兩旁的鐵籠裡關押着的精怪也越來越多。
“關在這裡的妖都是想要取代人的,關在這裡的鬼不多,隻有一個,是别人飼養的。”
蔣芙想問點關于鬼的事,不過已經到了地方,沒能問出口。
呂斓燭在一個門口停下,擡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他推開了門。
門裡面是個簡單的辦公室,還連着審訊室,這時裡面還有人在審訊精怪。蔣芙隻看了一眼,目光就又回到了辦公桌上。桌後坐着一個十分幹練的短發女人,桌上有一個巨大的光球立着,蔣芙站在門口,光球裡也同時出現了他們現在辦公室門口的畫面。
不止,從這個光球上,還能看到這個地籠裡每個角落。
“老呂,看你這樣子,看來你這回又有獎金拿了!帶回來什麼東西?”
呂斓燭笑呵呵,“兩隻狐狸。”